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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都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燕子被推了出来。
燕子的麻醉还没过,整个人虚弱极了,小东连忙拉住燕子的手,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医生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年轻小情侣,耐心的安慰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快点让开,让她去病房休息一下,把费用去交一下,我顺便和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小东和程潇三人说了一声,跟着医生依依不舍的走了,程潇和雪痕陪着燕子一起去病房,江苏北一个大男人怕不方便,就没有去,直接去了医院大厅等着她们。
雪痕一边和程潇跟着护士去病房一边低声说道“燕子这事不简单,我刚才好像看到一只动物灵,好像是一只狗。”
“狗?燕子即使流产也不可能会有动物灵啊?这事真是蹊跷。”程潇有些想不通。
“我也觉得奇怪呢!”雪痕想了想“动物灵只有人类的许诺以后才可以直接投胎到肚子里的,燕子莫不是养过什么宠物狗什么的?”
“燕子对狗毛过敏,她养不了带毛的动物的,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舍友偷偷养了只流浪猫,她就抱了一下就浑身难受,长满了小疙瘩。还打喷嚏,她不可能养的。”程潇回忆了一下说道。
“没有出在燕子身上,那就只有她的男朋友小东了,一会我的仔细看看他。”雪痕说道。她对于这个一直照顾程潇的燕子还是很有好感的,看着她这么受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就想帮她一下。
燕子到病房安顿了下来也输上了液,小东也缴费回来了,匆忙赶到了病房。
雪痕看着小东,有些去有所思。小东一进来就赶快去看燕子的情况,看着女朋友憔悴的样子,他心里像刀割一样痛,想到程潇和雪痕还在,他努力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雪痕程潇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知道你们是燕子的好朋友,本来我们安顿好了就要去联系你们一起吃顿饭的,没想到今天在这碰到了。”小东苦笑了一下,心里酸涩难当。“我是厉小东,在江城工作,我和燕子也是老乡,我们是在燕子老家认识的。你们叫我小东就好了。”
“小东,燕子怎么会流产?你们是有计划的要这个孩子吗?”程潇问道。
“我们在一起时奔着结婚去的,但是这个孩子真是的意外,既然有了,本来我们就打算要的,毕竟现在我们是有结婚的计划的。我也会对她们负责的,结果,我们去检查的时候,大夫说这个孩子不健康,建议我们别要,说这个孩子是个怪胎。我们去了好几家医院,大夫都这么说,燕子回来哭了好久”小东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我们本来想等燕子恢复一下去把这孩子做了的。结果今天晚上燕子就说肚子疼,就这样了。”小东脸色黯然的看了看燕子,满是心疼。
“医生说这个孩子发育的不正常,有没有具体和你们说?”雪痕问道。
“大夫开始也不肯说,后来禁不住我们哀求,就和我们说这个孩子刚刚成型就长了一身的毛,手上还有尖尖的指甲,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小东喃喃的说道,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会长这个怪样子。
程潇看燕子输液瓶里快没有液了,赶紧按铃让护士过来,护士过来还要给燕子检查一下出血的情况,就让雪痕三人去楼道里等待一下。
三人来到楼道里,雪痕一把拉过小东有些严肃的对他说道“小东,我想听你说实话,你有没有养过一只狗?你有没有和它有什么承诺?”
小东被雪痕抓住有些懵但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说道“我是养过一只狗,但是它去年去世了。”小东陷入了回忆里,慢慢的和雪痕说了起来“我小时候爸妈都忙着工作,我从小就是乡下的奶奶带大的,但是我很寂寞,也没有小朋友和我一起玩,我爸妈就买了一只狗和我作伴,我很喜欢这只小黑狗,还给它取个名字叫大虎,因为大虎很听话又可爱,我因为带着它出去很快就和周围的小朋友玩玩到了一起,毕竟在乡下,孩子们虽然接受不了陌生的我,但是对于毛绒绒的大虎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我每天带着大虎和他们一起玩,晚上都会给大虎洗澡,搂着它睡觉。奶奶给我做的好吃的,我也会给大虎吃,大虎应该是我童年最好的伙伴了,陪伴了我很多美好的时光。”
“后来呢?”程潇问道。
“后来,爸妈把我接回来上学,本来她们是不同意带大虎一起回来的,但是我努力的争取,和她们说,大虎不回来,我也不回来。结果我还是如愿以偿了。但是大虎还是慢慢的老了,它的腿因为年迈已经站不起来了,眼睛也看不见了,连牙齿都快掉光了,它原来最爱的骨头都啃不动了,我抱着它找了好多兽医,但是他们都说,大虎太老了,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到了狗的大限了,还是回去它想吃点什么就给它吃什么,活多久算多久吧。”小东叹了口气“我真的很难受,所以就更加努力照顾它,可是它还是太老了,去世了。”
“大虎去世前你对他说过什么话,你仔细的想想,有没有什么承诺?”雪痕问道。
小东努力的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说过,你这一辈子努力的保护我,你下辈子就做我的孩子吧,我一定努力的保护你!”
“就是这句,怪不得燕子会莫名其妙的怀孕,又这么快流产,都是你这句话闹的。”雪痕说道“你发现孩子检查不正常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大虎又对它说了什么。”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大虎,我没有说,我只是脑子里有个念头,不是你吧?如果你当我的孩子也得正常投胎过来啊,不能这样啊!这样这个世界是没法接受你的!我只是这么一想,就听到燕子说肚子疼,血就就出来了。”小东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里有些懊悔,因为自己的行为,让燕子吃了这么多的苦。
“哎!我说怎么看到一个动物灵从手术室跑了出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雪痕叹息道。
“你能看到大虎?那它在哪?在我身边吗?”小东开始左右环顾,看着周围。
“是的,它在,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了,所以不敢靠近你。”雪痕看了看趴在病房门口,缩成一团的大虎也有些难受。
动物就是这样单纯,你给了它承诺,它就会按照你的承诺去做,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是它也没有做错什么。
看着小东焦急的样子,雪痕用手在他的眉心一点,他瞬间就看到了蜷缩在病房门口的大虎。
看着耷拉着耳朵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大虎,小东还是恨不起来,他摸了摸大虎的头,大虎的尾巴摇了摇,有些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