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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清宝走到大衣柜前, 直接将大衣柜打开。
大衣柜分为上下两层, 上层隔断中摆放的正是古曼童, 古曼童整体呈现金色, 面部表情柔和, 嘴角含笑, 完全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造型。
葛清宝点点头看来这群骗子也是肯下本钱的, 从古曼童的造型来看这应该是真的圣物古曼童,只是这里面没有善良的童子灵魂。
从挎包中拿出一张镇压的符咒贴在大衣柜上,眼看符咒就要贴上柜门, 屋中猛然狂风大作,符咒被吹得哗啦啦作响,古曼童一张嘴, 喷出一股清水奔着那道符咒。
葛清宝急速后退, 看着大衣柜中的古曼童冷笑,看来是怕自己这镇压的符咒。
叶秋整个人都看傻了, 凭空出水这种事不都是电视剧中才能出现的吗?看葛清宝的样子叶秋此时终于认识到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思议的。
猛然, 天花板上的吊灯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直接砸向葛清宝, 许元德和叶秋同时惊呼出声, 葛清宝这时候已经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紧接着一脚踹过去, 将灯踹入客厅。
稀里哗啦, 玻璃制作的吊灯摔在瓷砖上碎裂一地,如果不是葛清宝反应快。那么就不单单是葛清宝被砸,在旁边的叶秋和许元德也会被玻璃炸伤。
在黑暗中叶秋的脸色惨白一片, 整个人彻底六神无主。
许元德迅速打开床头台灯, 陷入黑暗的屋子再次亮起光芒。叶秋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
地上的玻璃碎片反射着微弱的灯光,折射出一股冰冷的味道,没有给人更多的时间去思考,碎片仿佛活了一般,从地上飘起直接奔着葛清宝急射过去。
葛清宝一个扭身把卧室门一脚踢上。
砰砰砰,宛如冰雹落地的声音响起,由此可见这些玻璃碎片的力度有多大,如果真的扎在身上,葛清宝一定成为筛子。
叶秋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宽敞的卧室这时候却宛如坟墓一般狭隘又压迫人,仿佛要将人体内的生机全部挤压出去,哆哆嗦嗦的叶秋下意识的抓住许元德的衣角,心中稍微安。
葛清宝的抄起床头上的药瓶直接砸向古曼童雕像,古曼童从衣柜中掉落,碰的一声摔在实木地板上,碎成了五块儿,诡异的是碎的并不是毫无规律可言相反碎块碎的让人心惊肉跳。
双腿、两只胳膊还有头颅从身躯上掉落,就仿佛被五马分尸一般,裂口十分清晰干脆,并且从断裂的地方流出诡异的红色液体。
叶秋的脸色简直比白纸还要苍白,从古曼童跌落的那一瞬间开始起,她就觉得四肢僵硬冰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想要更加抓紧许元德的衣衫,手却不听使唤,柔滑的布料从指间滑落,叶秋整个人都僵硬住。
葛清宝的目光扫过去,许元德微微一颔首,坐到叶秋身边还为她掩了掩有些滑落的空调被。
叶秋的脸上一点一点恢复血色,上半身倾斜,紧紧的挨着许元德。
葛清宝浑身绷紧,眼睛默默的在房间中扫视,这个鬼在哪里?这是葛清宝最头疼的事儿。
葛清宝会观气,鬼的气场与正常周边的气场不同,这时候葛清宝就能察觉到鬼,也就是说见鬼,但是现在五鬼不同,五鬼身上带着叶秋的气息,这间房间也充斥着叶秋的气息,他们的气息是融为一体的,想要辨别并不容易。
卧室中有一盆爬藤文竹,细细的叶子是嫩绿色的,很是娇俏可爱,此时却猛然间长得粗壮起来,摇曳着身上宛如松针一般叶子直接奔着葛清宝缠过来。
从斜挎包中拿出铜钱剑,剑芒暴涨,刷刷刷粗壮的文竹转眼间就成了半残。左手从斜挎包中拿出一张三昧真火符扔到地上,火光突起将地上的文竹茎叶烧了个干干净净。
犯过一次错误那叫没经验,思虑不周,接着犯第二次那就叫傻逼。
扔下符咒之后左手拽着文竹,葛清宝的剑芒直接奔着文竹的根部扎去,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惨烈的叫声从文竹的根部传来,叶秋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额心那里留下红色的血迹,一双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直勾勾的看着葛清宝。
“啊啊啊啊啊啊——”叶秋到底没忍住惨叫出声,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怎么回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葛清宝神色自若,鬼运的是叶秋的福禄寿,尤其是寿,运的同时鬼会拿走属于自己的劳务费——叶秋的寿命。所以鬼展现出来的样子同叶秋相同是正常的。
趁你病要你命在对付鬼的时候同样适用,葛清宝的铜钱剑二话不说直接奔着鬼的额头再次扎去,给对方来个二次伤害什么的绝对可以有。
正中印堂,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鬼彻底消失不见,花盆猛然飘起来然后劈头盖脸的向着葛清宝砸过去,葛清宝下意识的用剑去抵挡,随即心中后悔连忙把眼睛闭上。
也就是这个时间叶秋猛然推开许元德,然后宛如正常人一样飞速跑下床直接奔着窗户去。
许元德反应迅速的一把抱住叶秋,此时的叶秋完全不像一个下午刚刚做了骨折手术的人,刚刚的惨白脸色换上了红润,当然是不正常的那种,浓密柔软的秀发这时候完全杂乱无章的披散着,配上脸上那疯狂的神色,一秒钟从病弱美女变成疯婆子。
葛清宝连忙奔过去,脚下一个打滑瞬间摔了一跤,葛清宝立刻抱头护住心口就地翻滚,从天而降一把菜刀,就那么劈进实木地板中,颤巍巍的抖动着,在地板上水渍的映衬着刀光,越发显得刀具的冰冷。
叶秋依旧在挣扎,许元德不得不用全身的力气去镇压,现在许元德特别庆幸自己是阴阳宅都看的风水师,往日里因为要登山之类的非常注重锻炼身体,要不现在他就得被个女人甩下去,那可就真尴尬了。
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一把水果刀奔着叶秋扎过去,葛清宝铜钱剑飞出去打飞了水果刀,一床大被凭空出现,兜头奔着葛清宝而来,这要是被裹住,葛清宝肯定交代在这里。
铜钱剑不在手何况就是在手也没用,葛清宝一个大劈叉身子矮下,右手抓住挺立在地上的菜刀刀柄,然后一个就地翻滚成功躲开棉被不说,菜刀也被葛清宝拿到手。
挥舞着菜刀,葛清宝就宛如街头小混混打架一样,劈头盖脸不顾头尾的开始乱砍,棉被并不是棉花做的,外面是蚕丝,内胆是羽绒,伴随着葛清宝挥舞刀子的速度羽绒也是越来越多,在屋内到处纷纷扬扬起来。
叶秋似乎耗尽了力气,挣扎渐渐变小,但是许元德一点儿也不敢放松警惕。
猛然,叶秋张开嘴奔着许元德的胳膊咬过去,许元德疼的一哆嗦,没拉住,叶秋跑了出去,直接奔着窗户过去,许元德顾不得其他,纵身一扑,拽住叶秋的脚踝,堪堪把人拉住。
葛清宝眼看被子再也不能成为威胁,拎着菜刀气势汹汹的奔着叶秋过去,那架势颇有些像街头小混混群殴。
拿出镇压的符咒葛清宝奔着叶秋贴去,水果刀猛然出现奔着许元德的后心扎去,葛清宝瞳孔放大顾不得叶秋,一个纵身扑过去把许元德抱在怀里顺势滚到一旁,水果刀落地深深的扎入实木地板中。
许元德一身冷汗。
叶秋依然来到阳台的窗户这里,手正虚扶在窗户的把手上。
葛清宝的眼珠子的红了,毫不迟疑的从斜挎包中拿出乾坤印砸向叶秋。
叶秋心里是清楚的,但是胳膊腿就是不听她指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挣脱许元德然后奔着窗户扑过来,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手接触到窗户把手的那一瞬间她在脑子里面尖叫,她用尽一切的力气想要反抗。
咔哒一声,把手那里发出几不可查的声响,叶秋满脸全是眼泪,拼命的摇头,双手却更加用力,向前推着窗户。那一刻的绝望深深的刻在叶秋的脑子里面。
柔和的金光笼罩着全身,叶秋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半挂在窗户上,身子一软跌坐在阳台上,叶秋嚎啕大哭。
葛清宝站起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看来这些鬼不单单是运寿,而是打算窃叶秋的命。
五鬼运财符请的是五方鬼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这五位阴鬼,虽然他们不是正路神,但是也绝对谈不上穷凶极恶的厉鬼,秉持的也是银货两讫的贸易理念,我帮你运财,你把你的财分给我一点儿。因此这五方鬼很好请走。
现在这五方鬼明显不是这五位阴鬼,而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厉鬼,不单单是厉鬼,还因为得了叶秋的寿命变得有神志且聪明,葛清宝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叶秋的脸出现在棚顶,从棚顶那里倒挂着身体吊下来,奔着葛清宝的头部而去,弯曲着胳膊似乎打算将葛清宝吊起来。
葛清宝没抬头,抬起左手拿着菜刀就直接奔着上面一划拉,正中厉鬼的双手,顿时厉鬼缩手满脸狰狞。
文竹再次过来,葛清宝不得不拿铜钱剑再次充当园丁——修理过于茂盛的植物。
水滴从地板中一点一点渗出来,很快就积攒了一小洼,屋中只有昏黄的台灯光亮,这么一点儿水渍格外不引人注目。
葛清宝慢慢也摸清五方鬼的路数,看来同原本的五方鬼还是有些联系的,这五方鬼分别代表金水木火土这五行,除非一口气全给灭掉不然肯定就会再生,就宛如刚刚控制文竹的木鬼。
木鬼被葛清宝断根,但是在水鬼的滋养下再次冒了出来。
脚踏步纲,葛清宝的脚步稳稳的,哪怕地板有水她也没有滑倒,开玩笑,很小的时候外公就说过,强大的妖鬼精怪都可以控制周围的环境,其中一项就是在冰上如履平地。
千年厉鬼阴气十足哪怕不刻意去做,也会令周遭附近的水结冰,因此天师第一要务就是下盘要稳。从小没少在冰上练功的葛清宝表示地板上的水那都不是事儿,至于刚刚脚下打滑,咳咳,那不是没注意么,吃了一次亏绝对不会吃第二次。
花盆中的土再次兜头杨下,葛清宝不得不闭上眼睛,身后风声不善,葛清宝扭身躲过,上面吊着的厉鬼再次伸出胳膊去吊葛清宝的脖子,葛清宝左手拿起菜刀划拉上面,右手的铜钱剑剑芒熠熠生辉。
水果刀猛然从地板上飞起再次奔着许元德而去,空调被拧成麻花状成为一条绳索牢牢的把许元德困住。
刚刚睁开眼睛的葛清宝听见水果刀拔出地板的声音那一瞬间身体宛如飞出的箭支,直接撞向许元德,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墙上,水果刀擦着葛清宝的肩头而过。
淡淡的血腥味儿飘散开,刺激着屋中五个厉鬼,阴风和惨叫甚至许元德都隐隐的感觉到。
因祸得福,因为血腥气的刺激厉鬼在狂欢,身上的气流越发与众不同,葛清宝这一次反而能观察到五只鬼到底在哪里。
一只吊在天花板上,一只趴在地上,叶秋身边有一只,似乎依旧在想办法打算突破乾坤印的保护害死叶秋,一只在文竹身边,还有一只就在她面前。
很好,葛清宝把菜刀塞给许元德,左手从挎包中拿出桃木剑,双手剑她没问题,开始只有三只鬼对付葛清宝,然而双手剑威力巨大,很快葛清宝就占了上风。
原本打算骚扰许元德和一直盯着叶秋的鬼不得不加入战团,一人五鬼打了个旗鼓相当。
许元德拿着菜刀把依旧绑着自己的空调被砍断,稍微喘了口气立刻奔着叶秋走过去。
叶秋软瘫在地上被乾坤印护着,许元德过来之后那双绝望又涣散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许元德伸手把人扶起来。
窗户这里太危险,不能再这里呆着,许元德扶着叶秋找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墙角躲起来。
越打葛清宝的情绪越有些浮躁,即使脸上没有表情,手中的双剑依旧剑芒熠熠,但是葛清宝知道继续下去不行。
一是长时间的打斗她体力不行,不用多,一个小时之后她的行动力就会相对迟缓下来,一是五鬼消耗的是叶秋的寿命,拖得越久叶秋寿命消耗的越快。
可使用什么解决五鬼呢?五鬼代表五行,生生不息,必须在同一时间全灭才行,柳树鞭可以制住土鬼,铜钱剑可以制住木鬼,桃木剑可以克制水鬼,三昧真火可以烧死金鬼,火鬼怎么处理?
最重要的是她要怎么在同一时间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施展开来?她又不是千手观音,手不够。
思考中难免走神,走神的结果就是金鬼再次操作水果刀还有修眉刀给葛清宝身上来了两道伤口。
火鬼更是抓住机会将卷发器扔向葛清宝,葛清宝麻溜躲过,结果又被水果刀以及修眉刀再次划出伤口。
血腥气散开,厉鬼的嘶吼声越发清晰。
葛清宝知道,继续拖下去指不定三个人都会玩完,那么怎么办?文竹缠上葛清宝的双脚,各种修眉刀,小剪刀,水果刀纷纷向着葛清宝身上招呼,葛清宝瞬间狼狈不堪。
一只十五厘米长的美容排针夹在各种道具中奔着葛清宝的心脏处扎去。
葛清宝敏感的察觉到不对,那是身为一名天师对各种气场的敏感反应,下意识的葛清宝召回自己的乾坤印。
柔和的光芒笼罩着自身,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后响起,各种道具纷纷落在地板上,缠在脚上的文竹仿佛遇到了强硫酸,瞬间枯萎化灰,不敢前进一步。
葛清宝的心中一动,乾为天,滋养万物有哺育照顾保护的功效,那么坤呢?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认为坤为地是守护,其实不是。
当一个人或者是动物或者是植物死亡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全部归于土地,所以大地从来就不是守护,而是死亡,是掩埋。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柔和的光芒很快变成了黑暗的色彩,浓郁得甚至比得上浓墨,没有一丝亮光,更没有半分温暖。冷冰冰的黑暗瞬间吞噬五鬼,五鬼甚至连一声凄厉的惨叫都没嘶吼出来,就那么立刻消失不见。
乾坤印上柔和的乾字已经转换成一个暗沉沉的坤字,冷冰冰的字迹无论是谁看一眼都会打从心底发凉,仿佛这个字带着无尽的血腥和杀戮,转眼一看,又是那个冷冰冰的字迹。
葛清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腿迈步就是一个趔趄,运动量过大,双腿酸软无力,幸亏另外两个人的状态也不咋地,葛清宝这位力除五鬼的伟大天师形象才没有崩坏彻底。
许元德身为风水师十分敏感,很快他就察觉到屋中的气息没有刚才那么阴冷恐怖,心中了然,知道葛清宝解决了问题,立刻扶起叶秋。
没有五鬼的加持,叶秋断掉一条腿的状况终于凸显出来,许元德只好把人抱回床上。然后走到葛清宝身边:“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嗯。”葛清宝点点头。
许元德一抬手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葛清宝似乎浑身僵硬,尤其是微微错开的脚步,那绝对是防备和警惕,仿佛对面不是她心里的贵人许元德而是什么凶残的厉鬼。
许元德是一名风水师,同时也是一名商人,哪怕屋中昏黄暗淡可察言观色的本事没丢,他退后一小步:“我先去客厅开灯。”
葛清宝点点头。
许元德略一沉思,他退后一小步之后葛清宝浑身的紧绷明显改善,她在防备自己,为什么?带着疑问许元德打开卧室的门,伴随着震动实木门上的玻璃渣子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
光从门这里射进来,客厅的灯原本就是开着的。
据说光芒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是否给别人带来安全感许元德不知道,但是至少他见了光芒之后舒服许多,回身发现葛清宝也抬脚移动,就是步履有些蹒跚。
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玻璃渣子,葛清宝进入客厅之后悠闲的倒了一杯水,再次面对许元德的时候那张有点儿幼稚可爱的脸上已经带着平时惯有的笑容:“许总,要不要喝点水?”
声调正常,语音正常,仿佛刚刚充满了防备和警惕的人不是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许元德没有刨根问底:“好的,帮叶女士也倒杯水吧。”
“好。”葛清宝点点头。
叶秋的脸色很差,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腿部的疼痛。这会儿彻底没有五鬼,手术麻醉时间也过了,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叶秋坚持不下去,如果不是刚刚在鬼门关门口走一圈,叶秋这会儿肯定叫出声。
“我打电话给李先生?让他带个医生过来。”
叶秋吃力的点点头。
许元德立刻给李宏达打电话,这时候葛清宝给叶秋和许元德倒了水,然后又去客卧整理床铺:“许总,把叶女士带这边来吧。”
“嗯。”许元德点点头然后叶秋说:“叶女士,去侧卧?”
“好,麻烦许总。”叶秋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刚刚叶秋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人抱起来还好,这会儿人神智完全回笼许元德有些尴尬,下意识的看了看葛清宝那小身板,最后许元德依旧选择自己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叶秋抱去侧卧。
当然,这次葛清宝有打下手,起码要照顾叶秋受伤的那条腿。
将叶秋安顿好,葛清宝立刻拿东西把玻璃碎片处理好。古曼童原本宛如五马分尸的状态现在地上的残渣则是碎成了粉末儿。
把一切处理好之后李宏达带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上门,大夫立刻给叶秋查看手术处,葛清宝则对李宏达说:“这边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解决了,所需费用我们公司会发过来。我们先走一步。”
“好好好,辛苦两位大师,辛苦两位大师,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你照顾叶女士吧。”葛清宝摇摇头,就在刚刚她已经叫了车,虽然现在已经将近半夜,但是在京都打车还是容易的。
李宏达看得出葛清宝和许元德是真不想让他送只能悻悻的目送两人离开,继续照顾叶秋。
葛清宝和许元德刚上车不一会儿葛清宝的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
“姐,在?”
瞬间,葛清宝的眉头就拧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零点零二分,这个时间点儿葛上灵怎么还没睡?这么想着葛清宝反手就给葛上灵打电话。
“姐,你也没休息呢?”
“怎么还没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葛清宝瞬间绷紧身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姐你别着急,我没事儿,有事儿的是我同学,他现在在我们家里。”
葛清宝略微松了口气:“我明天就回去。”
“明天正好是周末,姐,那我先挂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嗯。”葛清宝挂断电话。
“怎么样?如果很急我现在就给你定机票?”
葛清宝想了想摇摇头:“我弟弟很冷静,应该没什么大事。”
许元德点点头,经过两次事情许元德这个聪明人也是有总结,能招来厉鬼,要么宛如上次那种含冤而死又有风水加成的,要么就是叶秋这般贪婪的,宛如上次苗家那样的,那需要一个很长时间的过程,葛清宝可是说过那些小东西并不害人命。所以许元德可以推断,葛清宝弟弟那边肯定不是要紧着急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葛清宝就奔着机场而去。上午十一点不到回到家中,咳咳,直播的时间再次错过。
葛上灵就在客厅坐着,正同一个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说话。
男孩细细条条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强壮反而有一种单薄瘦弱的感觉,微微有点儿缩着肩膀,穿着T恤和短裤,皱着眉毛满面愁容。
“姐,你回来了。”葛上灵听到门响,立刻扭头正好看到葛清宝。
“嗯。”
“这是我同学楚子琪,这是我姐姐。”
“你好。”葛清宝脸上的笑容扩大。
“你好。”楚子琪站起身,有些拘谨。
“我姐比你大,你也跟我一样叫姐姐吧。”葛上灵一勾楚子琪的肩膀。
“葛姐姐。”楚子琪从善如流。
葛清宝点点头。
“姐,你吃饭没呢?”看到葛清宝摇摇头,葛上灵奔着厨房走:“那我去做饭。”然后又对楚子琪说:“你把事情跟我姐姐说一下。”
楚子琪下意识的捏了捏衣角点点头,脸上有着惊惧的苍白。即使屋中开着空调,依旧能看见额头和鼻翼上细碎的汗珠。
葛清宝走到沙发这里坐下:“我叫你子琪可以吧?”
楚子琪点点头,略微有些放松,实在是葛清宝的容貌和声音都没有冲击力,很柔和的感觉。
“葛姐姐……”
“你别紧张也别太着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葛清宝耐心的安抚面前这个小少年。
楚子琪低下头眼里染上一抹水汽。
说起来楚子琪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按照很多人的话来说,楚子琪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他生在现在华夏的一线城市申城,在外地人眼中申城的土著都是有钱的,实际呢?这个想法根本经不起推敲。
在哪里都有穷人,哪里都有底层,楚子琪家就是这样的底层,楚子琪的爷爷是国企工人,那会儿都讲究接班,子承父业,所以楚父就接了楚爷爷的班,楚妈妈那会儿则是在私企上班。
夫妻两人结婚生下楚子琪不久就是国企改革,紧随而来的就是下岗潮,其实在楚父接班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端倪,只是没想到很多事情来的如此之快,如此惨烈,不善言辞又没有技术的楚父拿着为数不多的遣散金成为失业人员。整个家全靠楚妈妈撑着。
比较让人庆幸的是申城的私企发展的不错,楚妈妈赚了不少钱,楚父虽然没技术也不会什么特别的但是比较好的是肯吃苦,一家三口的日子倒也可以。
然而时代的脚步有发展有惊喜更有残酷,物价那是蹭蹭上涨,底层的工资赶不上物价的飞涨,楚子琪的爷爷奶奶又先后生病。
改革开放后的医疗制度绝对是让普通人生不起病的,楚爷爷和楚奶奶都有医保还算好,所以楚家并没有花多少钱。
真正尴尬的是楚爷爷和楚奶奶原本都有退休金,两老省吃俭用还能用退休金补贴楚子琪的父母,然而现在少了这份收入楚家的生活越发艰难。财迷油盐外带楚子琪念书这就是一座一座的大山。
值得庆幸的是当初楚爷爷还是分了一套房子的,五十平米,足够一家人遮风挡雨,在申城,这样的老破小也是被羡慕的,可是羡慕的人没想想,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没本事的人,住着价值不菲的房子,穷的可能连肉都吃不起。
二老过世之后,楚家少了经济来源,最后决定把二老生前住的那间卧室出租,这样也能贴补家用。
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
楚子琪家境不好,父母没本事,自己也不算出众,人就有些自卑,同龄人都在球场上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时候他在捡瓶瓶罐罐,别小瞧这些东西,勤快一些也能赚不少钱。
也是因为捡东西他才和葛上灵熟悉,他们是同届,都是高二,但是并不是同班,在课业繁忙的高二不认识才是正常的。但是因为有着共同的事业——捡破烂他们认识不说还算熟悉,当然谈不上很友好,因为无论干什么都讲究一个地盘问题和竞争。
前天楚子琪放学回家,因为课业繁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手里拿着廉价的国产机一边走路一边听英语单词,学习很是刻苦。
猛然他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闪,经常会捡东西的人这时候自然是立刻走过去,那是一个吊坠,不知名的红色石头看起来十分润泽有亮度,石头的周围镶嵌着水钻,十分亮眼,吊坠的是的形状是一朵五瓣梅花,整体来说十分精巧。
楚子琪直接捡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吊坠值钱,如果挂个闲鱼之类的二手肯定能小赚一笔,另一方面是他觉得既然是在小区里面又是在他回家的这个路线上,那指不定就是同一个楼里面的人掉的,并且这个吊坠看着有点儿眼熟,他也许真的见过也说不定。
这东西看起来不便宜,谁丢的肯定着急,他明天可以问问是谁丢的还给人家,楚子琪是很喜欢钱,甚至有点儿爱钱疯魔的程度,但是最基本的做人道德还有。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噩梦,梦到家中的那位租客姐姐从大桥上一跃而下,楚子琪惊醒的时候是后半夜凌晨两点,梦境真实到他以为这件事是真的,而且这个吊坠他好像想起来是谁的了。
熟悉的环境,每天学习而导致疲惫的身体另他再次睡了过去,梦中有什么东西好像攀附自己一般,匝的他仿佛要窒息一般,早晨再次醒来的时候满身大汗。这次没在睡着。
到学校他的状态也不好,第一次上课走神班主任都让他去医务室看看,毕竟楚子琪一贯勤奋刻苦。
糊里糊涂过完一天楚子琪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结果就发现家里有人,是两名派出所的人,知道是派出所的人是因为他们穿着淡蓝色的制服,没来由的楚子琪想到昨晚的梦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子琪,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热饭。”楚妈妈脸上颇为轻松看到儿子脸色难看关心的问:“脸色不好,病了?”
“天太热。”楚子琪蔫蔫的回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派出所的两个人。
“楚子琪同学是吧,我们能问你一些情况吗?”派出所的人脸上也没有紧张和凝重,说话的时候很是和气。
楚子琪身子微微一颤,点点头,坐到椅子上。
“同学你别紧张我们就是随便问问。”警察脸上的笑容十分亲切,声音也很轻。
楚子琪点点头。
“你平时与王梅熟悉吗?”
楚子琪摇摇头。
“她借你们家的侧卧多久了?”
“大概一年多吧,前年我暑假的时候她过来的。”楚子琪对于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一直一个人?”
楚子琪摇摇头:“王姐姐带过男友回来,我见过两次。”
“是同一个人?”
楚子琪点点头。
这些问题警察刚刚也问过楚家别的人,所以没有人紧张,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告辞离开。
“妈,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警察过来?”
“哎!”楚母长叹一声:“王梅出事了,听说昨晚跳了大桥,所以警察来问问情况。”
跳大桥!!!楚子琪的脸色惨白一片。
楚母以为他是年纪小猛然听到人死有些害怕安慰两句继续到厨房忙活,晚上,楚子琪草草的吃了一口饭之后看了一会儿书脑袋嗡嗡疼,躺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觉,结果——再次被吓醒。
这一次他梦到的是王梅满脸血的样子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又向着他抓来,楚子琪大叫一声惊醒。
楚爸爸晚班不在家楚妈妈连忙过来看儿子,这一夜母子俩谁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楚子琪吃了早饭后去上学路上把那个吊坠扔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不对劲儿。扔掉吊坠之后楚子琪轻松许多,认真听了第一节课之后下课的时候拿书包。
啪嗒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楚子琪弯腰观看,一枚漂亮的梅花形吊坠静静的躺在地上,楚子琪瞬间脸色惨白如纸。
中午的时候楚子琪把吊坠拿去扔学校的垃圾桶,结果放学的时候在自己的笔袋中看到,那一刻的楚子琪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到极致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来。带着惊恐的表情楚子琪跌跌撞撞跑去教室奔着中午的那个垃圾桶而去。
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去那个垃圾桶做什么,但是他就是想去看看,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两条同样的吊坠。
眼睛盯着那个垃圾桶楚子琪心跳如鼓脸上带着狰狞直接扑过去,完全忽视掉迎面而来的车子。
呲——紧急刹车的声音十分刺耳,葛上灵狠狠的把楚子琪拽过来,司机和葛上灵瞬间的反应避免了一场车祸的发生。
“怎么走路的。”司机火冒三丈,幸亏自己不超速反应快要不就得撞人,现在的行人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楚子琪的脸蜡黄蜡黄的。
葛上灵对着司机赔笑:“不好意思啊大叔,我同学今天不太舒服,刚刚可能是走神了。”
司机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走路要小心。”
“谢谢大叔提醒。”葛上灵嘴巴挺甜。
司机把从车窗探出的脑袋缩回去,从新发动车子离开。
“楚子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楚子琪的眼睛就瞬间就红了,葛上灵家境不好他知道,所以在葛上灵面前那股自卑的气息散了好多,反而因为平时都经常捡破烂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会儿楚子琪就觉得见到了亲人,一股脑把事情说给葛上灵听。
把吊坠拿在手里之后葛上灵立刻觉得浑身不舒服,连忙把吊坠给了楚子琪:“要不,你今天去我家?”
楚子琪愣愣的看着葛上灵,葛上灵简单的介绍自家情况,楚子琪就这样乖乖的跟着葛上灵来到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