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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过五关斩六将,总算是见到了那位老鸨。
老鸨已经上了年纪,脸上扑再厚的粉也遮不住皱纹,一张脸尽显尖酸刻薄。
老鸨扫视他们一眼,宋遇三人在她眼里能够变现的银子并不多:“你们要打茶围?那你们来错地方了,不过只要给够我银子,也不是不行。”
苏勉对着这张老脸,实在使不出美男计,干脆取出二十两银子:“够不够?不够我们就去别家。”
暗娼都是薄利多销,一晚上能收二十两,已经算很不错了。
老鸨看过银子,转变脸色,皱纹笑成了菊花褶子:“三位请进。”
姑娘们听说今天晚上他们三人包了,只喝茶闲聊,都松了口气。
老鸨悄悄离开,不在这里惹人烦。
三个姑娘都是汉人,端茶倒酒:“你们是哪里来的?”
苏勉道:“汴京。”
红衣服姑娘道:“我也是汴京人,真是想家啊。”
绿衣服姑娘倒了一杯酒:“不要提这些事情啊,喝酒吧。”
宋遇已经趁着她们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这里有后门,后院是小厢房五间,亲亲热热挤在一起,挤出了一种不分你我的狭窄之感。
宋遇感觉这些小屋子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这么小的地方,但凡来个壮汉,都能把墙壁顶出来一个大洞。
接客的地方好像是在外头,不在这里,这里面一股霉味,显然是荒废了。
苏勉和顾北奇很快也借着撒尿的由头来了,他们两人多喝了几杯,就开始勾肩搭背,如胶似漆,只差没睡一个被窝了。
顾北奇默默将周围情形都看在眼里:“苏兄,外面我实在招架不住,你就说我醉倒了睡在这里了。”
他不是花丛老手,暗娼不用窑门十绝,一绝就能让他应付不来。
苏勉拍拍他的肩膀:“得,交给我吧,宋遇呢?”
他正想四处找找宋遇在哪里,结果正对面忽然龇出来一口白牙,差点将他吓得坐在地上。
宋遇晒的太黑了,如今已经能和夜色融为一体。
苏勉“啪”的一声在宋遇脑袋上抽了一掌:“要死啊你,不吱声,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粪坑里。”
宋遇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悄悄的要去掐他。
苏勉这回看清楚了,连忙避开她的毒手,跑外面去了。
片刻之后,外面响起了搓麻将的声音。
顾北奇听着这声音,心想苏勉也是个奇人,来这种地方都能消极怠工,摸上两圈麻将。
宋遇拍了拍顾北奇的胳膊:“姑获鸟不在这里。”
估计闹鬼的也不是这里,搞不好是这老鸨为了生意,故意这么说,吸引那些猎奇的人过来。
顾北奇摸着下巴:“狡兔三窟啊。”
宋遇疑惑:“你说啥?”
顾北奇怕她突然讲究起学问来,连忙摆手:“没、没说什么,我们去别的地方再找找,这条街不小。”
两个人直接从后门翻了出去。
街上人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火急火燎的,门还门进,裤腰带先给解了。
两人在一片酥胸和大腿里穿出去,宋遇险些被两个肥臀夹到窒息,好不容易钻出去,她就和顾北奇抱怨:“都他娘的瞎了眼看不见我吗!”
顾北奇不敢接话茬,怕她记仇,默默别过头去:“咦,这女人是不是......你看她肚子。”
宋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肚子微微发胖的女人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挟持,往这条街的尽头去了。
宋遇顺势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怎么像是吃多了?”
她肚皮也是鼓鼓囊囊的。
顾北奇心说你一个人吃了一条羊腿,鼓起来很正常,除你之外,没人能这么个吃法。
他再次岔开话题:“应该是怀上了,走,跟过去看看。”
两人夹杂在女人堆里,不甚打眼的跟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座黑咕隆咚的小屋。
被架着的女子带着哭腔,害怕的哀求起来,但是架着她的两个男人毫不在意她的哭声,一手捂住她的嘴,继续往里面拖。
到了这里,红色灯笼不再挂起,只在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
这屋子乍一看只是不热闹,可是宋遇和顾北奇看起来,却另有古怪。
整个屋子都现出一股阴暗之气,稍微靠近一点,就有了阴凉之感。
种种容易被人忽略的诡异之处,捕灵师则是看的十分清楚。
不管是姑获鸟还是其他的东西,都在这里面拥有一席之地。
“嘎吱”一声,门打开,里面坐着刚才那一家的老鸨和另外一个中年妇人。
两人正在全神贯注的打叶子牌,并没有发现外面多了两条尾巴。
“绑那里去。”老鸨随手指了一下板凳,又去看牌。
被架着的女人泪痕不断,挣扎不开,叫嚷不出,目光很是绝望,等她被绑好之后,两个男人就大步离开,不再在这地方停留。
他们也没看到趴在窗户下面的两只“壁虎”。
女人自知自己逃不掉,见没人再来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哭道:“饶了我吧,我是真的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说一定会来娶我的。”
老鸨甩出去一张牌:“骗你的。”
女人脸上一瞬间显出了几分傻相:“不、不是的,他说他是真心的。”
老鸨冷笑:“蠢货。”
“真的——是的,他说挣了钱就来给我赎身!”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宋遇捅开窗户眼,往里面张望,两个人打牌结束的很快,将牌一扔,老鸨端着一碗药走了过去。
女人闻着药味,立刻呕了一声,极力的拱起身体,想要将自己的肚子给护住,但是绳子绑的太紧,这一点努力没有任何用处。
另一个妇人笑道:“傻子,我们这是为你好,你想想阿眉,拼死拼活生下来了,最后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把孩子抱走了,哪里真能娶你,我们这样的人,没这个命。”
女人犹自不肯信:“不一样!他不一样,他说了会对我好的,我们已经相好很长时间了!”
老鸨露出一点鄙夷:“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一脚踏进了这个门,还能再洗干净出去从良?你当自己是汴京的头牌?就是汴京的头牌,那也没见从良的。”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女人瑟缩一下,不敢再多说,低声道:“可是孩子、孩子总能生下来,我给你们卖一辈子的命!给我留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