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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玉门

世代术士 大水淼 8196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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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像一盆冷水般浇在我跟伊娃子头上,我惊愕地看着他,他却对伊娃子重复说道:“现在你了解了,你说吧,要继续往下走还是往回走,有件事必须先说明,不管是继续还是往回走,我们一概不负责。”

  伊娃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方庸的话出奇的有效,使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她才说:“要是路上遇到巡逻队的人,我也不管了!”

  她的话听上去像在自暴自弃一样,不过还是顺利的解决问题了,我们继续走下去,蚩古捡了武器回来后一直跟在后面,让我大吃一惊的事,对方竟然能把他的武器打飞。

  我边走边对方庸说:“我还以为你不帮我呢。”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大概明白了,前几次他们不帮我是因为拓陀的存在,他们敬畏拓陀,换一句话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墙头草。

  “我想了下。”他忽然说:“是我不对,最近总是易暴易躁,实在是对不起啦。”

  听起来没有半点道歉的味道,不过他先服软了,我也不能太过苛求,我说:“没什么啦,最近我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好,我们彼此彼此,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是吗。”他点了下头,看着远方,油灯在手里照亮了两平方米左右的地,他的目光却跳过光线,望进黑暗中。

  “你最近干嘛暴躁?”我问。

  他过了好久才回答我说:“没什么。”

  “是吗?”

  “只是我很在意蚩古之前说的话而已,跟你没关系。”他慢吞吞地说。

  蚩古对他说了什么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又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说。

  “你不必太在意他说的话的。”我说,“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最好不要吵架,要不然我肯定不会帮你的。”

  “哇!这时候你不应该得站在我这边吗?”

  “才不要呢,蚩古做事肯定第一时间考虑的是我,有时候还是按照我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立刻就板着脸问:“你的意思是我没考虑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道,“有时候……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考虑我的。”有时候,解释反而更麻烦。

  “我当然是把你放在第一位。”他强调道。

  “我知道啊!”我也强调道,我有种预感再这么说下去又要吵架了。“好啦,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他却依旧不屈不挠地解释:“不是,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

  然而他的话才刚开口,王昊就转过头瞪他,说:“你们俩真是够了,要不干脆立个十字架让你们在这里结婚得了。”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在秀恩爱!”方庸瞪了回去,不满地说。

  趁这势头,我赶紧抱住他的胳膊,对着王昊嘲弄道:“这个主意不错,等我们结婚后,会给你留间小柴房供你以后养老的。”

  “滚!”他努了努嘴,就转过身去。他正在跟伊娃子冷战,谁也不搭理谁。

  早上十点钟,我们到达神山,伊娃子错过了想要看的日出,错过是必然的,即使我们长了四条腿,也不可能在日出之前赶到。

  所谓的神山,是一道山脉上四座相邻的高山,远一点看像是一座山,只有站在其中一座上,才能看到剩下的三座山,四山环保,中间一个聚宝盆藏风聚气,虽然不能说是顶级,但也是个非常好的龙穴。

  我们在山上,要下去到低谷绝非易事,当然我们也并不需要到下面去,然而要我们在雪山上寻找一块小玻璃,又谈何容易,雪山之大,堪比天空,雪山之高,直入云霄。

  我们在一块比较平坦的雪地上搭起帐篷,准备休息一会。

  我跟伊娃子负责搭帐篷,我便趁机问她说:“伊娃子,你说你们知道那东西在那,是在那一座山上呢?”

  “山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难不成在山下么?我想,就说道:“在山下么?”

  “嗯……怎么说呢,啊庸他们没跟你说过吗?”她问。

  “没有。”我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来了?”她惊讶地问。

  我笑了下,说:“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她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与其说是在山上,不如说是在山里面。”

  “山里面?”

  “不错,等会我会带你们走进一个玉门,就到山里了,我们的宗庙是在山里。”她说。

  “玉门?”我问,这也太奢侈了吧。

  “啊,就是一个洞口而已,名字叫玉门,不是玉做的。”她解释道。

  瞧她解释的模样,估计不少人的想法跟我一样。我想起了,伊娃子曾经说过,古人生活的遗迹都埋葬在雪地里,所以我们要真想找东西,就得到地下去。

  “我们先休息,四眼都快倒了。”她偷笑道,指了指摇摇晃晃的王昊。

  的确,王昊看上去困顿极,随时都可以倒下睡觉的样子。

  “还有,昨天晚上那件事我很抱歉。”她看着我说。

  我愣了下,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就又听见她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僵尸这么不尊重,所以冲动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不,不会,不会哦。”我笑道。“我昨天态度也不太好,哈哈。”

  “那我们算扯平了。”她笑着说。

  我点点头,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大白天的如果不是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在耀眼的太阳底下,估计很难睡着,但我一闭上眼就进入了梦境。

  醒来是已经深更半夜了,落日也没机会看到,我遗憾不已,伊娃子说落日山像火燃烧一样,四座火红的雪山,千里不决的燃烧着,也是一副壮观的美景。

  我虽然睡过头,却还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蚩古一直在帐篷外守着,我问他晚霞美吗?他说这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美的落日了。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火堆旁,火堆很小,木材是在半路上遇到一点一点的捡起来的,烧了大半天了,现在只剩下一簇小火苗。

  我坐在他旁边,接过他早就煮好的水,看着红黄两个颜色不同的帐篷,里面的人睡得可香了。

  “冷吗?”蚩古问。

  “不冷。”我说:“阴间冷吗?”

  “冷,一年四季都冷。”他停了一下,扯着嘴唇笑了笑。

  “会因为地区温度改变变得更冷吗?”我问。

  “不会。”他说:“这儿常年是冷飕飕的,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却很空虚,连风都是寂寞的。”

  我哦了声,盯着火看了会,又问:“你以前在鬼域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散步,打架。”他说:“你认识鬼域么?”

  “去过两次。”

  “那不算认识。”他低下头,看着簇火,火苗忽小忽大的,宛如在跳舞般,“鬼域比你所见识的黑暗多了。”

  “我只知道那里是个三不管地带。”我笑道:“地府不管,人间不管,上天也不管,也许就跟东南亚的金三角一样。”

  “金三角?”他不解地看着我。

  “一个地区。”我说:“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生产基地,那儿特别的乱。”

  就算我跟他这么说,他也听不明白,在他与世隔绝的时代里,许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错误的信仰也是时代的产物。

  “鬼域里鬼是不是很多?”我问,我想多关心自己的傀儡。

  “恶鬼很多。”他说。

  “你们需要抢地盘吗?像动物一样?”

  “需要,每天都过着你争我斗的日子,还不如去投胎。”他叹了口气,似懂非懂地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投胎。”

  “有一些鬼只能天诛,一出来就魂飞魄散了,投不了胎的。”我说。

  “作恶太多了。”他笑道。

  “这我就不懂了,阴间有阴间的法律,我还活蹦乱跳的,等我死了就知道了。”我笑着说,“鬼域里有比你厉害的鬼吗?”

  “非常多。”他说,“某一天我没回应你的呼唤时,兴许我就在那里消失了。”

  “消失了?”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被黑暗吞噬了,鬼这种生物,只有个空飘飘的灵,却没有相应的魄,太过强大的力量,到头来只会被吞噬而已。”

  “那得多大的力量啊。”我说,我遇到过的鬼算厉害了,他们在阴间都能建立自己的一席之地,那些鬼地府照样也不管不顾,却没见他们被吞噬。

  “不一定是强大的力量。”蚩古说:“弱小也会,恐惧和怨恨会把一个人所有一切都吞噬掉。弱小的人更容易受到黑暗的影响,他们不够坚强,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在巨大的力量面前只能摇头摆尾祈求怜悯。”他停下,又继续说:“他们对力量有着深深地欲望,却没有能力去承受它,很快便迷失在力量的漩涡里。”

  我感觉他话中有话的样子,却不知他所指的是什么,便笑道:“说的也是,确实是这样。”

  “我一直不懂,为何你们要带一个毫无力量的人。”他终于问了出口。

  “伊娃子虽然没有能力,但她识路。”我说。

  “那为什么每次都要带上几个弱小的人呢?”他直盯着我问。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谁,却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慌,幸好这时候睡觉的人醒了过来,走出来帐篷才缓解了我的压力。

  蚩古在众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像个透明人一样在一边盯着看着,我总觉得他看得到的东西比我清晰得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伊娃子要我们吃过饭就启程,她总是那么的赶,像要把身体里的精力都榨干才罢休,偏偏她体内的精力无穷无尽。

  我们跟着她来到一处断壁前,从上往下看足有千尺高,扔一块石头都得一分半钟才能到底,中间高高低低突兀不平,凸起的岩石像暗器一样,等待着失足的登山人,也许会一头撞在上面脑浆四渐,也许身体会猛地撞上脊椎粉碎,虽未死却也只能痛苦地挣扎,一两分钟后照旧魂归西天。

  我问伊娃子说:“你带我们到这干什么?不是说要带我们到玉门口去吗?”

  “玉门就在下面,在崖壁上。”她开心地说。

  我听了腿一软,只觉得头晕目眩,手心手背都溢出汗来。

  这时方庸向我们招手,等我们走过去后他指着地上的绳子对我们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走一步了。”

  绳子绑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从石头一直拉伸到悬崖下面,贴着崖壁延伸,对方看来没准备将绳子回收起来,就让绳子赤裸裸地躺在雪地上,不过从雪的掩盖程度看,这条绳子放在这里不超过三天。

  “我们可以直接用这条绳子下去。”伊娃子开心地说。

  “我觉得不好。”王昊谨慎地看着粗绳,说:“也许这条绳子半路已经断了,也许对方早就料到我们会用他们遗留下来的设备,暗中设下埋伏等我们,我们没有什么登山设备,但绳子还是有的,既然这样用别人的还不如用自己的,安全可靠。”

  “四眼说得有道理。”方庸说,“不如用自己的声音来得可靠。”

  “我倒是觉得这两个办法都不妥。”我看着他们说。“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既安全又可靠而且速度还快。”

  我刚提出来来,方庸救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王昊却不了解,就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方法?”

  我指了指蚩古,说:“让他背我们下去。”

  “你可别忘了,伊娃子碰不到他。”方庸说。

  “那就由你背着她,再让蚩古背你不就行了。”我对他说道。

  “这样也行。”他点点头,看着伊娃子问:“泼猴,你有意见吗?”

  伊娃子愣了好久才理清楚我们在说的话,她兴奋地点点头,可以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心。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蚩古率先背着方庸跟伊娃子下去,伊娃子负责带路,不到一分钟他就上来接我跟王昊。

  所谓的玉门真如伊娃子所说的,只是一个洞口而已,在峭壁上形成的一个如大门一般的洞口,大小正好容得下一辆面包车经过,洞的上端写着“玉门”两个字,下端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几乎掩盖了半个洞口。

  伊娃子跟方庸拿着油灯在洞里等着我,洞内黑黝黝的,只能看见两朵闪烁的火光,正是他们手中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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