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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疯般的在屋子里寻找着,各个角落都不放过。衣柜,床底,卧室,阳台,全都被我翻了个遍。
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沮丧的坐在地上,不可能没有啊,不然这发生的一切就根本没办法解释了啊。难道,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我皱着眉眼睛四处瞟着,突然,茶几下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爬起身走上前,拿起药瓶。药瓶是纯白色的,外面没有任何的标签,里面的药片也是白色的。我记得这大概是去年的时候,我因为失眠去看医生,方敬阳找朋友给我开的药。不过这药效倒还真不错,每天一粒,每天都睡得安安稳稳的,所以就一直吃到了现在。
睡得,安安稳稳的?
我的手紧握着药瓶,一定,一定是这个药。因为太长时间的服药,我甚至感觉自己对这个药已经产生了依赖性。只要超过两天没有服药,就会精神紧张,吃不下饭,头晕头疼。
之前我只当这是带孩子太累的缘故,现在想想,只要吃药就不会有这些反应,很明显这是早就已经对这个药有了依赖性了啊!
而且,我甚至连这个药的名字都不知道。
先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药,监控的事慢慢找就好了。
花了几天力气,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做药品检测的实验室,又花钱买通了关系插了个队,一个多星期后,结果出来了。
“苯甲二氮革,药名的话就是地西泮,BDZ类抗焦虑药。主要是治疗焦虑症失眠之类的,算是一种镇定类药物。”
“那这个长期服用有什么副作用吗?”
“副作用的话因人而异,做常见的就是嗜睡、头痛、乏力、呼吸抑制、视力模糊等。高剂量的话少数人会出现兴奋不安等症状。”
嗜睡,头疼,乏力……都对上了,没错,最近身体出现的问题一定是因为这个药没错了!
“现在直接断药可以吗?”
“你吃了大概有多久了?”身穿白大褂的实验员扶了扶眼镜问到。
“大概快一年了吧。”
“你这样突然不吃会有戒断反应的,可以每天减少药量,比如说之前每天吃两粒,现在改成吃一粒,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后再改成两天吃一粒。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啊,可以。”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个地西什么……”
“地西泮。”
“奥对,这个地西泮主要是治疗什么的啊?”
实验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地西泮主要起的是安神镇定的作用,主治的功能有许多,也包括某些精神焦虑类的疾病……”
从实验室出来,我甚至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个实验员说的什么精神类疾病。
说白了不就是精神病吗!
恍恍惚惚中,我又想起了之前因为失眠去医院检查的事。那天方敬阳特地请了假陪我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是他去拿的,当时只记得他说没什么大事,拿点安神的药就可以了,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检查的结果是什么。
然后,就是方敬阳从他朋友那里拿来的治疗“失眠”的药。
方敬阳的朋友……我仔细在脑海中搜寻着,我记得他说过他那个朋友姓许,在二院工作……
我随手拦了辆车,报出二院的地址,骑车立刻发动起来。我坐在车上,打开手机,搜索二院的官网。
如果没记错的话,所有医生的信息都会在官网上查到,他那个朋友我最少也在婚礼上见过,应该不会很难找……找到了!
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手机上轻轻楚楚的显示着,精神科——许敬生。
医院很快就到了,我在大厅看了医院地图,不一会儿就到了精神科诊室门前,站在门口我却犹豫了。明明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依旧不死心。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许医生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周围围坐了四五位家属。可能以为我也是病人家属吧,所以里面的护士们并没太在意我。
十几分钟后,问诊结束了,送走病人和家属后,里面的护士才发现了赖着不走的我。
“这位女士,问诊已经结束了!”
“我不是来问诊的。”我朝护士小姐笑笑,转身看向许医生“许医生你好,我是方敬阳的妻子,我们应该在我的婚礼上见过一面。”
许医生微微一愣,立刻换上礼貌的微笑:“哦哦,方太太你好。”
“现在已经是前妻了。”我轻轻笑着“我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不知道许医生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和我聊一会呢?”
许医生似乎有些紧张,鼻翼两侧渗出了微微的薄汗,旁边的护士不明所以的小声催促道:“医生,外面还有不少病人在等……”
“我知道了。”许医生看向我,他圆形的镜片反光成白色,让我看不到他下面的眼睛“我五点半下班。”
“好的,那我在外面等你。”我站起身,扭头朝护士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了下手机,三点十五分。还好,时间不算太长。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外面,看着形形色色的病人们打发时间。
时间倒也不算太长,五点半刚过一会儿,许医生便穿着便服走了出来。
“去前面的咖啡厅吧,我请客。”我上前一步抢先说到。
“好,那个方太太……”
“我叫谷雅苗,叫我小谷、雅苗都可以。”
“啊,好的小谷,走吧。”
我在后面看着许医生有些紧张的背影,心里笑着,没想到这许医生竟然是这么害羞的一个人。
落座后,我率先开了口:“许医生,冒昧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啊啊,没有没有!”许医生有些紧张的挥着双手。
我笑笑:“那就好,那我也不跟您客套了。我来这里就是想问您一件事,大概一年前,方敬阳到您这里开了一个药,对不对?”
许医生握着咖啡的手缩紧了一些,不安的上下抚弄着。
我看他没答话的意思,又接着说:“许医生,您没必要瞒我了。您当时开的药名是‘地西泮’吧?您也知道,我跟方敬阳已经离婚了,之前都是他帮我拿药,现在他我俩已经没关系了,总让他帮我拿药多不好意思啊!所以他主动告诉了我药名,让我来找您。他说会提前通知您,不过看起来,他这个大忙人,似乎又给忘了。”
我看到,许医生的手松开了面前的咖啡杯,抚弄的动作也停止了。我知道,他有些相信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