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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从未想过会从方庸口里说出这样的话,以往他就算有说过同样的话,那也是充满玩笑味道的,可他最近心肠似乎便得越来越硬了。
小鬼头发现蚩古没打算制约自己,刷了一下就跑了,他们看到到手的猎物跑掉了,都纷纷不满的抱怨。
但我却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我又问方庸道:“是不是那个男人给你灌输了什么,才把你变成这样无情无义!”我早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那个男人!”他困惑地问,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便又说道:“你说洪磊?”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打他,我板起脸,生气的点点头。
“他没跟我说什么啊。”他看着我说:“你想多了吧。”
我看了看他,但愿是我想多了。
“那小鬼呢?”他不断的逃避我的目光,现在又走到前面问钱洪磊。
“跑了。”钱洪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又质问蚩古说:“嘿,你怎么不好好抓着他呢!竟然让一个小鬼头跑了。”
“不怪蚩古。”方庸较为公平的为蚩古辩解,同时用眼睛瞄了瞄我这边,然而他刚碰触碰到我的目光,便快速的移开了。
我心生窦疑,这小子干嘛这么害怕看到我,肯定心里有鬼,要不就是钱洪磊跟他说了什么,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是钱洪磊搞的鬼。
臭小鬼跑了,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我一概拒绝,死不承认,让他们去埋怨蚩古,蚩古也不在意这些事,他既不喜欢他们这些人,就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更不会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不过我看得出,他是欣赏卢克的,同时他也敬畏他,一方面他知道他心怀不轨,所以处处提防他,另一方面,如果不是敌人,他们也许能促膝长谈呢。
休息片刻后,我们又继续往前走了,我很不愿意方庸跟钱洪磊单独在一起,便叫蚩古到前面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必要的时候打断他们的话,别让方庸给他教坏了。
当我们又回到大路不久后,前方又一次传来小孩子的笑声,依旧是欢乐无比却又凄凉阴森,笑声断断续续,伴随着皮球碰地的声音,有节奏的一高一低。
我们没有再去理会他了,我想应该是那小鬼头在玩球了,这条路上不知还有多少像他那样的小鬼,在祠堂里徘徊不去。
笑声一直跟着我们,听起来他是故意跟着我们一样,并且保持着跟我们有一定的距离,既不让我们看到,却又让我们听到他的笑声。
不知不觉的,我们变得跟着他的笑声往前走了,我有种预感,那小鬼在引导我们找到要找的地方。
果不其然,当我们走在城池里走绕了十几圈后,方庸脑袋灵活起来,忽然想起路是怎么走的了,此时,我们已经快抵达目的地了,只要再走几间房子,就到了一直要找的地方。
方庸站在门口,指着木屋对我们说:“就是这里,地道就在里面。”
这时候,笑声戛然而止,皮球拍打声也消失了,我十分相信,是那小孩将我们引到此处来的,而不是方庸。
我看不出这栋房子跟其他的房子有什么区别,依旧是造型一致的木房子而已,但是眼尖的王昊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他惊讶而又快活的叫了起来,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不同的地方在那里了。”
方庸笑而不语,只是盯着他。王昊正想说出不同所在,却在他的目光威吓下把话缩了回去。
我也很想知道不同的地方在那里,就跑到方庸身边,问他说:“小侄子,别卖关子了,到底那里不同?”
他很仔细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卢克跟钱洪磊,他们俩也正在寻找不同的地方,方庸便凑近我耳边小声地说:“在门边的木柱上,有个图案。”
我立马抬头去寻找,可还是没有找到那图案在那里,由于光线昏暗,木头的位置都看得不怎么清,何况还要在上面找一个浅薄的图案,除非是一开始就知道图案所在的位置,要不就像王昊一样拥有非常好的眼力的人,要不然还真难发现。
我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想自己应该是在某个角落里将它遗忘了,便放弃了寻找。
方庸也没让他们在探寻下去,就先走一步跨上去,他推开门,拿着蜡烛走了进去,很快卢克也跟了上去,而后是钱洪磊,周洁,王昊,我,最后是蚩古。
方庸问,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夜在走,时候也不早了,天气又冷,休息一下对我们来说都好。
卢克跟钱洪磊两人很着急,虽然从卢克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钱洪磊就不一样了,他很兴奋,两眼放光,甚至还微微的颤抖,他们很不愿意接受方庸的建议,但是又碍于接下来的路还要方庸带头,况且我们几个似乎也有要休息之意,他们犹豫了,便走到一边商量。
刚进屋时我以为又回到了原来的屋子,天啊,什么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几乎是一个板块刻出来的一样,这样一来,即使有人闯进这栋房子,他也分不清是否是自己昨天呆过的房子了。
这里唯一能证明是一栋新木房的地方就是它放在凹槽边的木材依旧是原封不动的,垒得跟小山一样,而我们离开的那一间,木头烧了一半了。
尽管如此,我依旧不敢太肯定,自己是来到另外一间房子,我小声地问方庸说:“你确定这里跟我们一开始看到的房子是不一样的?”
“我没说不一样啊。”他说。
“那你说这里有通道。”我瞪着他,开什么玩笑?
他很不满意我瞪他,于是伸手点了一下我额头,说:“这里是有一条向下的通道,可是这里的摆设都是一样的。”
“啊?”
“我跟你说,等你足够熟悉我们家族的行事作风以后,你就会发现你所看到的东西,只要是老一辈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颇有感触地说,看来曾经他也是被震撼过的。
我现在就深有体会了,山上的房子虽零星分布,错落在树林中,却与地下的房子紧密相连,虽然我没有俯瞰过山上房子的整体布局,但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感觉,只要山上的房子所在的位置对应下来的地方房子所在的位置的房子,便是我们能居住的房子。
以后有空,我一定要到五个山头走走,然后找到遗址对应的那座山,印证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卢克怎么样?”方庸忽然靠近我耳边问我说。
我吓了一跳,抬起脸问:“什么怎么样?”
“人怎么样?”他盯着我。
他的目光很奇怪,看得我很不自在,要问他人怎么样,照蚩古所想的和我跟他接触之后的感觉,我如实地说:“城府很深。”
“成熟的人大多如此。”他说。
我怎感觉他话里有话,听起来并不像在赞扬他,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又听见他说:“我看你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我?有吗?”
“有,你一直看着他。”他站起身,肯定地说。
我有看着他吗,也许有吧,在我目光游离的时候不小心集中在他身上,不过他可没有进入我脑里,我耸耸肩,说:“那可能有吧。”
方庸大为火光,也不理我,便自己走开了,一个人走去搬柴起火。
他这人也真奇妙,我想。我看着他,他把木头放在凹槽里,正准备倒上油,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就抬头看着卢克跟钱洪磊,他们俩正在一边激烈又特别小声地耳语。
方庸说:“二位,不用讨论了,今天我们是下不去的,至少得等到明天。”
一听到他说这句话,钱洪磊立马转过脸来问:“为什么?”
看样子他是想要立马就到地下去,而他的同伴卢克却不赞同这样做,他不仅不赞同,还因为他的行为生起了闷火。
未等方庸回答,卢克就生气地说:“休息,有利于我们身体恢复。”他的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刚才又跟僵尸打了一次,伤口一定是又裂开了。
而蓝蛇的毒对我们来说并无大碍,这真的要感谢于周洁,冲着这一点,我就想以后要去哪里都得带她去了,如果她能有使组织肌肉再生愈合的蛊虫那就好了。
关于这点,我真是痴人说梦。
钱洪磊白了他的伙伴一眼,又小声地跟他耳语起来,我很好奇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便走到周洁旁边,小声问她说:“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周洁的耳朵特别好使,只要不是鬼发出的声音,多细微的声音她都能听得见,我一直很佩服她的这种耳力,后来才知道,其实听到细微声音的不是她的耳朵有多好,而是她体内的一种蛊虫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
她对我点点头,神秘地笑了下,拉着我扯下一张被子坐下,又靠近我耳边小声地说:“他们说得很有趣……”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下。
“卢克说不用着急,离大祭典还有两年,根本就不需要急在一时。而钱洪磊却说,越快越好,他们还没完成一半呢。”她奸诈地看着我,老奸巨猾地说:“我把重点说了,其他就不用罗嗦了,无非是利用我们还有一些生怕我们起疑的话。”
“你真的是!”我太激动了,用力的抱住她,真恨不得亲她一下。
大祭典?看来他们要举行一个典礼了,知道这一点对我们来说特别重要,反正不管在那里举行,这个祭典都不会是好东西,还有一个时间,是两年,他们才完成一半,说明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也许我们能找到他们的老巢……我越想越遥远,想着想着竟然偏题了,想要将它们一窝端了,为民除害。
当我发现自己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不仅诧异地笑了,真是愚昧无知,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只要他们不惹我们,我们就不去管他们了。
这时候,不耐烦的方庸拿着木头用力的敲打凹槽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了,他粗鲁地说:“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都不听人说话的吗?”
敲打凹槽的发出的声音又闷又重,却有轻微的回音从下面传回来,我们从他敲打凹槽时发出的声音可以听得出,底下是空的。
王昊坐在旁边摇摇头,又拿了几根木头扔进去,只是他们没有点火,我们都看着方庸,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开口道:“你们也听到了,路就在这下面。”他用木头又一次用力的拍打凹槽。
他心情真的很不好,阴晴不定的,明明刚才还挺不错的,连周洁都忍不住问我他怎么生气了。
方庸又继续说:“路就在下面,我再说一遍,路就在下面,你们今天也下不去,这里的通向下面的砖有一两米厚,下面都结冰了,冻得死死地,非五个小时的不断加热融化不了,所以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今天只能在这里过了。”
钱洪磊快步走了过去,用手在凹槽上摸了摸,然后转过头看着卢克说:“是真的。”
“手。”方庸说,等钱洪磊的手一移开,他就倒上油把火点燃。
我们把蜡烛熄灭了,木材燃烧发出的光足够将整栋房子照亮,王昊站起身到门后拿了些碗筷,顺便将门关上。
他们忙着煮东西吃,我跟周洁就在一边把被子搬下来,周洁突然对我说道:“你们家人很聪明,很懂得享受哦。”
我愣了下,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
“你看,又有吃的,又有喝的,还有被子盖,难道还不够享受吗。”她戏谑地笑道。
“你们家也不错哦。”我说,“还有野味,这里只有些粗粮,你们至少还有肉。”
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弄好一切我们就走到火边坐下,凹槽其实并不大,整体面积不超过半立方米,可能还没有,只比一个成年人站起来所占的面积大一点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我们到底下去了。
我问方庸说:“小侄子,你有到下面去过吗?”
“没有!”
他生气的吼了声,吓死我了,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没有就没有啊,至于大吼大叫的吗!我看了看王昊,他也是一脸懵逼。
似乎他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开口慢慢地说:“没有,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放哨的。”他虽然开口说,可口气还是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