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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岗村相传是徐姓守陵人居住的地方,千百年下来,村里人大多徐姓,还有一部分关姓和王姓。随着外姓媳妇的嫁入和上世纪50年代逃荒者的入住,村里现在就一户外姓家庭,董老师家。
董老师家现在是没有人教书了,但村里人,尤其是老一辈人中,很多都是董老师的学生,因此董老师家这个称呼就延用至今。
上世纪50年代董老带着妻儿来到徐岗村的时候,当地村民接纳了他们。董老那个时候也就二十几岁,当时也算是小董,见村里很多娃不念书,有的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便有意无意地教孩子们识起字来。村里有点文化的人觉得小董懂的比他们都多,干脆都把孩子放在董家,每天接送孩子的时候给小董夫妻送些吃穿。后来董老师的一个儿子娶了徐岗村的姑娘,董家也就扎根在了徐岗村。董老师的大儿子,也就是董启敏80年代的时候带着自己儿子董宇回过一次洛阳老家寻根,之后过了不到一年,董宇这孩子回洛阳老家待了好几年,直到2009年才回到徐岗村。
“董宇一天也没来过?”王紫好奇地问。这次的招工待遇其实还是不错的,村里富余劳动力,没病、没残的都来了,就连十多岁的男孩都想报名参加了。一天180元挖5个小时土,感情比大学生挣得还多,谁不乐意。
“听村里人说他一个人守着一个果园,走不开。”葛毅说。
“你们找借口到董宇那边看看。了解了解情况。”白雨桐说。
“葛毅,龚教授订的工具都在这里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把东西推过去。”
葛毅和任佳佳差不多每天晚上收工后以拿水果等名义轮流到王紫这里。今天正好有物资要送进考古队,白雨桐就充当了一回司机,又嘱咐了葛毅和王紫几句。
“总是我和佳佳来拿东西也不太好,今天东西多我把龚教授的研究生也叫来一个可以吗?”葛毅眼见好多箱东西堆在车厢里,不由得皱起了眉。也该让那几个货跑跑腿了,葛毅心想。
“可以啊,赶紧打电话叫人吧。”白雨桐想着话也说完了便同意了葛毅的提议。
水果园在村外西南方向2公里,倒是比徐岗村距离发掘现场更近。这天王紫带着镇上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果园,借口收购苹果,敲开了董宇家院门。
董宇家门前拴着一条狗,见到王紫他们就狂吠。
“好了,狗子,不叫了。”董宇出了门听对方说是镇文管办的,想来收购苹果,便让大狗停下来。
这狗子倒也听话,被主人一呵斥还真不叫了,乖乖地趴在地上,望着主人从屋门口走向院门口,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不好意思,几位领导,这苹果今年长得可好了。”董宇长得很黑,很瘦,不高。脸上有一大摊疤痕,像是被沸水烫伤后留下的。
“5块钱一斤,怎么样?”王紫问。
“领导,要多少斤?”董宇问。
“每天15斤,一周三次, 3个月左右,总共140斤。”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这果子要大的小的?”董宇丑陋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
“小点的吧,现场每天20来人,一人一个总是要的。你把手机号留一个,我每天早上把人数报给你。”
“呀,领导,我可没有手机。这山岭间信号不好也就不用了。领导,要不这样吧,我明个先送50斤过来,下次拿来的时候看情况,要是多了我就少留下些,这样吃着新鲜,您看可以吧?”
“你家就没个电话每个网络什么的?”王紫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董宇,向前一步,探头想往屋子里望。
“领导领导,别看了,我一老爷们屋里乱。改明儿收拾好了再请领导进屋坐。”董宇见王紫想往院里进,不自觉地紧张了一把,连忙上前挡住王紫的路。
“也不领我们参观下果林呀?”王紫也没硬闯改了话锋。
“不是不给几位领导参观,但不巧,我这果林里今早才撒的猪粪,臭得很,弄脏领导鞋子就不好了。”
他可不敢让外人进了院子。
“行,我也就没见过苹果树,想看看。明早记得把苹果送过来,就是徐村长家。我们后勤队现在都住老爷子那。来多少斤结多少斤的钱。”王紫说着退出了几步。
“好的领导,保证完成任务。”董宇笑着挥手,目送几人远去。一张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妈的,我的院子也想进!?
董宇的院子里可是藏着近十来人。要说这些人怎么进入果园的?当然是从周边山岭绕过来的。董宇可不想让村里人见到他们。
再说这群人住哪儿?住董宇家里呗。什么?就董宇的一层小楼住不下那么多人?
那您可小看了董宇这小破楼了。底下被董宇和他这些人挖了很大一坑,足有4、5米深,要休息裹个睡袋就可以了。这帮人白天在屋里歇着,晚上刨地挖坑,通过地道把渣土运到果林里。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像铁道游击队一样挖坑、挖地道?
您猜得没错,这董宇就是警方要找的陆九。
董启敏带儿子董宇回老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家祖上是中国盗墓第一村,位于河南省洛阳市送庄镇的后沟村的第一大家族陆家。
虽说董启敏带董宇回家的时候家族成员大部分已经搬到洛阳市里,一些平辈也是进了工厂、大学,但这盗墓的营生还是没有变过,始终是有人在做的,大家族里侄子、外甥侄子、姑爷都是熟人,没在一起干过盗墓的活也给帮着卖过墓里的古董。
董宇那时候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见到老家伯伯家红木打的方格柜子里各种金银玉器、陶罐瓷器觉得甚是好玩,忍不住就拿在手里玩。
“伯伯,这个是不是蝉啊?”年幼的董宇拿着一块略微发黄、局部有些发红的玉问父亲的堂哥陆启俞。
“这个是玉蝉,也叫做汉八刀,这玉上面的颜色叫沁色,是因为这个玉蝉长期埋在土中,通过本身微量元素与土中物质的相互作用所形成的颜色变化。”陆启俞解释道。
“这是我的玉,你喜欢叫你爸也去挖一个。”
“小九,不能跟哥哥抢,哥哥是客人。”
“这个还给你,我要自己挖一个。”
“自己挖一个,你连洛阳铲都不知道还想自己挖一个。”
没想到陆九的这一句话刺激到了董宇的自尊心。从那天起,他就天天跟着陆家大人看着看那。董启敏跟着他爸学了不少诗书古文,对中国文化倒是研究得不少,但对于盗墓他也是一窍不通,加之年纪大了,也不想冒险做些盗墓的勾当,见儿子喜欢,心想着让儿子多见识见识,学一门家族手艺也不是坏事。自己在洛阳住了个把月后便把儿子留在了洛阳,自己回到南义市的小村里,继续当他的民办小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