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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颗珠子…”
孟妍从梦中惊醒,发现躺在自己的卧室中。
背后已经湿透,这不算恐怖的声音却诡异地一次又一次在孟妍耳畔回荡。
自那日后,孟欢每每入睡都会被那熟悉的耳边声惊醒。
那是什么珠子?为什么要自己找到那颗珠子?孟妍百思不得其解。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孟妍说了一声进来吧,萍儿进屋准备帮孟妍更衣。
“小姐,听林姨说老爷明日便回来了。”萍儿在帮孟妍梳着头。
孟妍“嗯”了一声。
萍儿见孟妍心不在焉,又说道:“大小姐今日中午便回来了。”
孟妍听后转过头,看着萍儿问道:“祝余跟着一起回来了吗?”
萍儿摇了摇头说:“大小姐来信说她自己回来,祝余有洛城衙门的人保护,听说洛城已经戒严了,就是为了防那些山贼。”
孟妍有些不相信:“区区山贼值得洛城衙门如此紧张?”
萍儿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偷偷听林姨的伍叔聊天时说的,那些所谓的山贼都是九年前镇压北边叛反的逃兵。”
“而且当时情况特殊,据说那些逃兵并非常人。”
萍儿给孟妍扎好了头发,看着镜子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孟妍起身,刮了刮萍儿的小鼻子说:“行了,下去吧,我要去吃饭了。”
萍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洛城,玉麓书院。
甄辛点了三屉包子,准备带给祝余一屉。祝余这两天成了重点的保护对象,出不去玉麓书院。
剩下两屉包子,自己留一屉,给孙先生带一屉。
走着走着,迎面碰巧遇见了带着萱萱姑娘散步的孙先生。
“先生早安,萱萱姐早安。”甄辛向孙玉峰行礼。
孙先生看是甄辛,也温和地问好。
萱萱今天的气色很不错,最近那女鬼没有再出现。虽然不知为何,但这短暂的安宁使她很满足。
孙玉峰接过包子准备放回房去。
“我要回去,我顺便帮你放回去吧。”甄辛在一旁道。
孙玉峰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正好落了样东西。”
既然如此,甄辛也没有多说什么,寒暄两句后就回宿舍了。
推开门,就看见祝余呈一个“大”字形躺在床上。
瞧见是甄辛回来了,故意大声“嚎叫”道:“我好无聊啊,无聊啊…”
“行了你。”甄辛把包子一放,看见一边的纸张说:“功课做完了吗?先生可是要检查的。”
祝余点点头道:“早就做完了,昨天就做完了。”
窗子被风吹开,桌子上的纸张散落一地。
清晨的风带着特有的凉爽,一人骑着马停在玉麓书院。
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汪真踏入书院,看见了等待着孙玉峰的萱萱。
汪真一滞,神色微惊,不过马上便知晓眼前的人儿是谁。
想要与她说上两句,可时间不等人。汪真冲萱萱姑娘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后直径走向祝余和甄辛屋子。
祝余和甄辛这是正在吃包子,看见汪真还以为是书院的先生,马上起身向他问好。
汪真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里的先生。”
甄辛心中一动,一个坏念头浮现出来。
汪真看二人神色凝重,不由失笑道:“我是你们的师兄啊。”
“你找我们来干什么?”祝余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来替孟之焕传话的。”汪真无辜地看着祝余。
祝余与甄辛相视,甄辛挤出笑容道:“那老爷想对祝余说什么呢?”
“孟兄与祝小少爷的话我还用和你一个杂役说吗?”汪真脸色冷了下了。
祝余马上说道:“甄辛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杂役,他可以知道所有我知道的事情。”
甄辛却没有接受祝余的好意,抬眼看着汪真道:“小余少爷的事的确是我不该过问的。”
说完,甄辛出了屋子。
祝余很不悦,但还是继续说道:“行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汪真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信上是孟之焕的笔迹。
祝余看后,收了起来,忌惮地对汪真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能让你一个孩子做什么。”汪真忍不住又笑了。
“把这个给孙玉峰就行了。”汪真收起了笑容,从怀中拿出一颗木珠。
说完,大步向玉麓书院外走去。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
“已至汴州,听他的话,勿念。”
孙玉峰放好了包子,正往萱萱姑娘那里快步赶去。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跨上马匹,要从玉麓书院的门口离开。
虽然不敢相信,但孙玉峰加快了步伐,向门外赶去。
没能赶上,门前只留下马蹄带起的层层灰尘。
萱萱看孙玉峰上气不接下气,关心地问道:“没事,快坐下来歇一会儿。”
“我没事。”孙玉峰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又说道:“刚才那个骑马的人,你看见了吗?”
萱萱点了点头,说:“他见到我时还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跟我点了点头。不过出门时没有看我。”
“是他…”孙玉峰低着头喃喃着。
“谁呀?”萱萱很好奇。
“来日再说吧。”孙玉峰不愿意继续谈下去,记忆翻涌,过往依稀又浮现在眼前。
萱萱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勉强,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路也很开心。
中午,孟府门前停了辆马车,一位妙龄女子踏入孟府。
正是孟欢。
孟家依旧如同往常,同样,孟之焕去汴州的事情她也知晓了。
在自己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外出到汴州过,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
调整了心态,去见过孟夫人后她将伍叔叫了来。
“伍叔,父亲为何到汴州啊?”
林伍神态自若道:“应该是谈生意去了,与山贼并无关系。”
孟欢一挑眉心道:自己还没有说山贼的事,这伍叔怎么就提了?
“那山贼呢?”
“山贼有衙门处理,虽然凶悍,但终究还是草寇而已。”林伍道。
“那山贼应该与父亲见过面了吧?”孟欢拿起了折扇,用余光看着林伍的一举一动。
林伍突然语塞,很显然没料到孟欢会突然这么问。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道:“大小姐恕罪,我没听懂。”
孟欢也不用继续问下去了。
这一切,孟欢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
夜幕降临,孙玉峰房中。
看着祝余手中的珠子,他终于忍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祝余好奇地看着他,很想知道这珠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祝余对这珠子也很眼熟,但自己记忆中的珠子似乎有略有不同。
萱萱轻轻抚摸着孙玉峰的后背,孙玉峰平息下心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祝余和萱萱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还记得那年,黄沙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