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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行贿啊......”绿珠小声地在穆杉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
其他无常也是半羡慕半嫉妒地看着冥君脸上的笑意，心里想着要给咖啡店打分低些，虽然最主要的考核打分掌握在最上层的冥君手中，但他们一定努力表达没有分到蛋糕的抗议！
穆杉却是记得，那是在柳取梦后一段时间，放入柜台内的东西，一直没有人买，她以为早过期了，当然，她也不敢碰，万一蹦出个丧尸啥的咋办？
没想到，这原来是柳给冥君特意准备的啊......没来由地，她觉得心里有一丝酸涩，看着冥君脸上的笑意，又觉得十分丧气。
只是，那么优秀的柳，也只有那么美丽的冥君才能配得上他不是么？
这是很好的一对啊，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心里奇奇怪怪的......
“杉杉~”
穆杉听到酉阳叫她，缓过神抬起头来，只见酉阳指着柜台中间说：“把柜里这款奶油大蛋糕切好，分给大家。”
“哦。好的。”她应了一声，那个双层的奶油蛋糕放在那里，也好久了......她还以为是样品呢，酉阳这是批量处理过期食品么？
穆杉将蛋糕取出，拿来刀，数了数人数，就开始切蛋糕。
耳边，酉阳絮絮叨叨地介绍起了这款蛋糕，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款看着似乎普通，但实际上，也是一款增进修为的甜点。普通人吃了只是延年益寿，但有修为的人吃了，可以增进三十到五十年的修为。这款蛋糕不仅有特殊功效，味道方面也参照了今年人间最火爆的一款网红甜点呢，是特意为大家准备的下午茶。”
穆杉不禁诧异，原来，柳的蛋糕，有这么多与众不同之处啊。
柜台前的无常们，听到这里，大多脸上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便是李隆基，也不禁点了点头。既然分到了蛋糕，他们下手也会轻点啦~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呢？
无常们低下头，又纷纷在册子的某一项上打了勾。
酉阳说：“杉杉，拿碟子装好，每个人都有一份，然后再每个人泡一杯咖啡。大家都要什么咖啡就和我们家杉杉说~”
“我要摩卡，多加糖。”
“就卡布奇诺好了，谢谢。”
与众不同的冥君则说：“来一杯清茶吧。”
......
咖啡店里一下子忙活开来，过来考核的众无常也纷纷落座。
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下午茶一上，不少人又寻思着，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卖高价，咖啡店业绩差，都是冥界的死规定缘故，不能给打太低了。
穆杉忙着给每个人泡咖啡切蛋糕，绿珠见她忙不过来，便过来帮忙。
倒是酉阳，只笑嘻嘻地拿了自己的一块蛋糕，坐在柜台后面看着他们忙。
穆杉给冥君泡了一杯绿茶，茶叶放得不多，因为她记得，柳的茶往往不会放那么多茶叶，大概冥君也会喜欢这样吧。
“冥君，您的茶。”
澄澈的茶水中，几片茶叶舒展着如碧玉般的光泽，那都是最上好的茶叶，配得上那侧颜如画的美丽女子......
果然，轻轻饮下一口后，那袅袅升起的水雾间，冥君的眼中有着几许温柔的光芒。
“你常常给他泡茶么？”
冥君这没来由的一问，让穆杉一愣：“呃，柳都是自己泡的。”
她就是知道，冥君问的，是柳。
冥君微微一笑说：“你的茶，倒是像他曾给我泡的一般。”
原来，柳，还曾为别人泡过茶么......可柳也为她做过甜品不是么？那个时候被许云菱上身前，那无比美味的雪媚娘和那个美丽的梦......穆杉暗自懊恼，为何自己总在作这些无畏的比较。
她看着玻璃反光中，自己那手足无措、头发微乱的模样，在冥君如雪如画的侧颜倒影下，显得皮肤发黄、五官平平，连脸也大了一圈。
呜呜......好丑，简直不忍直视。
“小姑娘，我的马琪亚朵咖啡呢~”是鬼先生在催他的咖啡。
“马上，稍等。”
她心中叹了口气，便又去忙活了开来。
......
一直到这一场贿赂考核官们的下午茶吃完之后，这些尊贵的客人才一一离去，绿珠拍了拍穆杉的肩膀，嘱咐她明天晚上过来的时候一路跟紧酉阳，要小心之类的，就也离开了。
穆杉收拾完所有的碟子勺子，才有空闲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
一小碟奶油蛋糕被放在她眼前的桌子上，抬起头，正好对上酉阳泛着笑意的眼，果然美少年和甜点更配呢。
她心里莫名一阵感动：“你一开始，就是给我留的？”
酉阳坐了下来，眨了眨眼：“说实话，杉杉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
她垂下眼，嘴上却暖暖地笑了：“谢谢你，酉阳。”
夕阳温柔地钻进枯藤的缝隙，撒了一室温暖的星星点点，蛋糕入口是绵软甜蜜的口感，微微带了一丝让人惊艳的清新......穆杉觉得，这样的时光，这样的酉阳，真好。
“那倒不必谢呢。”酉阳眯眼笑道，“杉杉不吃点好东西补补，怎么入地府，怎么闯结界？”
“入地府，闯结界？”
“嗯啊，年会在冥界，冥界，你们人类不是也叫它地府么。”
“......那个年会，冥君说的年会，在地府？”
“嗯。明天晚上，地府元宵节，杉杉小姐，约么？”
酉阳人畜无害的笑容如金子般耀眼，却常常会变成，最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