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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旧居6

世代术士 大水淼 7784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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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大厅,就看到老爸坐在饭桌上跟四伯还有王叔在打扑克牌,我突然的闯入使他们惊讶的忘了打牌,都看向我。

  我开口对老爸说:“爸,我有话要跟你说。”

  “诶你怎么那么快就从床上下来了!”他把纸牌往桌子上一盖,就走过来摸向我的额头。“要跟我说什么?”

  “我……”一开口我就发现人太多了,不好说话,方庸就站在我左边,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模样看着我们,防备完美,就像一头将要进攻的猛兽一样,此时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站我这边的。

  “嗯?”老爸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很快他就发现方庸的异常,他只轻轻的咳了一下。

  四伯就在桌子边开口道:“阿庸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方庸身体一僵,咽下一大口水后坚定的说:“没什么,我就想站在这。”

  “没什么就过来这边。”四伯说。

  “我站这边不行吗?”他就是不打算走,他是铁了心不走了。

  王昊跟周洁也走了过来,看此情景,王昊先开口说:“大家怎么都站在门口啊,里面有的是椅子。”

  我深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就问老爸说:“爸,我妈呢?”

  老爸笑了下,转过头对四伯说,“你瞧瞧你瞧瞧,这孩子找我就是为了找她妈,枉费我这么疼她。”

  “我的不也是一样。”四伯笑道。

  老爸又转过头看我道:“你妈在厨房,她在厨房给你煲汤呢。”

  “那我到厨房找她去。”我话一说完就转身,刚迈出一步,就听到背后传来王叔的声音。

  他说:“阿一,你找你妈做什么,她呆会就会过来了,你先过来一下。”

  我身体猛的一抖,有点害怕,但想起老爸的话,就觉得非走过去不可,可是王叔真的很严肃,他只要不笑,板着脸就给人一种威严感,说话虽温却威。

  我以前不喜欢他,现在却很怕他。我呐呐的走过去,老爸又拿起他自己的牌,我就坐他旁边,而他们几个就在周围找椅子坐下。

  “红桃十。”

  老爸往桌子上打出一张红桃十,王叔却把牌盖上,四伯一看到他把牌盖上,他也跟着把牌盖上了。

  “都没有吗?”老爸笑着问。

  “没有。”王叔说。

  四伯耸耸肩,老爸看了识趣的把牌重新盖上,摇摇头道:“不好玩。”他看着王叔问,“你要跟阿一说什么?”

  王叔从位置上站起来,努力的对我笑了,脸颊上两块肌肉坚硬的动了动,她靠近我说:“阿一,你爸都跟你说了没?”

  我看着老爸,老爸立马说:“说了,我都告诉她了。”

  他点点头,依旧努力的笑着,他努力的微笑笑起来就像漫画里的邪恶的老巫婆,因为那两块高高堆起的肉,实在不符合他的形象。他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温柔,他说:“来,把你的手我看看。”

  我又看了看老爸,老爸就问道:“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他说。

  我伸出右手,他抓过一看,他的手劲真大,抓着我的中指间着实的疼,我又不敢吭声,只看到我右手手掌,骤然间闪现一道橙色的光,接着又浮起一个橙色的圆圈,圆圈中间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图案,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八卦阵。

  他微微一笑,放开我的手,圆圈随之消失了。他又问道:“让我看看你肩膀上的纹身可以吗?”

  我又看了看老爸,老爸笑着说:“你看我做什么?给他看看。”

  我听完就把衣服稍微扯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肩膀上的纹身淡得如水雾般,而我才纹上没多久啊,褪色也不可能退得这么快。

  我赶紧抬起脚,把裤腿卷起来,同时又吃了一惊,腿边的纹身已经消失了,那时被咬的伤疤丑陋的霸据在我洁白的腿上。

  “叔,你给我纹的是自动褪色的吗?”我抬头问,只看见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又凉了半截了。

  “阿擎,这是怎么回事?”老爸问。

  说话间,方庸他们也跑了过来,像围观一种新奇的玩意一样看着我,我窘迫不堪的低下头。

  “去,你们几个臭小子给我到一边去!”四伯怒道,他不仅说,而且身体力行走到我后面把他们往后赶。

  他们仨不肯离开,就闹哄哄的乱叫,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老爸突然站起来,生气的喊道:“别吵了。”他也就发一下威而已,又问王叔说,“阿擎,这是怎么回事?”

  “唉,就是我跟你说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王叔叹了口气,眉头的皱云久久不散,他又对我说道:“等下我给你重新纹一个。”

  “不能弄一个像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一样的吗?”我问。

  他愣了下,摇摇头道:“要是能做到,我早就做了。”他往椅子上一座,吩咐王昊把他的家伙从四伯家里拿过来,又对我说道,“你身上的那个印,得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力量还没有那么大的时候才能下,它会随着你力量的增强而变得更加牢固,不过你长大了可就不行了,要封印你身体那股强大的力量,除非把你切成几块。”

  “阿擎,你是在吓我女儿吗?”老妈刚好走进来,听到就眯起眼看着他问道。

  “哈哈哈哈。”王叔大笑,要是他不刻意造作,他的笑容还是挺和蔼可亲的:“嫂子真爱开玩笑。”

  老妈也笑了下,她用托盘托着一碗汤,就把汤放下桌子上,压在老爸的纸牌上面,问我道:“你怎么起来了?我去你房间找你找不到。”

  我抬头对她开心的笑了笑,老爸就说道:“好了好了,先吃东西。”

  等我喝完汤,王昊刚好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红木箱子,肩膀上搭着黄布袋,一边喘着气,一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老妈看了就问:“擎叔,拿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做什么呢?”

  “哦,给阿一纹个身……”他说完就慌张地抬头看着我妈,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是为了封住她体内的力量。”

  “我知道,是为她好是吧。”老妈松了口气,但仍旧是满脸的担忧。

  王叔纹身很厉害,他不用现代的麻药,而是用一种草药先敷在要纹的地方,五六分钟后把草药撤去,这期间准备好蜡烛,厉针,朱砂,草药一扯走,就用火把针消毒,用针沾上朱砂刺在肉上,由于有事先麻醉,所以一点都不感到疼。

  但麻醉过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切完成后,我松了口气,大家却一脸凝重,见状,我便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老爸,要真像你说的,那在我被控制之前,我会自行了断的。”他们没人接话,我只好继续说下去,“当然,要我跟人结婚生孩子,我想了下,要是小叔不嫌弃的话,那我就跟他生一个,其他人我都不要。”

  我虽有想过背叛,但反过来一想,哪怕是大伯,在背叛之前,还是跟一名女子生下一个孩子,我纵使有多不满,也该遵循祖先的规定。虽然这种方式并不能保证血脉的延伸,但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种仪式,一种保护我们宗族得以源远流长的仪式。

  方庸的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五指紧缩捏得我骨头咯咯地响,我不敢看他怨恨的神情,也不敢抬头看大家,命运既然如此残酷,我也已无话可说。

  “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绝望。”王昊说,这时候也就只有他能说出这种话了,“天无绝人之路,难道你们家族以前就没有人能反控制这股邪恶的吗?”

  此话一出,大家像被人当头一棒般,都转过身去看他,王昊喜欢这种成为众人眼中重要角色的人的感觉,于是又重复的说:“你们家族以前就没有人能控制这股血液的吗?”

  “有吗?”老爸看着四伯问。

  四伯眨眨眼,说:“我也不清楚,这得查查族史。”

  “你们都没有好好了解过自己的家族史吗?”王昊讽刺地说。

  可大家都没听进去,老爸有些激动,老妈更加激动,身体微微的颤抖抓着老爸的手臂。

  “这件事可非同小可,”老爸说:“斯义,我就这么个孩子,你懂吗?”

  “我知道,我懂,阿一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四伯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什么事的。这样,这件事我去查,老爸他们就交给你。”

  老爸点点头,四伯又不放心地对我说道:“阿一,你最近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懂吗?”

  我连忙允诺道:“我保证最近不出门,乖乖呆在家里。”

  老妈也赶紧说道:“我跟晴嫂也会看着她的。”

  “我们可以来看她吗?”周洁赶紧问。

  我期待地看着他们,要是他们不让方庸他们来看我,我会很无聊的,但我这次绝不会再跑了。

  “过来可以,不要闯祸。”四伯说。

  接下来几天就像林中的流水般,娟娟细长,绵绵不绝却毫无变化。他们几个虽然也常过来,但总是来没几分钟就匆匆的离开了,像抽空路过进来看望一样,不知是出了何等严重之事,使他们忘记了初始的诺言。

  我也好几天没有看到老爸,也没有看到爷爷,自从那天我逃跑以后,就再没见过他。本来我也想自己跟他表明态度的,可惜一直遇不上。

  我时不时向老妈打听点东西,或者是向家里其他人,但他们的嘴巴像缝了线的饺子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一日,老爸行色匆匆的回到家来,那时我正好在庭院里修剪树枝,他直接走到我旁边,对我说:“你跟我来一下。”

  看他的样子,忧喜参半,我也把握不了事情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但他既然来叫,我就把大剪刀往地上一扔,对着里屋喊道:“妈,我跟爸出去一趟。”

  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我就跟在老爸后面,跟他出了门,一直走到四伯的家里。我们穿过四伯家的花园,来到客厅里。客厅里大家都在,一看到我们进来,四伯就站起来迎接我们,而后又把门关上。

  “到底怎么了?搞得这么神秘?”我惶恐地问。

  “啊,没事。”四伯说:“提防隔墙有耳,跟你没什么关系。”

  方庸小声地告诉我道:“最近镇上来了一群不法之徒,听说是冲着我们带回家的那块玻璃来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最近大家都神神秘秘的,我赶紧小声追问道:“连丘也来了吗?”

  “不清楚。”方庸说。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连忙收住声,一抬头就见四伯在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责怪,他很快就移开眼眸,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爸看到了,就开口说道:“算了,斯义,他们不就跟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吗?你查得怎么样了?”

  四伯咂了下嘴,道:“我翻遍了记载着族史的所有宗卷、书籍等等各种东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我抑制不住兴奋地问。

  “找到了救你的方法。”四伯竖起食指对我点了点,继续说:“记载上写着,一千年前,先祖中就曾有一人将黑血控制住。”

  我家虽然搬来中国才不过几百年间,但在西方,却是存在好几个世纪的大族,而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相传我族鼎盛时期,还有人参与过黑死病的诅咒。流行欧洲的几大瘟疫、战争不仅有其他种族的人参与过,我们也有。

  没想到如此古老的事情都让四伯给翻出来,实在不得不佩服他。

  “然后呢?”我问。

  “没啦。”四伯说。

  我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就这样?”就这样没了,好像走路走着掉进坑里一样。

  “是啊。”他笑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我是在一卷宗卷上看到的,里面也就记载着三个字“控血者”,而我通过对上下文的了解,还有对各种史料的记载,自己推断出来的。”他得意地咧嘴。

  “就这样,就单凭三个字你就断定有人曾经控制过黑血?”我歇斯底里地问。

  “我不是说了,我是通过我的推断,判断的。”他摇摇头,白了我一眼。

  “你推断的依据是什么?”我问。“也许宗卷上还有很多个“控血者”呢?你怎么能单凭几个字就妄下定论呢!”

  “你没看过宗卷,你不懂。”方庸跟我解释道:“宗卷上对我们的统称,只有术士或者巫行者,我阅过那么多的卷子,从未看过“控血者”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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