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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无能为力。
说来可笑，季海棠是人，他们掌管的是阳世间的寿命，莫说什么阴卷阳卷，若是换成旁人，给她添上几笔寿命又如何，不过就是担了一点子因果罢了。再不继，索性让她死了，长长久久永生永世的陪伴不是更妙？
偏偏是季海棠，偏偏是天选之人，偏偏。。。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们回去准备一下，不要带人，就咱们三个，我会带上青松红漪护法。”这件事儿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
他们都知道严重性，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就回去准备了。
“季海棠。”
归墟和自清走了以后，百里赫忽然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后面的檀木椅上。
索性直接就坐了下来。
百里赫轻声的呢喃了一句这个让他百转千回都放不下的名字。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你，哪怕就是天道也不行！”
逆天改命，逆天而为。
天道无情，天道不可违。
他一直都很相信这句话，所以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挣扎过也没有反抗过。
可是如果这所谓的天道要把他无尽黑暗岁月中最后一丝光芒都掠夺，那就怪不得他了。
没有了海棠，他不知道要如何熬过去。
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可违逆有什么不可违逆？！
“不论生死，哪怕魂飞魄散，我都会与你一同。”
百里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季海棠的执念如此之深。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亏欠了她？
这辈子，哪怕让百里赫为了她舍弃了自己的灵魂，他也不会有什么犹豫。
等到百里赫带着归墟，自清，青松，红漪几人出发以后，阳世间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季海棠一整夜都没有睡。
可是她一点都没有困倦，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估计再有一天就会完全恢复，到时候应该是连疤痕都不会有。
天亮了以后，季海棠一骨碌就起来了。
她记得自己的哥哥说有事儿要和她说，她自己身上的奇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哥哥。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
按道理来说，季墨笙和慕白肯定还没有起床，所以季海棠还是准备自己先下楼给哥哥和慕白准备一些吃的。
她刚到厨房，鸡蛋还没有拿出来，季墨笙和慕白就下了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季海棠有点奇怪的问道。
按道理来说，她睡不好是很正常的，毕竟心里有事儿好奇，可是哥哥和慕白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在做早餐？”季墨笙看了一眼季海棠手里的鸡蛋，问道。
“对啊，要不然呢？祭奠母鸡妈妈的宝宝？”季海棠用那只好手晃了晃鸡蛋，嗤笑道。
“你的手是怎么了？”季墨笙和慕白都注意到了季海棠用纱布包着的手，立刻担心的问道。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丁点变故都会让他们如临大敌。
“没什么事儿了，一点小伤，等你告诉了我，你想要说什么以后，我再告诉你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季海棠手上不停，开始准备早餐了。
“别忙了，我。。。”季墨笙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想要和海棠说别忙活了，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可是见自己的妹妹兴高采烈的模样，季墨笙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嗯？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恰巧刚才季海棠剁东西，就没有听见季墨笙说的是什么，以为他有什么想吃的，就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我说，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很想念。”
季墨笙看着自己妹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里的苦闷不安顿时消散了不少。
“你和慕白先去客厅坐一会，我做东西很快的，咱们一会就能吃饭。”季海棠虽然惦记着想要知道季墨笙到底想说什么，可是就算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他们一家人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坐下来安安心心的吃过饭了。
等到季海棠把早餐都摆放到桌上的时候，才看见自己哥哥的眉头拧的都快要成一团了。
“哥哥，你。。。”季海棠见他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心情吃早餐了，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这样的愁。
“先吃饭，有啥事儿等吃完饭再说。”季墨笙说完以后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儿皮蛋豆腐。
酸辣可口的味道在嘴里爆发开来，熟悉的感觉让季墨笙心里舒服了不少。
慕白叹口气，也跟着吃了起来。
季海棠虽然莫名其妙，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了，可是哥哥和慕白已经动筷了，总不能把筷子抢下来不准他们吃吧？
一切就只能等到吃完了再说。
好不容易吃过了饭，季海棠收拾完了桌子，回到了客厅，见哥哥和慕白坐在沙发上，她也走了过去，坐在了他们对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看你们的表情这么严肃？”
季海棠故作轻松的说道，同时手上开始剥橘子皮。
“海棠，你觉得爸爸和爷爷，死了吗？”季墨笙沉吟良久，一开口就问了一个让季海棠根本摸不到头脑的话。
“哥哥，你说什么呢？爸爸和爷爷当时是咱们亲手葬入咱们季家墓地的，这怎么会有错，你这是怎么了？”季海棠有些苦涩的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爸爸爷爷，都没有死，都还活着，或许他们在一个咱们不知道的地方在做什么事情，或者被困住了，暂时不能回来而已？”季墨笙这一连串的话彻底让季海棠昏了头。
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这是在说什么？
季海棠很想问问季墨笙是不是在说胡话，可是他的神色实在是太过认真。
说话的时候一点颠三倒四的感觉也没有，季海棠也没有办法把他说的话当成是开玩笑，季家的长子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这可是事关爸爸爷爷生死的大事，如今也就是季墨笙如此说，若是换成旁人，季海棠定然会以为这是侮辱，甚至会动手都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