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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你们家这个万灵店开了有多久了？”反正也没有客人来，慕白闲的无聊就在店里面四处乱窜，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也算是打发时间了，转悠这么一整圈儿先来，慕白就发现万灵店似乎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不管是从墙体的斑驳程度来说还是从有些略微有些塌陷的地面来说，这都不是几年可以形成的。
“具体多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记得从我小时候记事儿了开始，万灵店就是这个样子了，大概是我爷爷那个时候就有万灵店了吧，说来，如果不是万灵店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就像是我和我哥哥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万灵店早就关门了。”季海棠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朱砂，一边加了颜料开始研磨一边对慕白说道。
“你可别什么事儿都拉着哥了，你惫懒是真的，但是哥和你可不一样。”慕白表示，就算是个一个路人也看不下去这样的甩锅了，要说季墨笙不够伤心，连他都觉得冤枉。
季海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再说话，刚才就是话说的有些忙了，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慕白说的都是实话。
正午时分，天气很好，阳光也是很热，季海棠把店门开到最大，放下了黑色的帘幔，省得苍蝇飞进来，还是没有来什么客人，慕白就捧着在对面超市买的棒冰吃的津津有味，海棠则是一整个上午都在研究手里这张符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花纹还有生僻的文字，看着也不很像是符咒，不知道是什么。
“哥怎么还没回来啊，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慕白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五个小时了，季墨笙还没回来，就有些担心。
“我打个电话问问吧。”季海棠也有点放心不下了，那天徐丽佳的父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可是说是空前的恶劣了，今天她没有出面而是让自己哥哥去的，她怕他们会为难季墨笙。
“来客人了，我来打，你去看看人家买什么。”
季海棠掏出手机刚要拨号，帘幔就被人掀开了，随后进来两男一女，也没有说话，只是四处张望了几眼，看见季海棠以后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动了。
季海棠知道人家这是等着自己上去服务呢，认命的把手机递给了季墨笙，她则是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脸迎了上去。
“外面热吧，快坐吧，我帮你们倒杯水去。”季墨笙一直秉持着进店的客人都是衣食父母的原则，所以店里常备着茶水饮料，进来就给一杯。
季海棠特意放的多多的茶叶，这是季墨笙从阳魂街里买回来的，自然不是普通货色，价钱也是不菲，不过也不需要季海棠花钱，所以这加起料来也是一点也不心疼。
“你们需要点什么呢？”季海棠把茶水放下以后，带着自认为十二分的亲和力轻声问道，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拿下一个大单子，要不然季墨笙回来实在是没办法交差，因为她已经隐约听见了慕白的电话已经打通了，似乎在说着店里的事情。
可是这三个人似乎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样子，没有人动茶水，也没有人搭理季海棠，就是这么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而且个个都冷若冰霜，季海棠甚至都会以为他们是进来蹭空调的。
“这可是季家的万灵店？你是季家的人吗？”
就在季海棠快要忍不住再问一次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一个方圆百里人尽皆知的弱智问题。
“除了季家谁家还开万灵店吗？我自然是季家的人了，要不然我在这里做什么。”季海棠脸上的笑容已经收回去了，回答那个男人话的时候也是不冷不热的。
“季家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是来照顾你们生意让你们还能赚钱不被饿死的！难道说季家的人不应该都出来伺候我们才对吗？那边居然还有打电话的，是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意思吗？如此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天，你们这个破店就可以关门了！”
季海棠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长舌妇这个词，如今通过这个女人是完全的知道了。
嘴巴开合之间季海棠真的觉得她的舌头似乎比平常人的要长上一点，甚至说，季海棠都有些担心她说话如果快一点的话会不会直接咬到舌头？到时候如果死在了自己家的店里面，自己和警察说她是咬舌自尽的会不会有人不相信啊？
“在我说下面的话之前，我要先申明一点，我真的是好意，你可不要误会，这位阿姨，我可是建议说话的时候稍微慢一点，万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那可是得不偿失了，至于我家万灵店会不会关门，这件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但是你们出来买东西，也请你们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白事的店铺那么多，凭什么我们万灵店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你们心里也不是没有数，想买东西，就把你们的态度放缓和点，要不然这笔生意我也可以不做。”别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到缺钱那一步，就算是真的山穷水尽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季海棠也绝对不会因为金钱出卖自己的自尊。
“阿姨，你可以记着点，这可是在我家的地盘，看见那个打电话的没有，你要是把他惹急了可就糟糕了，我好说话，可是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这一片的狗都不敢咬他，你要不然替这一片的猫狗恶人先做一个示范？”季海棠伸手一指还依靠在墙上低着头打电话的慕白对那个女人不客气的说道。
“季海棠是不是，你可知道我是谁？不过就是一个没落的家族，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吗？”这个女人出口就叫出了季海棠的名字，而且语气里的优越感和不屑一顾也是越来越明显，脸也是仰的比正常人的弧度还高上几倍，季海棠这个角度看去，甚至都可以看见她的鼻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