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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人来过吗？”我愣了一下，看到架上档案上那很明显灰被抹掉的痕迹。
有人从这里拿过什么。
唐思思蹙眉，隔着不远处，她回了我一声：“我不是管档案的，这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她说关于民国的事儿很少有人来，案子也少得很，灵调局有两个分局，分在那边的比较多。
我从上往下，很仔细的搜寻，包括张家在内，就是没有发现顾家的档案。阴暗的环境，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一抖，好似一阵凉风从耳边过去似的。
我僵了一下。
“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我问唐思思，她说我可能多虑了。这里面不可能会有别人进来，除非有陈矛的口令。
可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似有人站在那儿。
一道光影闪过，唐思思从那排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抚摸着心口，简直了。
“你差点吓死我。”我长松了口气，唐思思愣了一下，她说我现在这个胆子，也真是的，要真入了西凉怕是得吓得腿软，想出来都难。
我没打算去呢。
我的手，落在那个顾字上面，好不容易找着了，我从里头抽出来，果不其然是顾家的，关于顾长朔的描述都是贴合的，我往后翻了几页。
这上头有被明显撕过的痕迹，残缺了好几张，也不知道是被谁撕掉的，而且看缺口那儿，没有染上别的痕迹，好像还是新的缺口。
我抬头看了唐思思一眼：“我找着了，不过好像缺失了几页。”
“不该啊，档案都是有编号的，编号下面有页码，绝对不可能会有缺失。”唐思思笃定，她跟着过来，的确是少了几张。
这就奇怪了，灵调局的档案有很明确的规划，并非什么人都能进入得到这里来。
唐思思说顾家大概也就这么一个册子，拿着也不是很轻，她说得去问问陈矛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觉得是这样，毕竟是灵调局的老大，有些情况他也清楚。
“也可以问问小林同志。他是管这一片，负责登记的。”
唐思思说着，我们慢慢往外面去，这地儿有三道铁门，都锁的好好地，墙壁上劣迹斑斑，满是年代感。
小林站在那地儿也是隔离开来的，我跟唐思思出来的时候，看到小林后面那墙角站着个女人，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头发披散下来。
“那？”
我愣了一下，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按道理不应该有人站在那儿。
下一秒，唐思思拽着我的手，才惊觉那女人已经到了跟前。
唐思思伸手，符咒落地。绕着那红衣女鬼：“什么东西，敢擅闯灵调局？”
她寒声，符咒贴着那女鬼，只是背对着我们。不多会儿，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听到簌簌簌的声音，我看到墙角那儿一堆黑色的小虫子。
就跟之前接阴的时候。从那女尸身体里面流出来地黑色小虫子一样。
我拍着心口：“这……是之前那蛊虫，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实在有些不懂，问了唐思思一眼，显然他们都很惊讶。灵调局的防御数一数二，这类东西不可能会进入到这里面来。
“小林？”我喊了那人一声，那男人就跟被摄了魂似的，缓缓回过神来。
他裂开嘴问我们：“找着要的东西了吗？”
“嗯。你这是怎么了？”唐思思僵了一下，伸手弹了小林额头一下，可没有中邪的痕迹，就跟短暂性失去记忆似的。
刚才那女鬼站着的地儿。恰好可以看到小林所做的一切，还有可以肆意逃出去的窗口。
小林说他心口有些闷热，我趁机问了他关于这段时间有没有借阅过关于民国时期的档案，他摇头。说这里单独陈列的一间，也就民国那儿没人会在意。
这就奇怪了。
唐思思说这还得去问问陈矛，如今情况有些特殊，灵调局陷入高度御敌状态。可是我们上楼去找陈矛，却被告知得等着。
陈局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秘书是这么说的。
“是不是那具南疆的女尸还没处理好？”唐思思问了一句，秘书却没有说话。她微微愣了一下。
“那女尸已经没有作用了，蛊已经出来了。”
我低声道，跟唐思思探寻这件事情。
秘书接了一句：“从那里回来之后，陈局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过。”
“那金蚕蛊在哪儿，你知道吗？”我随口提了一句，秘书却说灵调局的东西都有专门规划，她肯定是接触不到地。
我们在门外闲聊了一会儿。那扇禁闭而神秘的门才打开，还真以为陈矛会闷死在里头呢，这么会儿才出来。
这种天气，陈矛身上湿漉漉的。尤其是额头到脖子，甚至觉得是黏滋滋的，我站得离得有些远，依旧能闻到一股怪味儿。
“让你们等久了。找我什么事情？”陈矛蹙着眉头，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将手里的档案拿了过来，问他为什么会残缺几页，陈矛显然愣了一下：“顾长朔？”
“嗯。”我淡淡的应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
“他出事了吗，还是怎么说，为什么要看顾家的档案？”陈矛不解，其实能猜得出来，如果顾长朔没有出事，我何必来这儿看他们家的东西。
我如实告知，他的确出事了，而且跟顾家有关系。
陈矛说那就奇怪了：“早些年，我去过他父亲的墓地，里头是一座空棺，掩人耳目用的，真正葬在哪儿大概没人知道。”
他说我若是想通过档案去查他到底埋在哪儿。倒不如去找当年顾家老头的身边人。
“他们都死了啊，难不成我去问死人？”我愣了一下，却见着陈矛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说我还是嫩了些。
这种事情。总是会有办法地，尤其是战争年代死去的人，入不得土，很多灵魂可都没有入轮回。
“只要找着其中一人，便可以知道。”
“可这机密的事情，不是顾家人，又有什么人会知道？”我愣了一下。
陈矛轻声道：“制作墓穴的人肯定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