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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初到月中总还有段时间,安长月仍旧秉承着吃吃喝喝睡睡的原则,人倒是长的圆润了一些,就越发懒散了。
距离常芬公主的中秋宴还有几日,纤娘突然想起来两人并没有合适的衣裳,便朝着蹲在廊下的安长月喊道,“阿月,你到铺子里裁一身衣裳吧,回来便可以吃夕食了。”
安长月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呢,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想了想自己确实没什么衣裳,便起身拖着叶云深一起往外走,纤娘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于是兄妹俩高高兴兴出去逛街去了。
西市西南隅有不少布行,临着布行便有制作衣裳的裁缝铺,有些铺子内的手艺连达官贵人都十分喜爱,安长月早就知道哪家的手艺出色,选好了布料直接送过去,不过一刻钟便量好了尺寸交了定钱。
从裁缝铺子里出来,她便看见叶云深正蹲在街角和几个老翁闲聊,安长月没有过去打扰,就近找了铺子买了点果脯,长日子没吃这些零嘴了,心里挺想念的。
几乎将一包蜜饯吃完,叶云深才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安长月问他都聊了些什么,叶云深说道,“说来也奇怪,最近长安内外有几个女孩儿无缘无故走失了,京兆府、万年县和长安县都在私下里调查,却一无所获。”
“走失?也许跟王同震一样跟人私奔了呢?”安长月漫不经心的说着,她觉得王家这事儿蹊跷,不过人已经回来了,就跟大理寺无关,既然大理寺不插手,那她也不好插手。
叶云深摇头说不可能,这些女孩儿最大才不过十一二,连议亲的年纪都不到,又怎么可能跟人私奔,“那几个老翁说了,他先前看到有个脸上有疤的女人把其中一个女孩儿带走了,不过官府查来查去却没找到这个女人,所有走失的女孩儿至今一个都未找到。”
安长月一边往溶月楼走一边歪着头不解的问道,“像这么大的女儿家中多半都是派人跟着的,怎么会走失?”
叶云深抿了抿唇道,“都是些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有些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人就那么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他在西域见过贩卖奴隶,多数都是那么点大的孩子,一来好掌控,二来不担心她们靠自己往回寻。
“咝,我好像在哪儿也听到过类似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了。”安长月眯着眼睛,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到过类似的事情。
叶云深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就在西域见过贩卖奴隶有这样大小的孩子,别处倒是没见过。
几日后安长月再一次到西南隅取衣服,路过街角想再问问之前的事儿,却没瞧见那处有晒太阳的老翁,心想也许是天气转凉,这个时辰老翁们还没出来吧。
她犹豫了一下,抬脚回了楼中,今日八月十六,常芬公主和汝阳王下的帖子就是今日,所以晚些要跟纤姨一道往曲江池去,她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
当时安长月还问纤娘为什么八月十五仲秋节,这赏月宴却定在了八月十六?是为了看圆月还是怎么回事?纤娘当时就跟她说了,八月十五当夜宫中有夜宴,公主和汝阳王都得去参加,所以他们各自的宴会一般都会设在前一日或者后一日。
当然了,像薛国公主和凉国公主这样有恙在身的,自然就不必非得入宫一趟了。
回到溶月楼纤娘已经准备妥当,就在大厅中吩咐六福和三斤好好看店,等时辰到了就早些打烊,楼上给他们留了些桂花酿和点心,权当过中秋了。
“阿月快些去梳妆,我在门口等你。”见安长月从外面回来,纤娘便催促这她快些去收拾收拾,虽然宴会定在黄昏,但早些过去总比晚些要好。
安长月嗯了一声,抱着一包衣服上了楼,不多时便又从楼上下来,这次已经从一身胡服换成了儒裙,嫩黄色的裙子看着倒是跟今日的赏月宴有些相辅相成。
纤娘夸赞了几句,便丢下一旁期盼的叶云深直接上了马车往曲江池,公主和郡王的帖子只写了她们两个人,再带了别人去实在不好意思啊。
叶云深蹲在门口一脸被丢下的委屈,正巧看到崔润急匆匆往回走,顺手拉住他问道,“崔二郎这是去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要去曲江池?”
崔润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叶云深立刻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当安长月在杏园边儿看到叶云深的时候,一脸的诧异,而后当他看到一脸无奈的崔润,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自己兄长还有这本事,竟能说得动崔润带他来赏月宴。
“我已经带你进来了,剩下的就不是我的事了,崔某就不多打扰几位。”崔润说着转身就走,叶云深朝着他背影挥了挥手一脸不舍的说了声谢谢。
早些到曲江池不过是四下里自行游玩,等到黄昏时分,常芬公主和汝阳王一前一后到了,这赏月宴才算是真正开始,而等到月上中天之后,赏月宴才算刚进入重点。
叶云深一直和安长月挤在一起,不过幸好原本纤娘的位置她没坐,因为汝阳王把人叫了过去,安长月能清晰的看到不少嫉妒的目光在纤娘身上来回游走,可她愣是全当没看见,照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啧啧啧,咱纤姨这气魄胆识无人能及,瞧那些娘子们都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叶云深也注意到众女子的目光,心里不由赞叹,这要是换成他,早就浑身不自在的想提早离席了。
“所以说她是纤姨嘛,也只有这样的气度与胆识才能跟阿娘做手帕交,你说是吧。”安长月眯着眼睛笑起来,顺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满心欢喜的继续倒了一杯往嘴里送。
叶云深一想也是,他阿娘那脾气个性,这么多年除了楼里人外,似乎只有纤姨这么一个朋友,“说起来咱们离家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安长月心想,说不定没了他们那些人会更省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