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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入狱寻魂(3)

从被捕开始 秋早寒 4338 2022-05-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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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极度寒冷和疼痛中醒来,我从未尝到过如此阴寒的滋味,感觉整个人如同被冰层包裹,让我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努力睁开胀痛的双眼,周遭的黑暗让我有种视力丧失的错觉,这种伸手难窥五指的黑,让我无法辨认自己现在置身于何地。

  但卧趴的姿势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的触感告诉我,我此刻是蜷缩在一个阴湿的地面。

  想尝试着起身,可直达四肢百骸的疼痛让我提不起一丝力气,我不得不继续趴在冰冷的地面。

  深呼吸,我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霉味和尿骚味——禁闭室?这让我脑中电光石火般掠过一些昨晚的景象。

  “宁恕,我给你一次做主你自己生命的机会,你现在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冷风?”

  凌冰的问话犹在耳际,同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还有他那张浮肿扭曲的脸。

  一个多月前在烈士陵园,我见到的凌冰还是一个金发“芭比”,姣好的皮肤、丰盈的胸部、婀娜的身材,无一处不在向真女人们炫耀他邪魅的性感。

  可昨晚的他,已没有往日的神采,眼神没有头皮亮,皮肤暗黄松弛犹迈不惑年。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那双超大直径的眼睛,我真会以为将梁监区长打晕的是一名潜入女监的男犯。

  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的拳头像硕大的雨点般迅猛地击向我。

  “你这瞎了狗眼的臭婊子!冷风那么爱你,你看不到吗?感觉不到吗?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他死前心心念念的除了他妹妹,居然还有你!我苦恋了他八年,八年啊!却抵不过你一个狐媚的眼神!”

  我何曾对冷风抛过媚眼,凌冰这明显是因得不到冷风的爱而心理扭曲导致的妒心通胀!

  “他被你迷昏了头,但我可不糊涂,你对他妹妹的好,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你这个工于心计的贱货!冷风既然那么在乎你,今晚我就送你去陪他吧!”

  凌冰诘责和怒骂我的声音中带着哽塞的哭音。

  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感觉自己肺中的空气都被他击打至空,这让我无法换气开口为自己辩驳。

  实则我也不想辩驳,我清楚他对我的误解和敌意非朝夕,岂是我三言两语便能扭转得了他那扭曲而又武断的认知?

  疼痛反倒让我头脑格外明晰冷静,我为自己当初对冷风示好时并不坚决的拒绝而心生悔恨。

  我对冷风真的没有一丝男女该有的感情,有的只是对他多舛的命运的怜悯,以及某些行为的感激。

  如果在鬼老太跟我说冷风对我“心思不纯”时,我能及时对他挑明态度,或许……

  或许?或许他手里的死亡名单中不仅仅有范笑语、辛琦和王佳鸿等人,还会有我、于春华和谢天,甚至我的父母和孟翔。

  反观凌冰这个占据攻击优势的人,此刻却是思路紊乱、头脑昏懵。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边对我拳脚相向,他就不怕有路过的狱警听到声响而暴露行迹?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吐出满溢口腔的鲜血,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如果换做我是你,为了他的安全,为了与他相守白首,我会劝阻他犯罪,会竭我所能让他远离云爷……”

  我以为被仇恨蒙蔽双眼和理智的凌冰会在昨晚取了我的性命,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纵然一死,我也不能大声呼救。

  我深知惊动监狱里的其他狱警,梁监区长和等候在监狱大门外的邓翔宇都将受到牵连——因为我曾是一名在女监服刑的犯人;因为我现时处于假释期;因为我身穿旺旺队长的警服;因为是梁监区长亲自带我通过两道门进入监狱。

  更因为,我身上带着邓翔宇的警徽!

  想到警徽,我咬紧牙关一点点将瘫软在地面的手臂回缩,可当我的手触及胸前时,我惊恐地瞪大眼,我的警服呢?不,确切地说,旺旺队长的警服呢?

  阳历七月份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警服内我仅穿着胸衣和内裤。刚苏醒过来时,因疼痛我并未留意自己几近赤裸的身体,难怪地面的冰冷毫无阻碍地紧贴着肌肤。

  不用想也知道是凌冰在我昏迷后,将我身上的警服脱下并带走了。邓翔宇的警徽就在警服的内衣兜里!

  我不能将邓翔宇的警徽丢失!顷刻间,我感觉呼吸哽在咽喉,全身紧绷犹如弓弦,被脱掉衣服的耻辱、丢失警服和警徽的焦灼合并成一股怒火在我体内逐渐酝酿。

  愤怒给了我力量,让我忽略掉身体上的所有疼痛,我像一个被拆分重组的机器般,四肢慢慢收缩,后背拱起,肋骨刺入腹腔的疼,让我窒息并再次跌趴在地。

  深呼吸,缓吐气,我再次以相同的姿势和慢动作起身……

  “宁恕,别乱动,你断的肋骨会刺……”

  “闭嘴!该你鸟事?!”

  “啊……”痛呼声过后,一切再次归寂,仿佛刚才的对话声是我的幻听。

  “于春华?是你吗?”这两个声音来自里面的囚禁室,虽然我现在有些意识不清,但我能分辨出第一个声音就是于春华,而后一个虽不熟悉,但也不陌生。

  没有等来回应,寒冷再次将我裹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冷。

  任凭禁闭室里的温度再低,也不可能给人带来季节瞬息交替的寒冷。

  屏气凝神,我将所有的感知凝聚到一旁的囚禁室,惊觉七扇铁门内聚集了不下十个鬼魂,其中有一个是于春华的命魂。

  在看守所我跟她出窍的生魂接触过,我能辨别出她就在正对我的那扇铁门后。

  找到于春华的命魂让我既惊喜又深感无助和绝望。

  惊喜的是,尽管她被其他的鬼魂囚禁,但从刚才的声音上能辨听出她的命魂无恙。

  无助的是,我此刻仅能一点点地扶着墙壁站立,连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带走她。

  禁闭室没有窗,没开灯,手机在警服里一并被凌冰带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过了我跟邓翔宇约定的凌晨四点。

  禁闭室里的空气潮湿而沉重,我瑟瑟寒颤着倚墙而立,我能感觉到自己喘息间吐出的气是烫的——我在发烧。

  隔音效果极强的禁闭室铁门让我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响,感觉自己仿佛与世隔绝。

  不行,我必须得想办法自救!我紧咬牙关,挣扎着扶着墙壁,支配着两条哆嗦的双腿向门口位置艰难地移动过去。

  十几步就可以走到头的走廊,我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终于摸到灯的开关,随着“砰”的一声响,灯亮,而我被摆放在走廊里的桌子绊倒,腹腔一阵剧痛让我险些失去意识。

  “宁恕……”于春华担忧的声音从囚禁室里再次传出。

  我在地面匍匐着向距离最近的囚禁室挪过去,拼尽我身体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囚禁室的铁门推开,让走廊里的灯光流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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