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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三个人如同被施了诅咒，定格在那个地方。
不能坐以待毙。姜舒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把她分尸。”干枯的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来，就连姜舒自己也吓了一跳。
“什么？分尸？！”
“人不是我杀的呀！真的不是我杀的！”马东哀嚎。
“你不是说和她干过？你以为警察会放过你？”
“可是……我……”
“别可是了，我已经有主意了。20多年前隔壁的南大曾发生过一起碎尸案……”姜舒不紧不慢地将当年案子的抛尸部分讲给他们听，并且还补充说这个案子至今未破。
“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史俊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和他一起工作、一起租房子一年多的姜哥了。
“网上看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捧着手机就知道撩妹。”姜舒语气平平地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史俊，你刀工好，和我一起把尸体切片了。马东，把箱子和刀都擦干净了，一会儿还要用。”
“小葛，我们这里要分两块查，一块是有医疗资质的正规医院，另一块是无证黑诊所。”
“黑诊所也敢做这样的手术？”
“秦老师说，只要技术到位，无证黑诊所也是有可能做这种手术的。”任佳佳说，“我们先从正规的大医院开始查，然后是专门的整形医院，最后找黑诊所。你和小王他们先把前两个查了，黑诊所我先调查下，一会儿再和你们一起查。”
“交给我吧，师傅。”葛毅拿着被害人资料到隔壁小会议室与前来协助的市局普通刑警一起寻找线索。
会议室里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电话铃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在忙碌地联系医院、汇总信息，大家都希望快点找出被害人的真实身份。
周六的南京路况没有工作日那么糟糕，但因为天气好外出游玩的私家车不少。为了不造成恐慌，2队出行的时候没有开警笛，抵达龙王山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偌大的龙王山景区在市局的通知下已经做了封园措施。
“张队，一早接到通知就封园了，我把我们这儿的保安和巡林员都召集来了，看能不能帮上忙。”龙王山景区主任老任一见张队，赶紧迎了上来。
“给我留几个熟悉龙王山地形的人，其他人可以回到工作岗位。”
“好的好的。小刘，小顾，老王，你们过来下。其他人先回自己工作岗位。”
“我们也分下组。白雨桐和王紫，你们带一队人；井柏林、高科带一队；小妍跟我一组，我们分头找。”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任偷偷地问张队：“张队啊，有些事我知道不该问，我们龙王山景区这次又怎么了？”
“又？”
“是啊。08年和12年省厅的同志也来过，都是为了20多年前的案子。这次是不是又为这个案子啊？”
“嗯嗯，没错，我们例行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老任意味声长地看了张队一眼。
午饭过后，2队在龙王山东北东南片区靠近围墙地方找到了一个可以的深红色行李箱。里面，一颗已头被煮烂的头颅和被剃掉肉的胸廓。
李队派王紫和一名年轻刑警将头颅送往市局法医科，其他人留在景区进行进一步调查。
“小葛，知道包哥和郭哥他们那边进展吗？”
“他们安排人排查南义市几所高校，还派了十多个同志分头前往失踪者所辖派出所，对失踪者家属对DNA进行采样。”
“2队在龙王山发现了头颅，我们也要快点了，要尽可能赶在2队前面把被害人身份确定了。”任佳佳恶狠狠地说。
“师傅，我这边已经把协助请求都发出去了，现在已经收到一部分回复，已经在做核实了。”
“很好，我们不能输，关乎我们1队的荣耀。”
“有那么夸张吗？”
“你不知道，我们张队和2队的李队早年是搭档，后来分别担任了组长，从此两个人明着暗着较劲，比着破案。”
“原来如此。”
“葛警官，有个病人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赶紧去看看。”任佳佳听到这个好消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丁一洋，女性，24岁，2016年摘除浮肋2对，报告上显示她身高1米65。如果说身高存在误差，那年龄应该没错的，今年28岁。”
“可是公安网上找不到出生于1988年-1989年，叫丁一洋的女性。”
“不会是假名吧。”葛毅问。
“私立整形医院对面部整形以外的手术病人的身份审核并不严格。小王，再联系下这家医院，查下这个案例的支付方式，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打破缺口。”
“2队不是找到头颅了吗？我们可以试试从面部特征找啊。”
“没用的，头颅已经被煮烂了。”
“张队！”
“刚从法医室过来，上午又发现了一袋尸块。”
“有新的线索吗？”
“这次装尸块的是个印有Forever21的黄色袋子。”
“Forever21？这是个年轻人新欢的服装品牌啊！”任佳佳说。
“任警官、葛警官，这是医院发来的信息。”
“信用卡签名丁梅？小葛，赶紧查一下。”
“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葛毅一边说一边找来上午获得的失踪人口名单，翻到某一页。
“这里！”葛毅指着一页纸说。
“哇，长得那么丑！”任佳佳脱口而出。
“联系下包银龙他们，看看能不能马上提取到亲属的DNA样本。”张队说。
“丁梅的身份信息找到了，可是这照片……”
大家都凑到电脑前。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和失踪名单上的照片完全不一样。
“是同一个人吗？”张队问。
“应该是同一人，虽然脸型和鼻子变得很厉害，但是眼睛和耳朵轮廓是一样的。”任佳佳仔细看了很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