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如果重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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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所有打扰我老婆的人,都得去死,去死!”
双手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锤子上占满了鲜血,身下的人早就没有气息,依然不肯停下手来。泄愤似的继续捶打着,直到双手疼的举不起来了才停了下来。红色的鲜血流淌了一地,整个头部变的血肉模糊,碗大的窟窿咕嘟咕嘟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水,方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睁的老大,似乎在诉说着自己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老汉坐在地上缓了很久缓过神来,对于地上这一具尸体,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神情,反倒是觉得习以为常,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死了个人而已!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是试图靠近这里,想挖掘妻子秘密的人都得死,一个都不能放过,更别提胆敢打扰自己和妻子相会的人更得死,更得下去给妻子陪葬。
至今老汉还记得,距离上次杀人是什么时候,那个老太婆也真是活该,做什么事不好,偏偏要过来作死,赶着架子上来要帮忙做饭,既然那么喜欢做饭就一直留在这里吧!不过用她的肉过来煮饭,养着的那几条狗都不愿意吃,这次换一口味,想必他们会喜欢吧!
月黑风高,老汉费劲的拖着尸体走在院子里,边上的狗更加的兴奋,也不知道老汉给它们吃了什么,都只是乖乖的趴在边上流口水,却没有一只狗叫出声来,温顺的简直就不想狗。水井旁所有的工具都准备就绪了,差只差这个最后上的大家伙了。将尸体放置在一边,精挑细选的从着选了一样,制作这样的美食,斧头无疑是最锋利的武器。
举起斧头先是从脖子处下手,使不上力气的缘故,头部剁了几下才将头颅剁下来,顺着井边滚了几圈,又滚了到了老汉的脚下。老汉最讨厌的就是想窥探他和妻子秘密的人了,看都不看一眼,抬起就是一脚,将头颅踢的老远。接着是四肢,身躯,等所有的都弄好了,天也要差不多亮了,临走前不忘给等候多时的狗们喂上几块垂涎已久的尸块!
“小东西们,省着点吃,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了!”
自打复活以后,老汉想的最多的就是死亡,可他又舍不得妻子。反复抚摸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至青春,怀里抱着小孩儿,开心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这张照片是老汉最后的念想了,他很想很想儿子,很想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能见上他一面,哪怕是远远的偷偷看上一眼都可以!他不奢求儿子能喊他一声爸爸,真的!
思念的种子在他的心里不停的生根发芽,日子越是往后,老汉越是更想儿子,想儿子想到接近发狂的地步。总是会坐在镜子前,把自己当成是儿子来幻想一下,儿子现在的样子。是高,还是瘦,有没有成家立业,过的好不好之类!
可惜的是,不管老汉如何的去想,就是相像不出来儿子的样子,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差来,等到他拿出照片重新看儿子的小时候的样子时,照片上的小男孩却变的模糊不清,所有的彩色揉拧在一起,分不出来那一块属于眼睛,那一块属于鼻子,全部都只剩一团模糊。
“不,儿子,儿子!”老汉努力想要看亲照片上儿子的样子,他不想把唯一活在世上的儿子所忘记,即使要死也是带着一家三口美好的回忆死去。老汉过于激动一个不小心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照片也跟着掉落在了地上。
“照片呢,我的照片,我的照片!”老化的缘故一双眼睛的视力跟着一起逐渐降低,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在地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将照片找到,却在地上摸到一张硬卡片。
试图睁大眼睛来以此看亲东西,卡片上印有一张两寸的照片,一个笑的很开心的男孩子的照片出现在上面,记者证三个大字彰显着男孩子的身份,姓名处简单的两个字方琰!
方琰!方琰?
老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名字处依旧是方琰!
方琰!我的儿也叫方琰!
方琰两个字深深刺痛老汉的眼睛,当初为了给儿子取名字差点把整本字典给翻个遍,要不是妻子从中帮忙,兴许到了儿子上学的年龄名字都不一定能起的好。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连带着她的一切都喜欢,就像老汉对自己妻子似的,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一个人,有了儿子更是加倍的宠爱!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老汉有些后悔了,有些后悔杀了这个与自己儿子同名同姓的男孩了!儿子到现在应该跟他差不多大了吧!这是老汉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杀完人后心存后悔的。拿着记者证上面的名字看了好几次,在心中默默的把这两个字反复写了很多遍,如同思念儿子般。
仔细看照片总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什么时候见过在那见过,想不起来了。虽说老汉很少外出,见过的人除了妻子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是的的确确是真的有印象。
噢!知道他像谁了!
一口气积压在胸口憋的老汉喘不过气来,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路摔倒又站起来,一段看似很短的路,老汉足足用了十分钟之久。强撑着软弱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井边,发疯似的到处寻找着,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脚下摔到在地,不偏不倚的和躺在地上的头颅来了个亲密接触。
头颅上的鲜血失去了光彩,跟着泥土一起变成暗红色,斩断处凹凸不平上面还有着许多的碎肉沫,两只瞪的老大的眼睛快要脱离眼眶,白色的驱虫四处的爬行,不断的吃着上面的腐肉,浓郁的恶臭扑面而来!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
抱着地上腐烂的头颅呆住了几秒,恶心的虫子顺着头颅又爬到老汉的身上。老汉做梦都没有想到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是他!是自己亲手了结了儿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