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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红绳一路穿过街,飞过湖,跃过林,终于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看见了斩苦妈妈的身影。
她穿着白色条纹病服,手里抱着一个棕色的布熊,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着,漆黑的长发位及腰部,身材瘦弱纤细,看外形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只是她那双明亮却呆滞无神的双眼刺痛了斩苦和夜岸。
“她为什么在精神病医院里面,明明离开的时候都还在好好的。”斩苦自言自语,似乎在责问自己。
想起八岁时妈妈离开的身影,那个时候她还神智清晰。
“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医院有没有相关记载。”夜岸提议,他可不想斩苦在这里自责。
“噢~病案室。”斩苦恍然大悟,看向夜岸,带着感激。
这个五百岁的神秘老鬼怎么就愿意陪着自己出来胡闹?现在又在六神无主的时候,逻辑清晰的指引自己。
“看什么看,不认识哥哥了吗!”夜岸被斩苦看得头皮发麻,赶紧说这么一句,心里却又开出花来。
斩苦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别过头去,“那快走吧!”
说着就飘进医院里。
“哪里是病案室呢?”斩苦一边飘一边四处张望。
“这我可帮不了你,你得慢慢自己找了。”夜岸跟在后面,看斩苦像只无头苍蝇的样子,只能干瞪眼。
“为啥?”斩苦回过头来就问,“噢,你这个老鬼不认识我们现在的文字?”斩苦恍然大悟,然后露出奸笑。
夜岸假装看着医院惨白的灯光,不理斩苦。
“嘻嘻,不认识就不认识嘛!这不是很正常?!”斩苦嘻嘻一笑,安慰道。
夜岸都这么坦然的告诉他不认识现在的文字了,他可不能讥笑他,况且夜岸帮了他这么大的忙。
斩苦停下来寻找病案室,来到夜岸身边。
“把手伸出来张开。”斩苦说到。
夜岸不解,但还是照做,乖乖的伸出右手摊开来。
斩苦伸出食指在夜岸的手心写下“夜岸”两个字。
“我们现在的文字里,你的名字就是这样写。”斩苦看向夜岸,笑得浓郁。
夜岸的心便跟着斩苦的笑荡漾,“那斩苦两个字怎么写?”
斩苦又在夜岸手心上划着,“就是这样,看清楚没?”斩苦怕夜岸没看清楚,准备再写一遍。
夜岸却突然发力,手心的“斩苦”两个字就显出朱砂色,刻在了手心上。
斩苦惊呆瞪大了双眼,伸手在夜岸掌心摸了摸,确实刻上去了,“wocao,怎么还有这种骚操作,你真是个纹身鬼才!”斩苦惊叹连连,“哎,我怎么就不会呢!”
“这个想学吗?”夜岸笔直的站着,扬起手问斩苦,似笑非笑。
“想呀!想呀!”斩苦脱口而出,转而又说到:“是不是也要积攒怨气呀?”
“你把手张开就行。”夜岸故作神秘起来。
充满期待的斩苦一听,赶紧伸出右手来,掌心朝上。
夜岸满意的一笑,在斩苦手心学着刚刚斩苦的样子写下“夜岸”两个子,然后一覆手,揭开,就是朱砂色的两个“夜岸”,稳稳的刻在斩苦手心。
夜岸得意的一笑。
“你,”斩苦看了看手心的字,用左手搓了搓,刻得真深啊!
“我是让你教我,没让你直接给我刻啊!”斩苦无奈耸耸肩。
“不喜欢?”夜岸将头逼近斩苦的头,眼神相对,仿佛在质问般。
“没有没有,还挺好看的。”斩苦的心莫名其妙就有种“砰砰砰”跳动的感觉。
虽然鬼是没有心的,但是感觉却是真的。
斩苦默默的将自己的头移开了,他怕夜岸听到那奇怪的“砰砰砰”的声音。
“还不错,的确挺好看的。”斩苦又补了一句,生怕夜岸又靠过来。
“好看就行。那现在你不用学了。”夜岸背起手,右手紧握放于左手之上,一脸笑意走在前面。
“为啥不用学,这个很酷啊!”
“学来干嘛?你要给谁刻吗!?”夜岸转过头来,严肃问道。
“算了算了,不学了不学了。”斩苦向夜岸做了一个鬼脸,“真是小气。”
疾步走到夜岸身前,不再理会他,却低头看了看手心的名字,悄然一笑,继续开始寻找病案室。
来到拐角最后一间的时候,斩苦终于看见了门上三个赫然大字“病案室”。
示意了一下,夜岸赶紧飘过来。
“你看,这三个就是病案室。”斩苦故意嬉笑。
夜岸翻了个白眼,“还不赶快进去。
两鬼如入无人之境,飘飘然就进去了。
值班的护士一手握着笔,一手撑着头,直打瞌睡,口水从嘴角流到了桌上摊开的病历本上。
这行为和姿势真是充满生命的味道啊!夜岸看着那个护士,不由的想到。
斩苦则抓紧时间一排排的浏览玻璃柜里的病案资料。
寻找着“徐素素”的名字。
这么多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去。斩苦有些沮丧,转头看了看夜岸,他则一脸悠闲的东瞧瞧西看看。
搞得好像是来旅游一样。
再一看,那个瞌睡护士面前的不是电脑是什么呢!“我真是榆木脑袋!”斩苦自言自语。
准备过来打开电脑。
“你本来就是榆木脑袋。”夜岸一笑,接话道。
可是不管斩苦怎么摸那个电脑或鼠标,都无法真正触碰到,更别说打开了。
“你是不是傻!”夜岸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当然可不能摸到啊,那些都是实物,你是魂魄,怎么看?”
“那要怎样才能看到?”斩苦求助般看着夜岸。
他总是有办法。
“嗯,把电脑烧了,”夜岸坏笑着,像在认真回答又像在开玩笑。
“什么鬼?”斩苦不敢相信这叫什么办法。
“的确可以啊,就像你死了你爸妈给你烧钱一个道理嘛!”夜岸还在坏笑的看着斩苦。
“我爸妈才没有给我烧钱!”斩苦听见“爸妈”两个字就感到几分难过。
分明活得像孤儿。
“额,那个,开玩笑的。”夜岸立马收住了笑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认真的样子就像天桥底下贴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