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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曹本林聊了一会儿,夏青和纪渊就都萌生了离开的念头,离开之前,夏青又和曹本林攀谈了一些关于他姐姐家那个小外甥女的事情,曹本林对自己的外甥女倒还真的是挺放在心上的,一说起来那个小姑娘,眉眼间都是疼爱,直说小外甥女懂事,爸妈都做生意忙,还得顾着家里头的老大,她那么小也不闹,舅舅接就舅舅接,照样开开心心的,让他感觉自己特别被需要。
夏青又问了问他关于外甥女在外面报了哪些兴趣班的一些事,很随意的闲聊,曹本林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兴致勃勃的跟他们聊了起来,这一番攀谈下来,夏青和纪渊也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曹本林姐姐家的那个女孩子并没有在景永丰生前工作过的那个全脑开发中心报过名。
其实那个孩子有没有在那边报过名,想要验证倒也不难,毕竟全脑开发中心虽然经过景永丰的事情之后也算是受了重创,但是一时半刻之间似乎也不至于就关门倒闭,去查一下有没有过这样的一个孩子在那边报名过,还是可以的。
现在和曹本林聊这个,主要是想要看他在提到全脑开发中心以及景永丰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而曹本林对闲谈过程中提到的场所和人名都没有什么反应,不是故作淡定的默然,而是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该问的也问了,该谈的也谈了,夏青和纪渊就起身离开,离开之前,夏青经过了一番犹豫,还是决定临走之前和曹本林多一句嘴。
“以后如果你再遇到什么让你觉得有好感的女孩子,听我一句忠告。”夏青一脸郑重的对曹本林说,“你可以表达好感,毕竟这是你的权利,但是如果女孩子表示了拒绝,跟你说她不喜欢你,不接受你的追求,那就说明她真的对你没有什么好感。不要相信什么女孩子因为矜持因为害羞,所以经常欲拒还迎的那种鬼话,对于我们新时代女性来说,可没有口是心非的那种癖好!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你看看那些追星的小姑娘,对自己喜欢的男明星,不管是表达喜欢还是表示支持,矜持么?欲拒还迎么?不是一个个都表达得非常直白么!所以告诉你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死缠烂打,那就成了骚扰了!”
曹本林满脸堆笑的点头表示明白,懂了,夏青也没打算跟他再废话更多,和纪渊一起离开,曹本林送他们到楼梯口,临分别的时候还不忘对纪渊交代呢。
“哥,你回头要是玩游戏,记得叫我啊!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什么游戏都能玩一玩的!再有就是你们一定帮我把话捎到,跟方梦菲说,那小子要是对她好,我祝福她,要是对她不好,她可以联系我,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我们就再续前缘!但是无论如何幼儿园那个体育老师的窝边草就别吃了!质量真的是太差!”曹本林语重心长地对纪渊说,似乎希望他帮自己去敲醒方梦菲。
纪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他回去,曹本林一番点头哈腰之后往回走,夏青和纪渊下楼走了半层的时候,听到一声来自于曹本林的咒骂。
“X——!”在一声经典国骂之后,“这门怎么还锁上了?!我也没钥匙啊!”
夏青有些哭笑不得,在见曹本林之前,她对于这个人还是比较好奇也比较重视的,可是真的和他见面聊过之后,除了听出方梦菲似乎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并不是同冯星波家里或者单位那边反馈回来的一模一样之外,倒也让夏青对这个男青年的印象有了一些改变。
原本她在听了来自于其他人的描述,对于曹本林形成了一种偏执甚至有一点点疯狂的印象,可是跟他聊过之后,夏青觉得这人偏执肯定还是有一点的,但是疯狂还不至于,如果非要形容得贴切一点,恐怕就是一个“二”字吧!甚至不但有点“二”,甚至还颇有一股子冤大头的气质在里面。
从网咖出来,两人上了车,纪渊一边开车离开,夏青一边问他对曹本林的看法,纪渊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
“从作案手法和风格来看,包括对被害人的选择,景永丰和冯星波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死于同一个凶手的谋划,但是这个人应该不是曹本林。”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间隔时间不长的情况下,着手杀死两人,风格极其相似,手法相似又不相同,并且每一次都是让被害人根本没有任何生还机会,杀人决心很坚定。
这样的作案频率和手法,除了需要谋划和筹备之外,还需要非常强烈的情绪作为支撑,才能够毫无悔意,也绝对不手软。也就是说,凶手对于景永丰和冯星波都怀有非常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结,驱使着凶手去谋划这一切,在实施得手之后,除了一种报仇的快意之外,恐怕还有一种安慰。”
“所以凶手应该是遭遇到过某种伤害,这种伤害的施加者是与景永丰和冯星波相似的人,这两个被害人能够激起凶手对自己心灵深处最痛苦经历的一种回忆,让他痛苦难过?”夏青明白纪渊的意思,“你觉得是‘咸猪手’还是更严重的?”
“按照常理来说,都有可能,这还是后话,重点在于,曹本林不是这块料,哪怕凶手因为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荼毒和折磨,所以产生了恨意,想要找到有类似行径的人去进行复仇,曹本林也不大符合。”纪渊摇摇头,“他很典型是一个从小就被宠着,已经保护过度,给宠坏了的人。
你刚才说他‘二’,一点都没有委屈他,他就是因为一直在一种顺境和别人帮忙铺路的环境下,导致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同时又情商不足,会做出一些一般人超过十三四岁都不可能回去做的傻事。”
“是啊,一个被家里人明显爱护过头的超龄大儿童,二十多岁了,什么正经事都不做,生意由姐姐帮忙盯着,自己就玩游戏以及不合时宜的追求女孩子,”夏青撇撇嘴,“自己没有学过舞蹈,事事处处有家人摆平,不缺钱,有了这几个条件,确实不太符合我们这个案子的情况。如果现在景永丰和冯星波是被人雇凶打死,我倒是会更多的怀疑到曹本林的头上!隐忍潜伏,利用其他物质对被害人进行一击致命的杀害,说句不好听的,我都觉得曹本林没这个智商。”
夏青说完之后,没见纪渊作出回应,与此同时车速也跟着降了下去。
“怎么了?”她扭头去看纪渊。
“咱们遇到熟人了,运气不错。”纪渊回答,顺便伸手朝远处路边指了一下。
夏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运气不错,一个之前在舞蹈学校简单聊过几句的学生家长就在那里站着呢,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那个不情愿送女儿学跆拳道的父亲,那天因为老婆二胎临盆所以急忙离开,现在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正焦急的伸手拦出租车呢。
“你想找他聊聊?”夏青问纪渊。
“嗯,那天在场的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如果能私下里跟当天在那层楼的家长聊聊,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纪渊一边说,一边把车子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