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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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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接下来又是一段长达4个多小时的路程,否为了防止上一次的煎熬再度发生,她特意头一个晚上使自己整宿都沉浸在网络工作里,以至于现在她便已经睡意阑珊了。

  转眼,否背着书包坐上了回凌溶市的大巴车,幸运地又抢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座椅。更幸运的是,她一沾座椅便困得昏睡过去了。

  这一路车子走走停停,否实在是太困了,浑然听不到周围乘客们的喧哗声。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她睡眼朦胧,躯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有些僵硬不适。

  她望向窗外,车子已经行驶到凌溶市里了。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街景,川流不息的街道烘托出快节奏的生活。走在高楼大厦下的每个人都是一本不被他人阅读的书,否忽然很好奇他们的生活,他们会蕴藏着什么故事,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充满了苦涩。但是转念一想,别傻了,至少人家还可以潇洒的走在阳光下。而否,甚至连走上大街的勇气都在逐日消失了。

  否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十分钟后,大巴车在终点站停下了,这次否故意等所有人都先下车她才下了车,这样便可以避免与其他乘客的触碰。

  当否站在房门前准备开门时,惊讶地发现一旁镶在墙壁上的收件箱上,竟摆放着一个已经有些落灰的小药瓶。

  否怔住,停下了手中开门的动作,她嘴唇微微发颤,将小药瓶摊开在手掌中。否太熟悉它了,也太熟悉它的主人了。

  是瑶来过了。

  否恍然大悟,大概是瑶知道她的药快吃完了,便亲自来送药给她。可瑶一定没有猜到否没有在家,但是为什么瑶不给否打电话呢?这么久了一条信息也没有给否发过,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瑶真的一直在生否的气,还没有原谅她吗?那为什么又要送药来?

  否拿出手机,手指却停在了通话键上。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给瑶播去一个电话。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不知道要说什么。很怕听到的是对面冰冷的话语,否不知怎样面对,她的情商显然已经在渐渐退化了。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否还是关心她的,对吧……

  否推门进了家,屋里的空气因为长时间没人回来过而变得有些清冷。她拉开窗帘,让下午的阳光充分照进了屋里,并且打开窗户通了通风。

  身体因为在车上太久没有换过姿势,感觉有些酸痛。她坐在床上脱掉了假肢,最近习惯了天天佩戴假肢,反而适应了它,左腿末端似乎也不再有疼痛感了。

  否躺在床上空洞地望向天花板,闻着自己被褥的味道。虽然这只是她租来的房子,容海镇的奶奶家才是她真正的家,但是或许她还是更偏爱这里。至少这里没有她曾经的恶梦,而容海镇甚至每一寸土地都曾给予过她伤害。

  否对家乡是憎恶的,所以她并不频繁回去,即便回去也几乎不出门,她不愿让任何邻居看到她。毕竟否在镇子里,大家看她都是和魔鬼一视同仁的。

  不过丧了这么久,今天还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不是吗?

  瑶还是挂念着她的啊。

  她起身一蹦一蹦地来到书桌前,吃掉了瑶送来的药片。却忽然想起玄说过让她暂时不要再服用这些药了,否猜想或许医生说话办事都是谨慎的吧,再没有任何一种药更能让否安神了。

  次日凌晨,天未全亮,否还在睡梦中,床头柜上的手机蓦地响起!吓得否一个激灵,她不耐烦地把手从被窝中抽出来。由于屏幕太过刺眼,她直接接通了电话。

  半晌,否只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便平静地挂掉了电话。

  她面无表情地从被窝里坐起身,紧接着,两行眼泪以光速从眼中飞流下来。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奶奶刚才血压和心跳一度下降,经过一番抢救才保住了性命。可惜奶奶却丧失了自主呼吸的能力,医生只得给老人家用上了呼吸机。大概奶奶撑不了太久了,医生希望否尽快赶回来。

  否低下头,五官不由地皱成一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她的心太痛了,这种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仿佛一把尖锐的刀,一刀刀刮着她的骨头一样令人生不如死。

  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对不对,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对不对。

  她想大声呐喊,她想立刻跪在奶奶的床前摇醒她,哭求她能不能放慢脚步不要着急地离去。

  长这么大,否从没有领悟过“离别”一词的含义。妈妈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也是在她没有记忆时出走了,所以真正至亲的父母都没有给予她感受离别的机会。而面对上学时候的毕业,如果说这也谈得上是一种离别,那否可能要重新定义这个词本身具带的情感了。

  可现在,否似乎终于领悟了,原来离别是痛彻心扉的。于是,她抱着双臂开始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她哭到哽咽也哭到喘不过气。否用拳头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却也无济于事,窒息的感觉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再无睡意,起身蹦着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这个被上帝遗忘的女人,再一次声泪俱下。

  明明前天晚上走出病房的时候奶奶还好好的,为什么偏偏选择在否离开后她发生了这样的状况。无非是命运又一次对她不怀好意的玩笑,否到底是看透了,她不被允许得到一丝快乐,否则下一秒命运就会反手回赠给她一个巴掌,扇得她瞠目结舌。

  否不敢再有多余的情绪,往后她只能如履薄冰地活着。

  窗外的天空完全亮了起来,而直达容海镇的大巴车只有下午才会陆续发车。

  否突然退缩了,她忽然很抵触回去镇里,抵触回到冰冷的病房,听着钟表的指针滴答声伴随着奶奶一点点逝去。她要如何一个人面对这样残忍的时刻,否越想越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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