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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墙

世代术士 大水淼 5839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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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回去将刚才放在地上的蜡烛捡起来,方庸超高兴的围着他的鬼转。

  折腾了一会,他终于感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我问他打算将这个老鬼怎么办?

  他摇摇头,纠正我道:“是老羊,现在我是宋定伯,这是我的头羊。”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蜡烛一靠近鬼就变成青绿色,幽幽的绿光宛若一缕幽魂,摇曳不停,我只好将它放在远处。

  方庸经过刚才那一摔,肩膀紫了一片,他因为赤着膀子,有些地方给墙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滴子。

  我问他疼不疼,他摇摇头,满不在乎说:“不过一点小伤而已,那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两点伤的,不碍事的。”

  我知道他嘴硬,也不揭穿他,转问道:“现在人也受伤了,鬼也捉了,该回去了吧?”

  方庸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屁股道:“等一下。”

  “还等什么?”我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让我说出点什么,只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便摇摇头道:“有什么奇怪的?”

  方庸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这么明显还用我说吗?”

  我心里面只想赶快回家,洗个热水澡,把全身的疲惫洗掉,然后往床上一瘫,睡个天昏地暗,而并不想去了解这小子的疑惑,更不想知道这个鬼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方庸恨铁不成钢地投过一枚哀怨的眼神,自顾自地说:“我是要成为专业的术士的人,很多东西都得弄得清清楚楚,这头老羊身上有太多的迷点,首先,为什么祠堂的门要上符?其次,好好的一个幽灵怎么会变成恶灵呢……”

  “好好的?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我忍不住打断他,“我看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个恶灵。”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遗像开始,就不觉得他是个好鬼,方庸自己也说过,只有恶灵才会露出那种阴森森的吃人般的微笑。

  他瞪了我一眼,不理会我的话继续说道:“再而这座祠堂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祠堂应有的威严飒肃……”

  “可能以前是义庄,很多地方都会这样,将义庄改成祠堂……”

  “只听过祠堂改成义庄的,没听过义庄改成祠堂的!”方庸笑道,“哪怕是义庄,也有神明镇赦,这座祠堂,好像神仙都跑了一样。”

  我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我们得调查清楚啊!”

  “那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一个晚上快过去了,苦逼了这么久,只捉到一个老鬼,又不能卖,还落了一身伤,我实在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方庸一时语塞,也不知怎么反驳我。

  此时那老鬼却呜呜的哽咽,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方庸被他搅得不耐烦,一扬手令他说话。

  老鬼猛地咳嗽,吐出一口闷血,声音沙哑又口齿不清地说道:“山兰……三兰……”

  方庸听不懂他说什么,摆摆手又叫他住嘴。

  我估计他说的是森林,以他的岁数一般不会说普通话就算说普通话也会带有浓重的白话音,如果是广州话的话,那应该是森林没错。

  但是为什么他要说森林呢?他听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是想告诉我们自己的变异跟森林有关吗?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特别强调了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

  方庸眼睛一亮,赞许地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说:“果然是越老越中用,哈哈哈”

  老鬼得到称赞,竟然高兴的笑了一下。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九十多岁的人,死后还不得安宁,被一个小鬼唤来呼去的,连说句都不能,而且还被我们折磨成那样,唉。但是,这正是术士的可怕,一旦捉住,即可操控,这个老鬼在方庸眼里就跟提线木偶一样。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问。

  方庸转过身看了巡视了一圈道:“那间屋子应该是进不去的了,”他指了指院子里上锁的屋子,忽然他发现屋子旁边还有一条通往后面的小道,“我们去那儿看看,还有你,”他转过身对老鬼说:“把前面那些椅子收拾一下。”

  夜里黑灯瞎火的,我真怀疑他长了一双猫眼,“看完那个我们就回去了。”

  “ok”

  小道只有一人半宽,容不下两个人并排走,地上长满铺地锦,烛光照下去一片碧绿,一路走过去只有我们俩踏过的痕迹,走过去却时不时的踢到一两块硬邦邦的东西,才走不到一分钟,我们就到了尽头。

  小道的尽头原来就是我们刚才在墙沿看到的那个后院,在上面看感觉不大,走进来才发觉至少有三米宽,是个半椭圆的后院。

  后院光秃秃的,没长其他植物,满地的铺地锦,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这儿简直就是地狱,密密麻麻的铺地锦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看不见的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样。

  一棵巨大的木棉树种在中间,树干挤在两面墙壁之间,其中一面已经出现了裂痕,树躯的刺错乱分布,一个个又如碗大,顶端又尖又锋利。

  我一边感叹大自然的厉害,一边身心畏惧,毕竟长成这样的树可不多见,多半是得成魔了。

  正在这时候,方庸叫了我一声,我寻着他的方向看去,心脏猛的漏了一拍,他站在墙边,墙上却爬满了榕树根。

  这面前后面虽然是榕林,但并不能看到榕冠,怎么会有树根呢?而且看那些树根,不像平常我们看到的大榕树根,从上面垂下来,更像似从后面爬进来的一样。

  “湿的。”方庸说。

  我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是湿的,“夜里雾气大……”

  “但是你看,”他低下头,“这些铺地锦上面并没有水汽。”

  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我低头看了这些铺地锦,不仅没有水汽,而且上面还蒙着一层灰。

  此时我眼皮骤然跳了起来,一种危机感传遍四肢,连寒毛都竖了起来,“我们得离开这里。”我说。

  方庸居然点点头,也不坚持说要调查,相反的,我话刚说话,他就迈开腿走了。

  我一瘸一瘸的跟在他后面,也许是心理因素,我们越走越快,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追赶我们一样。

  刚从小道出来,那种令人寒毛竖起的危机感就消失了。一来二去,蜡烛燃得差不多了,火苗越来越小了,我们到天井去,发现椅子已经摆回原来的位置了,那些坏掉的,也被堆在里面。

  老鬼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里等我们,方庸撕下符,让我跟他走出门去,然后将门关上,又将符贴回去,自己翻墙出来。

  一出祠堂的门,老鬼就跟解放了一样,一溜烟的就不见了。我在墙边等了几分钟,方庸才从里面翻出来。

  他一出来我就把老鬼跑了的事跟他说,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毕竟是那么辛苦才捉到的,没想到他却毫不在乎,反而像似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他才跟我说,原来只要成为术士的傀儡,是无论跑多远都没用的,只要他一个召唤他就得过来,除非他转世投胎,否则就永远是他的奴隶了。

  如果他不跑的话,他还得赶他走,否则呆会被楼下那两个阴兵看到了,铁定收了他不可。

  方庸还没有能力在阴兵的手里抢鬼,如果老鬼被收了,他只能当做吃了个哑巴亏,那才真的要气死呢。

  回到家已经快早上了,太阳的金边在天际闪闪发光,我是一身疲惫,连澡都不想洗了,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方庸就窝在我旁边,我也懒得去推他,一觉醒来身体跟扭断了一样,没一处不疼的。

  我轻轻的从床上起来,尽量不吵醒他,小心翼翼的拿了衣服到别的房间里去洗澡。

  铺天盖地的水珠打在身上的感觉真舒服,如果小腿没有受伤的话,应该会更舒服,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小腿确实被擦掉了一层皮,露出一大块触目惊心的鲜肉。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方庸站在阳台上,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会站在阳台眺望低下的榕林,露出严肃的神情。

  我走过去他并不惊讶,我笑着问他:“这片林子有什么?值得你每天跑过来看?”

  “有恐怖的东西。”他转过头认真的说:“你可绝对不能进入!”

  “我才没有那个兴趣。”我不屑的笑了下,这片林子也没给我带了什么好感,况且我还曾经在那条路上被莫名其妙的拍了一下,经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我决定对于这些灵异现象,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好。

  “帮我包扎一下呗。”我说:“后背上药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

  “洗澡了吗?”我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他又摇摇头。

  “你妹啊,居然跑我床上去!”

  “你自己不是还没洗澡……”

  “我是在沙发上睡的!”

  “所以嘛,我把你抱到床上,这样一来你不就在床上了吗?你看的你床已经弄脏了,我也不想弄脏我的床,我就在你床上睡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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