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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鬼,也不先照照你自己,却来垢骂我,也不怕别人笑话。”凉妗站在我们身后,取笑道。
我也跟着笑了下,方庸和王昊回头瞪了我一眼,没错,照那几个道士的说法和现在的状况,我笑确实有点不太合理。
按他们所讲,凉妗原来一直在扮演一个狼外婆的绝色,千方百计的引我们上钩,甜衣炮弹的贿赂我们,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就是将我们进献给这片土地,做祭祀用的祭品。
但是虽然从他们哪儿听到了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我却无法从打心底怀疑凉妗,她是恐怖,是阴险,是千方百计想害死我们,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动过手,相反的是他们,以为是的法师和野兽,一来就啰哩啰嗦的叽叽巴巴一大堆,却次次要我们的命,叫我相信他们,我情愿相信城府极深的凉妗。
这片土地和那晚踏入祠堂后院的土地很像,都是长满密集的铺地锦,深不见地,法师双脚没在草里,看起来像断脚鬼一样漂浮在草上,一身正气荡然无存,一个个宛如阴森森的鬼一样,竟真与凉妗无异。
地面寒如雪,冻得铺地锦都结了一层白霜,我们虽然穿着运动鞋,脚底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一阵的冷气,冻得我们脚毛都竖起来了。
为首的目眦尽裂,道:“哼,我有什么可怕的,他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各自安好,今日你既然违反了规矩,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话毕,果断出手,只见拂尘一甩,那白毛竟伸长来,直勾勾的往我们位置刺来,他俩一躲,那拂尘就朝我来,我只感觉好像有人推了我一下,整个人跌了一脚,回过头,那拂尘已朝凉妗飞去。
凉妗不慌不忙,伸手就朝它抓去,却被拂尘上的仙气电了下,反而被拖了过去。我见状就想去救她,腿还没来得及迈开,就被方庸一把拉住,往后一扯,噗的倒地上了。
我正想发作问他为什么拉我,眼角却瞥见王昊怒气冲冲的身影。
“你去凑什么热闹!”他一走过来,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便劈头盖脸地说一顿:“他们现在窝里斗,就让他们斗去,渔翁得利你懂不懂,我们就要捡个现成的,管他们死活呢!”
“我……”
“四眼说得对,你要明确自己所站的立场!”方庸立刻皱着眉头看着我。
他太了解我了,心里肯定一早就猜出我是站在凉妗这边的,所以才会先行一步拉下我,我顿时火冒三丈,怒得站起来直骂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们可好,有恩不报,非但不报,还反咬你一口,你们跟狗有什么区别,跟蛇有什么区别!”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敌强我弱,何必自投罗网自送人头呢!”王昊瞪着我道。
“自古以来敌强我弱局面不少,也没见有人跟你们一样临阵脱逃的!”
“我不跟你嚼文嚼字!”他双手插腰,道:“此时此刻不是你个人的事,而是大家的事!”
“你无知,也无耻,还没良心,”我生气的说:“你不是不跟我咬文嚼字,你是没学识跟我驳,你还跟我说什么个人,大家,没有个人何来的大家,怎么着难不成老娘陪你们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叫你们陪我任性一下都不行么……不,你们本来就没感恩之心,有何来感恩之行呢!”
他们俩顿时哑色无言,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在商量,不一会便双双转过身去,异口同声地道:“我不管,要你自己去。”
“老娘一开始就没指望你们!”我吼道。
方庸转过身瞪着我道:“别闹了。”
他眼神厉疾,如箭似刀,看得我心怕怕的,是真动怒了。可我也不是盖的啊,我是真的想帮她,怎能因为他一两个眼神就吓退了呢!
此时凉妗与他们八个战的不可开交,那八位法师有“妖器”,又各具法力,就连站在一边的我们都能感到他们身上激起的阵阵法气,更何况身处于其中的凉妗呢!
我在一边帮她捏了一把汗,就怕她给灭了,说实在的,我其实是有私心的,记得凉妗曾经说过,那八个法师是榕林的守护者,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破坏榕林的人的,现在想想,她说的那句话,就是说给我们听的,我们就是破坏榕林的人,如果凉妗死了,对我们不是没有影响,而是有巨大的影响,一来那些法师不会放过我们,他们可没有凉妗那么好商量;二来,我们也走不出这片森林,我心中还是对她承诺的事情抱有期待的。
我死看着方庸,倔强不肯让步,王昊却转身来咄咄逼人道:“你要去死,没人拦你,可你得想想,这里不止你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参一脚,就等于把我们全部人给拖进去了。”
方庸也皱起眉头,他说的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想的更深,凉妗死了,我们还能活么?为何他们就不懂这个道理呢!我顿时觉得很无力,一股烦躁的感觉涌上心头,今晚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烦躁起来了呢?他们俩也是,今天好像个个都心情不佳的样子,以前王昊虽然说话难听,但对我却是很尊重,难道是性命难保了,恶劣的个性释放出来了?
“你们可以后退,我只要你的红线。”我指了指方庸口袋里的红线,伸出手找他要。
方庸叹了口气道:“那女鬼没有你像想中的那么弱,你过去只会帮倒忙,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他眉头紧锁,皱的都能夹苍蝇了。
我摇摇头,小黑哥他们俩平凡人躲起来还说得过去,我们堂堂一个术士,一个道士,遇鬼却不捉,听之任之,竟还想跟一群平凡人一样东躲西藏的,传出去了,脸往那搁啊。再说,凉妗再强,到底也是个鬼,怎么也战胜不了那几个法师的,但如若我们肯出手相助,结果也许还会有转机。
我把心里的顾虑告诉他们,眼角总忍不住往凉妗那瞄,凉妗此时一上一下的,长袖飞拂,一边闪躲突如其来的攻击,一边还游刃有余的反攻,真不愧是活了千年的女鬼,她操控着纸扎人,穿梭在法师中间,那八名法师却如磐石般,只动手指指挥手中的拂尘,就将那些纸扎人一一扫掉。
只是纸扎人数目过多,就像牛氓多了也会叮死牛一样,不一会他们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改为火攻,只见其中一人,从胸口掏出一张黄符,叫了声“起”便将符咒脱手飞出去,一时间火光冲天,紧密联系的纸扎人如干燥的竹壳般哄的烧了起来。
我们在一边给闷出一身汗,脚又极其冰冷,整个人可谓冰火两重天,难过得不得了,又不敢作出太大的动静,就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凉妗气得红脸转青,像要膨胀般收手一瞬间清空所有的纸扎人,怒骂道:“无耻之徒,可恨至极!”
“哼!”那放火的人侧身向前,道:“今日不仅要烧光你的妖术,还要捉拿你这妖精,榕林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说话间又打起来,生气的女人最是恐怖,生气的女鬼更加恐怖,凉妗脸都扭曲了,指甲哗啦啦的长了出来,咯咯的骨骼生长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怎么样,到底帮不帮?”我有点着急,没道理啊,他们听完我分析怎么可能还不动声色呢,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你先冷静冷静……”方庸一开口就惹我一肚子火,我已经够冷静,妈的,算了,先听他怎么说。他将我们拉到一边蹲下身道:“你们看。”
看什么?我跟王昊不解的看着他,方庸摇摇头,叫我们看清楚点。
还是王昊眼尖,骤时就瞧明白了,小声念道:“乾、坤、离、坎、震、艮、兑、巽,是阴阳八卦!”
我有点懵了,不解的看着他们,憋屈的说,“阴阳八卦怎么了,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呢!”就欺负我这个外行是吧,等我回去恶补一下以后怼死你们。
“从刚才为止,这八个人……鬼就没离开他们所站的位置,其中必有蹊跷,你们再看凉妗,她分明有好几次可以杀掉对方,却总在最后一刻放手,相反那些法师,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方庸脸色严肃的说。
“你想说什么?”我问。
“我一直觉得奇怪,这榕林分八条道,四条是祭品道,按理说应该四条是祭杀道,但是你们发现没,那时候下手的,只有那些牲畜做了侩子手,而那几个法师,却像帝王一样,高高的做在一边。”他顿了顿,“所以他们跟那些牲畜是不同级别的,他们应该是守护者,守卫这座榕林的人!”
“凉妗很早就说过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方庸瞪了我一眼,不理会我继续说,“他们应该是守阵的法师,守的正是阴阳八卦阵,这个阵就是整个榕林的中心,就相当于人的心脏一样,是最关键的部分,而这个阵,应该就在他们脚下,证明有二,第一森林之光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第二,就是那女鬼虽与他们打,却不伤他们,她怕的不是他们,而是怕破了阵,伤了榕林!”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