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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一条无人问津的小河边，少女犹豫了很久，终于含泪跳入河中。
下午的时候河道清洁工像往常一样，驾着小船用长杆的网兜捞起河中的杂物。
“咦？怎么拉不起来了？”网兜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般。
“真是的，什么都往河里扔。怎么不把钱扔进来？”
清洁工一边抱怨一边用带有筢子的长竹竿伸到水中。
嗯？水中的物体不小啊！
好像还陷在淤泥里的。
水不是很深，2米长的竹竿很快就探到了底部。
拨开物体周围的淤泥，筢子勾住了物体。清洁工费力地将物体从水中拉起。
那么重，到底是什么呀？！
该不会……！
清洁工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少女被河道清洁工打捞了起来。围观的人见到少女的脸色苍白赶紧叫了救护车。
“她……已经死了……”清洁工颤抖着说。
“什么？死了？”
“这不是杨杰成家的闺女？”
“那个在省重点读书的女孩？”
“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会不会读书压力太大了？”
“女儿！你怎么会这样？！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嘛，读书累就不读了，随便考个大学就可以了！”
“先生，麻烦你让一让，我们需要勘察现场。”赶到现场的刑警田光辉说。
“我女儿死了，我不能碰吗？！”
“你是死者父亲？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不好意思，按照程序我们必须检查尸体知道你女儿死亡的原因。”
男人放下怀里湿淋淋的女儿跟着田光辉来到警车边。
“由美，这位是死者的父亲，你帮忙录一下基本信息。”
尸体边，法医和摄影技术员正在给尸体做简单的线索固定。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田队，据发现尸体的清洁工说，尸体当时是陷在淤泥里的，他用筢子扒开淤泥后将她捞上来的。”
这和尸体脖颈和脸颊处的擦伤，还有衣服上的破损痕迹符合。田光辉一边想着，一边目送法医和工作人员将装在尸袋里的死者搬运上车。
遇到女死者的时候，法医是不能在户外进行尸检的，必须带到室内才能褪去衣物进行体表检查。
处理完现场，田队和技术员跟着杨杰成回到家中。
十年前他的妻子不满杨杰成的碌碌无为离家出走，回到外省的娘家后就再也没回家看过女儿。之后杨杰成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直到两年前，妻子正式提出离婚，母女俩才见上了一面。
“之前你一走了之，现在想到要接我走？”杨菁菁并没对长久未见的母亲表现出亲热，反而是冷冷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在她没有母亲的这些年里，她没少被同学嘲笑。
“你妈妈在外面有男人了！”
“你妈不要你了！”
“没有妈妈的孩子”成了她的标签。
“1号男死者的倒地位置在客厅里，可不可以推断，凶手杀害1号男死者后见到女死者正行至玄关，便上去补了一刀？”葛毅问。
“最后是这样，但在之前，两名男性在靠近玄关的地方僵持的时候就已经有大量血迹了。这最先出现的大量血迹极有可能是从女死者腹部流出的。从刚才验尸的情况看，女死者被刺中肝脏动脉，出血量不小。现场血迹的DNA分析显示，接近玄关处的脚印血迹属于女死者，也就是说在女死者背上被砍之前，1号男死者和2号男死者在那里僵持，然后2号男死者将1号男死者逼挥客厅杀害，再出来砍了女死者。从女死者的出血量看，她应该是因为失血性休克在距离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爬不动了。”秦科长说。
下午一点的案情分析会上，罗胖将尸检的情况汇报给众人，之后由秦川耀结合尸检情况讲解现场血迹分析。
“技术科就医疗报告和药物做了鉴定，报告确实是南义市精神卫生中心的，药物也是抗精神分裂药物。目前我们觉得可疑的是沙发前面的头发，DNA比对下来不属于这三个死者，而是属于另一个男性的。另外，产生血脚印的拖鞋虽然是在2号男死者脚下发现的，但鞋子的新旧程度并不像是常穿的那种，于是我们和包银龙又去了一次现场，在鞋柜中又发现一双拖鞋，反而是这双拖鞋，脚跟处踏痕很深。”
“你们怎么看？”白雨桐问自己队员。
“如果不是2号男死者穿错拖鞋的话，案发的时候，屋里很有可能存在过第四人。”包银龙
“佳佳，说说被害人的人际关系。”
“1号男死者是这家男主人，名叫高盛，35岁，是金融公司高级经纪人，收入很高。女死者的名叫江慜芯，29岁，是这家的女主人，全职太太。两人育有一子，这一年一直住在外婆家，案发时躲过一劫。2号男死者名叫高昌，38岁，是死者高昌的哥哥。高昌从19岁开始就患有精神分裂症，一直由父母照顾，直到今年3月份，死者父亲查出癌症晚期，母亲无法一个人照顾两个病人，就让高昌住到弟弟家，也正因如此江慜芯将儿子送到娘家住，自己在家照看生病的大伯哥。高盛在公司里人缘不错，也很受客户欢迎。如果说要有什么敌人的话，就是十年前，他在刚入职那会儿曾经有位客户因为他的投资不慎损失过一大笔钱。”
已经过了十年，要报复早就报复了吧，葛毅想。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半个月前高昌因强奸高中女生被告上法庭。但因为他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因此改判为民事赔偿，由高盛对死者家属进行赔偿。”任佳佳说。
“如果不是高昌精神分裂症发作杀人，那么那个被强奸的女生父亲应该也可能有作案动机。”柯守诚说。
“2号男死者的尸检显示他生前有搏斗时留下的生前伤，但是现场没有砸坏东西或者其他精神分裂症患者发病时候留下的行为痕迹。”王紫说。
“精神分裂症患者发病的时候不一定会有强烈和过激的行动。”秦川耀说。
“调查下刚才提到的两个嫌疑人，看看能不能排除他们的作案嫌疑。”白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