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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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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嘴冰柔细腻,带着淡淡的芳香。

  瞬间,点燃了他浑身的血液。

  他猛兽一般的反攻,紧紧的搂着她。

  在屋中的地上,来回的翻滚。

  夕阳,血染了山河。

  窗户外头,泛着的的是一片红光。

  孔凤翎坐在台阶上,望着火烧的云朵打呵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居然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好饿啊,我都乏了。”

  “哎,为了他们两个,我还真是操碎了心。”

  她无聊至极之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自言自语。

  困意让她眼皮沉沉,眼睛里都憋出眼泪了。

  耳边传来一声,推门的声音,“妖女。”

  她困倦的抬头,心想着,【都这个时间点了,怕是白头香烧完了呢。】

  一个冰冷的金属触感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太阳穴,副官一字一顿道:“你做这个,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是一片好心,想撮合你们二位。”孔凤翎困意没了,脑子清醒了许多。

  不过,她却不害怕。

  笑意盈盈的转头去看副官,缓缓的站起身。

  香儿被强迫和副官,做那样苟且的事情。

  自认是自己毁了副官一世英名,哪里肯领情,“三少奶奶已经在撮合我们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她那样温温吞吞的,要撮合到几时,倒不如直接让你们洞房花烛来的痛快。”孔凤翎翻了个白眼,伸懒腰离开东院。

  只留副官和香儿面面相觑,这就……

  走了?

  这妖女今日所作所为,难道真只是为了寻开心找乐子?

  回了小院,婉兮那头在用晚膳。

  屋子开了半扇通气,刘闯坐在门槛上吃。

  孔凤翎心情正好,阔步到了门外请安,“凤翎见过妹妹,妹妹这是吃的什么好东西?”

  “不过是些家常菜。”婉兮提防着她,没有要请她进来的意思。

  孔凤翎揉了揉平坦的小腹,“我可饿的够呛,我进去和你一起吃吧。”

  “诶!孔三小姐留步。”刘闯用筷子头剔着牙,阻了她进门。

  孔凤翎微微一笑,“怎么还不让我进门?”

  “我们少夫人这里粗茶淡饭的,可比不得你们孔府的山珍海味。”刘闯打了个饱嗝,故意喷了她满脸臭气。

  孔凤翎熏的脸都绿了,却没法发作生气,“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才要换换口味。”

  “方才溪怜姑娘端了上等的牛排回来,三小姐不吃可就浪费了。”刘闯有着混不吝的个性,笑的像地痞流氓。

  不管孔凤翎是好言好语,还是嚣张跋扈。

  都没法影响到她,半点也不肯让她接近婉兮。

  婉兮见孔凤翎的眼睛,又一次贼兮兮的在房里找着什么,“姐姐可是在我这屋里找些什么?每次进来总也四处打量。”

  “几日前,在这里遗失了一只耳环。”孔凤翎提起那只耳环,脸不红心不跳的。

  婉兮讶异于她的心理素质,并未张口说话。

  刘闯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几日前是哪几日啊?”

  “刘队长问这么仔细做什么?”孔凤翎淡淡一笑。

  刘闯眼神若有深意,“你不说是哪一日掉的,少奶奶又怎么知道哪一副是你掉的。”

  “怎么?还有别人掉在这里耳环?”孔凤翎脸色一黑。

  婉兮本来是想保全她的面子,不提此等事情。

  可刘闯主动挑衅,她不得不帮刘闯,“就半副,是四天前在地上捡到的。”

  “四天前你好像没来过吧,怎么就会把耳环落在这里。”刘闯咄咄逼人,专门去揭孔凤翎的短。

  气的孔凤翎想当场宰了他,整条手臂都在发着抖,“你属太平洋警察的吧,管的也太宽了。”

  那天的事情谁敢在她面前提,谁在她眼里就是死人了。

  刘闯此人……

  死定了!!

  “怎么能算管的宽呢?少奶奶这里失窃过,我得帮她查查谁是小偷。”刘闯那真是不怕死,硬是跟孔凤翎作对。

  只因吴凌恒告诉过他,孔凤翎差点下毒害死过婉兮。

  对孔凤翎只有嫉恶如仇的恨,和一心护住的忠勇。

  孔凤翎的声音已经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怀疑我是贼?”

  “你虽然是孔府千金,可毕竟是姨娘生的,讲不好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刘闯当真是坏,字字句句都在扎心。

  还没说完,就被孔凤翎情绪失控的打断,“你住嘴。”

  “我不说就是了。”刘闯这样退让,反让她更加被羞辱。

  她一字一顿,咬着牙道:“那日我来看妹妹,妹妹不在,我才在她房间等候。”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你没顺走什么东西吧?”刘闯笑问道。

  孔凤翎平时说话做事,看起来没脸没皮的。

  实则最要脸面,也知和刘闯继续斗嘴只会自取其辱。

  她抿着唇,懒得还口了。

  婉兮放下筷子,从柜子里取下一只盒子。

  将盒子打开,递给孔凤翎,“姐姐丢的是这个吧。”

  “正是。”孔凤翎憋了一肚子的火。

  刘闯笑得意味深长,简直是火上浇油。

  她发作不得,白了一眼刘闯走了,“告辞。”

  “刘闯,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婉兮并没有要真的责怪他,所以口气很是温婉。

  刘闯给她出气,没什么可反对的。

  只是这般折辱一个女孩,稍有些过分而已。

  刘闯无所谓道:“对付一个妖女,这样算轻了。”

  婉兮转念一想,觉得也对。

  孔凤翎诡计多端,为人阴险毒辣。

  可并非普通女孩,没必要对她留情。

  “今晚,你要不回去睡吧。”婉兮怕天冷,刘闯在外面呆着生病了。

  刘闯肃了颜色,“不行,我答应过少爷,要时刻护着你。”

  “现下院中也无生人,你进屋烤会儿火吧。”婉兮看着刘闯,被冻红的脸着实不忍。

  刘闯知她是真的关心自己,更不肯进去,“万一有人来了,你名节就毁了。”

  “我实在担心,晚上也太冷了。”婉兮是担心他生病,马上过年节了。

  天气越发的天寒地冻,晚上外头根本不能睡人。

  刘闯见她那样焦心,道:“我日后还要跟他征战沙场,不会让自己在这里病倒的。”

  “你瞧这天,今晚怕也是要下雪。”婉兮感恩刘闯的守护,最见不得他出事。

  这样的冷天,如何能不让人担忧。

  刘闯嘿嘿一笑,道:“你再给我添个厚被子,我点个火堆,在外面也一样暖和的。”

  “为难你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守着。”婉兮抱了两床厚被子,送出去给刘闯。

  刘闯笑着接过,感念婉兮真心对待。

  心中又立下毒誓,此生此世都要效忠追随他们夫妻,“闯即答应吴少爷,就一定要护你周全。”

  果真,这一晚是个风雪夜。

  北风在外面呼啸,风声猎猎,不绝于耳。

  才睡了半宿,婉兮就被风声吵醒。

  见外头火堆明亮,并未被大风吹灭。

  心才稍稍踏实,只是再无法入眠。

  “还有六日,夫君才回来。”她小声的轻喃着。

  耳边传来清冽笑声,“不是夜夜都在来找你,还掰着手指头算。”

  “诶?你不是说今夜,有个舞会么。”婉兮讶异于,他的出现。

  他侧卧在她身边,“参加了一半,逃了。”

  “你不是说那舞会很重要?”婉兮问道。

  昨夜他就说了,今晚有个舞会。

  来了所有在金陵的政商,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因为是夜宴,所以会一直开到天亮。

  他玩世不恭道:“有吴有匪顶着,用不着我一直都在。”

  “夫君,你之前说过孔凤翎嫁来,是别有目的。”婉兮小声道。

  吴凌恒展颜一笑,“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她会不会是来找什么东西的?每次进我屋都是东张西望的。”婉兮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吴凌恒凝视着她娇憨的小脸,“有可能呢。”

  “可她来找什么呢?我这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婉兮轻声道。

  孔凤翎可是孔府千金,孔老爷宠爱她到了无法无天。

  连万历宝匣,还有那几千条德国造都肯舍,当真是下了血本。

  可她这一屋子的小玩意,没一个值钱的。

  哪里值得这样下功夫?

  吴凌恒道:“谁说你这没值钱的?你手上可是有价值连城的东西。”

  “你是说眨么眼?”婉兮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个。

  当初孙语柔在屋中找寻,特意深挖了眨么眼的事。

  不过她那样的女子不该知道神兽的事,多半是孔凤翎授意。

  只是后来孙语柔入山清修,大体是没有转告给孔凤翎眨么眼的情况,孔凤翎才会一而再的自己来探查。

  吴凌恒道:“她即是狐狸妖,多半是看上了你手中的神兽。”

  “狐狸妖要神兽有什么用啊?”婉兮很想知道孔凤翎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嫁过来若只为了眨么眼,那么到底眨么眼对她意味着什么呢?

  吴凌恒置之一笑,“你拿来做什么用,她就拿来做什么用。”

  “沾染福气?修炼灵力?”婉兮就知道眨么眼的这两个用处。

  吴凌恒点头,“差不多吧,妖能养神兽可是天大的造化呢。”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猜测是否是对的,目前为止,她还没真的下手。”婉兮道。

  吴凌恒在婉兮耳边小声道:“可用请君入瓮之计,看看她到底是想要何物,你只需要这样……”

  一番耳语之下,吴凌恒将计策告诉婉兮。

  夜里阴气足,鬼魂可以随意走动。

  天一亮,难免有些阻滞。

  吴凌恒都会挑在凌晨五点,鸡叫的时候回到身体里。

  每每都是婉兮熟睡之际,这样走了也不会叫她难过。

  他才刚要走。

  副官就敲门了,“三少奶奶,打扰了。”

  “这大清早的,就来找她?”吴凌恒皱了眉,看到逐渐明亮的晨曦。

  不得不得隐入墙中,回到金陵旅馆的身体里。

  婉兮睡得晚,身子着实疲乏。

  副官敲了好一会儿,她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就听外边,刘闯和副官的对话声。

  刘闯道:“少奶奶还在睡觉,你晚些再来吧。”

  “我要立马出发去金陵,不能再晚了。”副官严肃的说道。

  以副官的个性,若非大事绝不会来叨扰。

  婉兮怕刘闯把副官赶走阻挡了什么大事,鞋袜都来不及穿。

  光着脚下床,匆匆开了门,“副官找我何事?”

  “你没穿鞋?”副官一眼就瞧到了她那比雪还要白的玉足。

  刘闯直接踹了副官一脚,不许他看,“非礼勿视懂不懂?”

  按照清朝留下来的坏俗,女子的脚是最为私隐的。

  连自己的丈夫,都不好让看见。

  “少夫人快去穿鞋,我在这里等着。”副官也怕唐突了婉兮,别过脸道。

  婉兮回去把鞋穿上,走了出来。

  副官才转过头,“我有些事,想单独和您说。”

  “那我们进屋说。”婉兮虚引一下。

  副官是吴军阀心腹,以前也出入过这几次。

  又是二人的长辈,不会像刘闯进入那样容易被人诟病。

  大踏步的进屋,压低声音道:“我想请你,去大帅那里帮我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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