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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帮忙追女生,虽没有明说,但对象我已大概明确,我对他忽然间的转变感到惊异,但不加以谴责。
我让他多加注意言论,要做一个幽默的翩翩公子,同时让他呆会周洁回来的时候记得跟她道歉并且跟他解释清楚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他都一一允诺答应了,就等着周洁回来,我们本以为她只是生气出去走走,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她去了几个小时,又跟方庸一起回来了。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看样子她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忘了,王昊小声地问我道:“我还要去跟她解释吗?”
“不要了吧。”我说,现在说这种事情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加上他也不是这种人。我抬头看着方庸,他看起来很开心,这叫我很生气。
他把捡来的木头放在篝火旁边,又往篝火里加入木料,保持着火苗不断但火焰不大,洞里的温度很高,稍微动一动就要流出汗来。做好这一切他就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等着他先开口跟我说话,他却低着头,双手扭动着被子,过了好一会都不开口。于是我想了下,想起自己的刀丢了,便开口说:“小侄子,我刀丢了。”
他抬头看我,笑了下,变戏法般从背后把我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我面前道:“我帮你找回来了。”
“谢谢。”我说,我接过匕首,放在身边,再无其他语言可以跟他沟通了。
“你……感觉怎么样了?”他迟疑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问。
“我没事啊。”我说。我的伤并不严重,王昊受的可能比我还厉害。
他点点头,笑了笑站起身,我赶紧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连声发问道:“你要去哪?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他愣了下,忽然间蹲下身抱住我,把我抱得死紧,全身都在抖,于是我便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让他担心了。
“那个,我真的没事。”我说,“你应该看看小昊,他的伤比我还严重。”
“他死不了!”方庸闷闷地说。
在一头的王昊一听就不爽地叫道:“没良心的家伙,我可是为了你们才受的伤!”
方庸于是望着他像个孩子般傻傻的笑了下,又转过脸看着我,问:“你不会再犯懵了吧?”
他看起来情绪平复了许多,我不解地问:“犯懵?我什么时候犯过懵。”
“冲动。”他说。
“哦,不会了。”我说,既然身体里的血不再叫嚣,我也就松懈了,脑袋放松自然不会再冲动了。
“那就好。”
正说着呢,蚩古扛着猎物走了进来,他抗着的是一头棕色野鹿,看样子应该是成年不久的,周洁从他手里接过野鹿,把鹿放在篝火边,这头鹿够我们吃好几天了。
大家看到他都笑了,周洁下手处理野鹿,她手脚利索,没一会就剥完皮割完肉,把肉放在叶子上熏了,一会儿熏肉的味道便传遍全洞。
在洞内熏肉可不是个好主意,不仅熏肉的味道传遍全洞,就连熏洞的烟也充满整个洞,呛得我们咳嗽不止,只能逃出洞去。
他们原跑到悬崖边上了,在悬崖边开了个洞,顺着长在旁边的树上下进去,外面正是艳阳天,天气大好,前日的暴风雨已过去了。我们便坐在树旁晒太阳,蚩古留在洞内帮周洁忙。
我问方庸道:“小周子呢?他去那里?”
“他去查看四周的情况,也打探他们的动向。”方庸说,他松松肩膀松松腿,把衣服脱下放在一边也晒太阳。
“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的?”我问。我身上的是男生的衣服,比我的人还要大一号,昨天周洁又给了我条裤子,也是男人的裤子,穿起来十分肥大,只能用绳子绑住裤头,才不至于裤子掉下。
“不知道。”他笑着说,“你看起来像只大象。”
“你是在变相说我肥吗?”我气嘟嘟地问。其实我不肥,只是衣服大而已。
他开心的笑了,坐在我旁边,王昊无法忍受我们的对话,老早就跑到前面去了,这时候伸直了腿,像乌龟一样晒太阳呢。
“对了!胡麟所在的那条蚂蟥怎么样了?我忘了一件事,蚂蟥是雌雄同体,无性生殖的!”我忽然想到这件事,连忙急急地对他说。
方庸的眉头立刻又皱起来,他按着太阳穴,不停的揉着,说:“这件事我们也讨论也很多次了,这次真的很棘手。”
这事当然很棘手,对方可以无性生殖,而且还是在肚子里面,跟它交手就已经知道了,黄符射不进它嘴里,它身上的那层保护膜能使水火不侵,想必周小子的蛊虫也没有办法。而它又杀不死,我们最大的胜算就是把胡麟从它嘴里赶出来。
我叹了口气,也感觉额头疼痛不已。“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我问,大祭司的三大护法果真不简单,一个空龙有一堆狼蛛,一个胡麟能无性生殖,下一个要来什么?
“真叫人头疼。”他仰头看着天空,空中的瘴气像一顶保护罩,闪烁着青蓝相间的光,透过瘴气层,就是蔚蓝的天空。
“周小子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他无奈地说,“要是没有傀儡,蛊虫用不了,他们就相当于一个废人。”
我噗的一下笑了,言之有理,确实如此。他们的能力也太局限了,不过也是因为在这个地方,要是在其它地处,那儿横尸遍野,他们就大有用处。
周家当做一名侦察兵来使用不错,当做一名冲锋队员就太浪费了。
我们闲聊了一阵,说些有的没的,也讨论如何将胡麟打败,想来想去没什么办法,凭我们现在的能力跟物资,要消灭一只怪物还可以,要消灭一堆怪物就难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跟连丘合作,他人多,东西也比我们多,而连丘他对于术法的侵淫运用也比我们强,如果能跟他合作,也许我们还有些胜算,但我们都不提这个话题。
周围很安静,阳光流淌在树叶间,仿佛河水流过沙间小石般,嫩芽悄然无声的开放,下过雨后的树木似乎又大了一寸,森林里的空气很清晰,满满的都是氧气,吸进肺田之中,只有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蚩古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蹲下来对我们说道:“肉都弄好了,回去了吧?”
我点点头坐起来,一直没有动,忽然动一下真是腰酸背痛,手脚也疼,我疼得皱眉,心里恼怒不已。
方庸看我这模样,便对蚩古说:“你把她先抱上去吧,我去跟四眼说一下。”
我一把就将他拉住,尼玛,这该死的混蛋老是命令我的鬼,气死我了,我生气的瞪着他,恼怒地说:“你抱我上去不行吗!”我得好好教育他!
“我怎么可能把你抱上去。”他好笑地说,指着这棵陡峭的树,树虽长在峭壁边,但树干并不靠着崖壁,树干又粗又壮,自己一个人爬都有些危险,何况背个人。
我尴尬得说不出话,看着蚩古,他一点也没觉得什么。于是我伸出手,让他把我抱上去,唉,自作孽不可活。给鬼抱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就像坐在升降梯一样,比坐升降梯还过瘾,他是飞着把我带上去的。
而后他又去带王昊上去,方庸随后才自己爬上来。
洞内有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我一进洞刚坐下,周洁就愉快的拿了些烤好的肉过来给我吃。
我发觉她看我的模样,有点像在看神奇宝贝般,在我醒过来后,她就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我吃着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说:“我身上有什么吗?”
“没啊!”她立刻回答,并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看都不像没有!“真的没有?”我又问。
“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你干嘛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哈?你多疑了吧。”她挑眉,表情夸张道,“我干嘛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我笑了下,“没有就算了。”肯定是有什么的,她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但我也不便追究了,毕竟人家不说,我想也不会有好事,不知道也许还好。
“你怎么跟炑十墓分散了?”我转移话题问,我一直对她跟炑十墓的关系很感兴趣,也想从中打听到些东西。
“我们遇到空龙,打不过就跑了,结果就走散了。”她说,“你要水吗?”
我正感到口渴,就把她递过来的水喝下,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去找他呢?”
“我去找他做什么?”她反问道。
“你们不是一伙的?”
“我们只能算半个一伙的。”她看着我,想了会靠近我身边,小声地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保证不要跟我哥说。”
果真有料,我赶紧点头允诺,保证绝对不对周小子说。
“我知道他是个掘墓人,他也知道我是这座林子的守护者之一,于是我们商量好了,我带他进林里来,找到东西我们各分一半。”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早就知道这块地方有不可见人的宝贝了,只是我们家规定不能在这儿寻宝。”
“你是为了钱跟他合作的?”我的心沉了下来。
“费话,那是当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受够这个鬼地方了。”她赌气地说,“要是我从未出过大山,都不知道外面原来这么精彩,现在要我再回来这鬼地方,我才不要呢!”
“要是这样,你跟家人说一下不就行了!怎么能……为何要做这种背叛家族的事。”我严厉而局促的口气,在想到我只是她的过路朋友后便改成温和平静了。是周家的事,我最好还是不插手。
“我才不会背叛我家呢!”她义正言辞地说。
“那你……”
“十墓是要一定要进林子里来的,于是让别人带他进来,还不如我带他进来,一方面还能监督他的行为,以防他进入禁地!”她说,这时候她说话又像成熟了好几岁的姐姐一样。
我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还挺有心机的,不过她有没有心机,我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体会到了才对,这时竟然傻到担心起她来,真是杞人忧天。
“而且我跟你说,十墓要找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能卖个大价钱,但是那绝对不是好东西。”
“你了解过?”
“没有,但是我知道他要找什么,我之所以说那不是好东西,是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盆地里的护法们极其骚动,以前它们可是安安静静的,因为它们的骚动,使得我们族里已有好几个人丧生了,我巴不得那东西早点离开呢。”她低下头,抹平衣服的皱角,又继续说:“你们也是来找那东西的?”
“嗯。”我点点头,道:“本来我们是来找人的,不过计划改变了。”
“找人?”她不解地问。
“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我笑道,“肉很硬诶。”
“是吗?”她从我手中把肉拿过,咬了一口道:“还可以,挺有嚼劲的。”
是挺有嚼劲的,但对于我这种老人可就有点硬了,因为我的脸也破皮了,咀嚼的过程脸颊需要不停的动,着实的痛。
我想我至少还得一个星期才能行动自如,没想到一天后就得迫使自己下地走动了。晚上周小子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鞋子还沾着湿黏的泥土,说明他刚去了一趟河滩。
他脸红彤彤的,周洁给他递水递肉伺候他,周小子狼吞虎咽一阵后才慢慢地开口道:“我们得赶紧上路了。”
“现在!”几乎同时,王昊跟周洁异口同声地说。他俩对望了下,周洁翻了个白眼,道:“哥,太阳下山了啊!”
“啊,那明天。”周小子愣了下说。
“明天也太赶了吧。”方庸道,他担心地看着我,又看着王昊,“他们俩还没办法行动吧。”
“最少得两三天。”周洁跟着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要是有必要走的话,我们应该走还是能走的。
我瞧他的模样,就像发生一件大事一样。然而他被我一问,却傻笑了摇头道:“没事。”
他话一说出来,就惹得大伙都不开心了,明明又赶着我们走路,结果又说没事,没事我们干嘛要赶路!
方庸严肃地看着他,说:“小周子,认真点,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到河滩去看到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应该比较重要,”他沉思了下,幽幽地问道:“你们不是在找人吗?”
“嗯。”方庸点头道。
“你们找的那些人好像已经接近神殿了,你们上次不是说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大祭司吗?照这样下去了就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