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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刚才那些符咒？”
季墨笙刚才和季海棠一起催动的符咒，自然是知道那些符咒和多少东西发生了碰撞，理所当然就这样猜测了。
“我不知道。”季海棠摇摇头。
真的会是符咒吗？自己做的符咒里面没有这样毁天灭地逆天级别的符咒啊！
方才，白雾里的阴魂多的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一把符咒全部诛杀掉？
难道说，是因为那些阴魂数量虽然多，但是实际上能力都是很低级的？
“别管了，赶紧往前走，谁知道那些白雾会不会突然又回来了。”季墨笙抹了一把脸，使劲儿的搓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
季海棠定定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
她知道，这是哥哥在很紧张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走吧。”季海棠轻声说道。
不管如何，她一定会保护好哥哥和慕白。
种种迹象表明，或许她本身就不是可以长命的命格，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舍出去一切，保住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如果自己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如果爷爷和爸爸真的还在这个世上，到时候哥哥和慕白还在，至少也可以互相陪伴依靠，那自己就算是死也是没有遗憾的了。
只是。。。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是可怜了百里赫。
三人站了起来，再度朝着一开始的方向直直的走去。
不拐弯。
这是一开始就制定出来的方案，如果拐弯的话谁也不能保证在黑暗之中能不能找出来一条可以走的路，这样一直往前面走，就算是不知道前面到底有没有出路，至少不必走了回头冤枉路。
五分钟以后，黑暗又退散了一些。
慕白现在已经能看清楚几分周围的环境了。
“这里。。。真的是一个疗养院吗？”慕白看着偶尔看见的一两样东西，喃喃自语。
一开始季海棠和季墨笙不知道慕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下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不过，过了一小会，季海棠就明白了慕白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因为周围的光线已经全部都亮起来了，四周是什么样的状况什么样的情景已经很容易就能看清楚了。
“这。。。真的是疗养院吗？”季海棠和季墨笙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和慕白一模一样的话。
疗养院说到底也不是医院，是给一些老人复原康复的地方，应该是环境非常不错并且布置一类更应该倾向于温馨的风格，类似于家庭那种装修才对啊！
可是这里。。。
可是，季海棠现在目光可见之处全部都是一个个的钢丝铁床，上面还有凌乱放置在上面的铁链子，床头上还有铁铐子一类的铁圈子，斑驳的锈迹，发黄的污渍，暗黑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
季墨笙角落处看见了一堆堆破烂的衣服。
那些衣服的老旧程度季海棠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了年头了，已经虽然已经堆成了一团团的，但是季海棠还是察觉出了端倪。
“那衣服里面好像是有东西。”
季海棠紧紧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大堆的衣服。
这一堆衣服是这一路走过来看的最大的一堆，而且好巧不巧的挡在了他们三人的必经之路上。
仔细一看，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衣服堆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这个疗养院集中处理不要的衣服的垃圾站点一般。
这样想起来的话，反而是让自己的心绪冷静了下来。
对啊，这里可是地下室，怎么可能有人会把病人和需要好好休息的人放在这样的地方？
将心比心，如果说我是被放置在疗养院里的老人家属，如果看到自己的爸爸或者妈妈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真的会忍不住要杀人的。
所以。。。
这个地下室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疗养院里的病人应该是住在楼上，住在季海棠她们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那个地方。
至于这个地下室嘛，或许，真的有可能只是一个阴暗的适合阴魂生长的垃圾处理地？
季海棠苦笑着摇摇头。
自己还真是会掩耳盗铃，连这样的理由都能想出来。
如果说这些破烂不堪明显是被撕破的衣服可以说成是被处理掉的垃圾，那么那些很确定是为了禁锢他人才会存在的铁链镣铐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要说这里是一个屠宰场？那些钢丝床，那些血迹，那些禁锢刑具都是为了杀猪宰羊所以才存在的吗？
难道这里曾经有过虐待的事件发生？忽然，季海棠眸子瞪大，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的衣服。
似乎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季海棠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下子靠的更近了。
“海棠你干什么？”季墨笙赶紧想要把季海棠给拉回来，可是还没等碰到季海棠呢，就见到季海棠和慕白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
手中匕首齐齐的扔了出去！
目标就是季海棠一直在看着的那一堆衣服！
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衣服里有东西吗？！
季墨笙一愣，剩余不多的几张符咒转手间已经到了手上，分不出神来和季海棠慕白一起和那一堆衣服对峙，季墨笙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们的背后，防止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偷袭。
“何方阴魂，还不现身？！”
季海棠皱着眉头低声吼道！
没有动静，衣服也彻底的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是刚才季海棠看见的那一幕完全是不存在是自己眼花了一样。
“慕白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为了确保正确，即使季海棠十分的有自信，却还是又确定了一遍。
“我看见那堆衣服动了，而且似乎有一只爪子伸了出来。”慕白淡淡的说道。
果然，慕白也看见了，这说明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为什么湮灭和翎在冲进了那堆衣服以后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碰到？
翎先不说，湮灭对于那一类东西可是敏感的厉害，以它最是看不上比它低级的东西在它面前不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