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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的想法和我的倒是极为相似,我看着我们的的机票,那时间却正是今天晚上。
那时候,顿时我就有一种被操控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这一次江羽倒是并没有不辞而别,不过他的脸上也很少见到那股凝重的感觉,而那股凝重感确是出现在了筱影的脸上。
而胖子则是站在一旁翻动着手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那是一种紧张感,一种弥漫于四周的紧张感。
生活中人们最惯常的状态是紧张、对抗,对自己、对别人、对周围的一切都紧张兮兮。我们不喜欢生活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对这学校有了一种深深的距离感,我看着那些行色匆匆,或喜或悲的人,我竟是提不起一点的兴趣,仿佛在他们那里已经找不到我所想要的东西了。
如今这个偌大的学院此时在我眼里倒没有了一点学术的严谨,有的只是一种回到了据点的感觉。
那是一种熟悉的又陌生的气息,在眼前流淌。
不知怎么的,走在这些昔日的学生身边,我竟然感到了一种浓重的悲哀,浓重的悲哀,笼罩在我的心头,心仿佛冷得发颤。
这一路我走的索然无味,谈不上激动,也谈不上有多忧愁,我只是走完了我该走的路,而这一路上那幻境中的三个字确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几个小时后,我们又一次回到了这滨海机场,此时正是下午,而这个时候这个是机场来往人数最多的时候,而即便如此,我们的候机厅里仍是寥寥几人。
冷清得很。
我靠在座位上,看着那一个个轰鸣而落的巨大飞机。
也许我总是站在人最少的地方,安静淡然地望着这个和他无关的世界。
房子是寂寞的,空气是寂寞的,连这机场里所放的音乐也让我感到寂寞。
江羽坐在我的身前,
午后的阳光洒照在他寂寞的背脊上,透出一种淡淡的,却令人心惊的黯然。
我透过余光看了看我身旁的筱影,我看着她的眼睛,阳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纤毫毕现。
他眉眼宁谧,却萧索无限。
我们乘坐的是一辆专机,从滨海城到那北方大漠也仅有这一架飞机能够直达。
候机厅内一片沉寂,没有半点声音。这里已经离地面很远了,令人窒息的安静仿佛潮水般将人淹没至顶。
江羽一贯地镇定冷静,表情冷淡。
顺其自然的,我们随着那飞机降落的声音,有序的进了航桥,也许真的是人太少了,所以那并不长的队伍却显得格外的有序。
我们的飞机不大,但看起来也充满了沧桑,应该是来来回回飞了不少次了。
虽未到那沙漠,不过看着那飞机,我便已经闻到了那浓浓的黄沙气味。
飞机很小,所以在起飞的时候也颠簸的厉害,不过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所以我们哈算舒服,我们每个人占了一排,而这自然也没人干涉,这种人少的航班,那些工作人员自然也省了不少心,而至于我们,在这里似乎到处都是那头等舱了。
颠簸中,我们的飞机逐渐钻进了云层之中,直到将那些云层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我们的颠簸才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飞机很安静,虽然我们的精神都还算不错,不过这途中却是一片沉默一片寂静,寂静得无休无止。
我面无表情望着其他人,睨了眼沉默不语的江羽,脸上表情有点寡淡。
我在走之前了解过,我们的旅途并不短,起码也有十几个小时了,我粗略的算了算,十几个小时后,恐怕天色已经将晚了,而对于那目的地的周围我却是并不信任,我曾了解过,那机场本就建在一处沙漠中间,而在那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什么规模稍大的城市,不过也算不上是荒无人烟,但这并不值得我们高兴什么的。
那些村庄规模小的可怜,恐怕并不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即使容得下谁又能保证的了这沙漠中的原住民都是些淳朴善良的人,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想做点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恐怕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翻看着那电子地图,做着一些不知有没有用的打算,我规划了好几条路线不过那些恐怕只是让我安心一些,经历了这么多,我逐渐明白那些之前的规划恐怕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我幻想着,仿佛坐在塔顶远眺,从这里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那是一片是一片广袤的荒漠,漠上人烟稀少,疏疏落落的几盏灯火,渺渺的,像戈壁滩上的碎石偶尔折射出的一点微茫。
虽然没有什么困意,不过这安静的环境和那百里如一的风景倒是很容易培养起困意,很快那本来清醒的神情就逐渐的被困意所笼罩了。
浓浓的倦意终于侵蚀了他的意识,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飞机还在运行着,只是此时我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我看了眼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到此为止我们已经整整飞了十个小时了,而离那预定的降落时间也仅仅剩下一个时辰了。
我暗暗感叹,事实上我已经睡了很久了。
瞌睡的欲望愈发明显,之前因而精神一振抵去的睡意,眼看着就要卷土重来。
不过我还是尽力的克制着,越是到这种时候我越应该保持住清醒,因为那困意是最容易扰乱人的神智的东西。
也许是太累了,不敢再让自己睡,闭着眼睛放匀呼吸一直等到窗口有清淡的煦光透入。我困倦之极,脑中却一片凌乱芜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这一个小时过得很漫长,终于我们的飞机缓缓下降了,我并看不清下面的景色,即使我们的高度已经降到很低了。
这沙漠正如我所想的荒无人烟,除了那机场发出的航标灯,恐怕再没有什么别的照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