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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年末,这一年的全世界似乎又发生了不少大事。
有人在印尼海啸中丧失了家园,有人在惋惜漫威之父的离世,有人在愤慨意大利的某个品牌辱华事件,有人仍然生活在社会的边缘角落里,有人却只能在浑噩中等待着苏醒。
当年关在即,一间寂静的病房里却坐满了人。
听着窗外的烟火声声,彷佛这一刻才有了一丝属于人间的味道,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被明亮的烟火照透了脸颊,可紧闭的双眼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道这样的境况他经历了多久?
有那么一刻,烟火炸开的声响似乎惊动了他,他的睫毛微微地动了一动,就只有那么一丝微乎其微的闪动,却还是被人察觉。
一时间,有人开始惊呼;“赟希,是不是要醒了?”整间病房都因为这声惊呼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朝病床上的司徒赟扑来。
“你们不要这样,也许只是安的幻觉而已!”一旁有人适时地提醒道,却也让这些“兴奋”的人们及时刹住了脚。
诺大的病房又适时地安静了下来。
有人不安地问道:“安,你确定看到赟希动了吗?”
安似乎很坚信地回答:“就在刚才,赟希的睫毛动了动,也许…只是我的幻觉而已!毕竟外面的烟花太炫目,让我的眼睛迷糊了。”
“不要伤心,毕竟现在赟希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是正常的,医生也说了,醒过来只是迟早的事情,安,不要气馁,这么多年你陪着赟希坚持了下来,老天爷一定会看到的。”彷佛是带着安定人心的效果,安也试着缓和了自己的心绪。
“我知道了。”说完,也许为自己刚才的惊慌失措汗颜,借口出门了。
那人眼见安的黯然神伤,不得不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坐回了丈夫身边,她的丈夫见状,伸手牵住了妻子的手,安慰:“我知道你一样的难过。”
她神情无比落寞地回答:“这已经是赟希在病床上躺过的第七年了,如果换位思考,我也不一定能有莉莉安的那份心意,是我们司徒家欠她的太多。”
“医生不是也说了,赟希醒过来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无声地陪伴,安这几年对赟希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赟希能够听到,等他醒过来一定会加倍对待她好的。”司徒信念也有些伤感,可仍旧还是劝慰着妻子。
周思韵沉默了片刻,又问:“你说,赟希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司徒信念回答:“这就要看赟希自己了,一切的外部治疗早就已经结束,如果他自己潜意识里不想醒来,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希望赟希能够听到。”周思韵无奈道。
而此刻的司徒赟并不是不愿醒来,而是那块“芯片”抑制了他的意识,也许在他本人看来,自己仍然还在2011年的某个时间里,去调查那间自然科学研究机构,至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够清楚。
病房里的对话声仍在继续,原本是细微的轻谈,可还是在这一声声烟花的炸裂声中加大了音量,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病床上的司徒赟就这样兀自地睁开了眼睛,没有发出声响,就那样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绚烂。
也许是长时间的睡眠让他脑子并不清醒,试图挪动嗓子,却发生干痒无比。
司徒赟也许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前这般无力,他挣扎着双手拉住了床沿,眼见着就要起身,却又一个无力倒向了枕头,这一声轻微的响动让窗外的烟花声给遮住了,而父母间的对话却仍然在继续。
他有些烦躁,微弱着声音;“爸妈…”可他的父母并没有听到。
有时候,身体的无力会让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丧,再加上意志完全清醒,这就好比你明明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却也发不出声,司徒赟想要再次起身,可就在此时,门外的莉莉安走了进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赟希,你醒了?”说完,一个急步走到了窗前。
又是这一声惊呼,让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回过了神,大家又都扑向了窗前,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赟希,你终于醒了…”莉莉安的语气带着些激动,一副高兴地模样。
“莉莉安…你…怎么…也在这里?”蓄了好大的力,终于还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语气时断时续的。
一旁的周思韵高兴地替莉莉安回答:“安是你的妻子,不应该在这里吗?”
司徒赟有些懵,又问:“谁的…妻子?”
“当然是你的啊!真的是睡了太长时间,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识了?”周思韵佯装生气道。
这样的回答让司徒赟始料未及,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副探究地看着莉莉安,可自己已经在心里将所有的不解都理了一遍;莉莉安是自己的老婆?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自己为什么又会躺在病床上?
莉莉安看出了司徒赟的疑惑,反而安慰起来:“赟希也许是睡了太长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
周思韵点头附和;“也有可能。”说完,又转头去看司徒赟;“赟希,你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吗?整整七年,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七年?”这是一个有些漫长的数字,司徒赟把这两个字咀嚼了好长时间,突然有些讪笑;“我会在病床上躺了七年?妈…您是在骗我吗?”
“你这孩子,难道妈妈还会骗你不成?”反而是司徒信念替周思韵生气道:“七年前你从加拿大回来,被一辆逆行的汽车撞进了河里,我们发现时,你已经陷入昏迷,可没想到这一昏迷就是七年。”
司徒赟琢磨着父亲的话,显然很多事情并不符合他的逻辑;自己的记忆存在于2011年,而这七年的病床生涯真的是从一辆逆行的汽车开始的?还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档?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试图回忆了过往,始终没有那辆让自己昏迷的汽车的痕迹,而现在没有了对证,要怎么去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还有,莉莉安是自己的妻子?
“医生说你的脑部受到重创,很有可能会失忆。”周思韵解释道。
“那我跟莉莉安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司徒赟又问。
“我们是在加拿大结的婚,就在你出车祸的前一天,我们还在加拿大。”莉莉安回答道。
“我们是一起回到中国的?”司徒赟问。
“不是,你先回的。”
“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刚开始恢复力气的人,瞬时又被这般境况搞得晕头转向。一屋子高兴的人里,也许并没有初醒的司徒赟,有很多思路都无法一一说明问题。
可谁也不会想到他心中的疑惑。
在经历了漫长地昏睡过后,司徒赟把眼前的一切都归结成了是一种综合症,这种症状带有偏执,只有他把这种偏执当成了问题的关键点。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必须要用合理的关系去维护,那么他跟莉莉安的关系来得太过于陡然,纵使他对莉莉安是有感觉的,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
明明自己刚刚才经历到了2011年。
出院那天,整个司徒家、周家还有薇恩家也都来了,几乎将病房围得水泄不通,期盼了七年的人突然在年关时清醒了过来,这对司徒家是件喜悦无比的事,因此,大家在司徒老宅给司徒赟办了一个西式的派对。
刚一进门,司徒赟就发现了老宅的变化。
门廊下的木桌椅换成了一排宽大的沙发,以前每每到家,爷爷都会坐在那张固定的椅子里跟自己问话,手里总会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他不解地问:“门廊下的木桌椅哪里去了?”
莉莉安便回答他:“爸爸觉得爷爷已经走了,这些老物件只会让你睹物思人,所以都移到后面的偏厅里去了,如果你觉得没什么,我们可以再换回来。”
说到爷爷,司徒赟的记忆突然就涌现出了爷爷的那本笔记本,明明像是昨天才看过,而第二天清醒后,却被人告知已经过了七年,可事实却是,爷爷是真的走了。
他有意地问了一句;“爷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你忘了,就在我们结婚时,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所以你才会匆忙赶回广州来…”说到这里,莉莉安有一丝迟疑,却还是被司徒赟捕捉到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正文写到这里,暂时要告一个结束了,原本我设想的结局就是一本没有结尾的结局。这本“垃圾”历经了220天,中间断更过9天,虽然数据并不尽如人意,但是没有一刻是打算放弃的,这是看过太多不如意的作者们的总结后得出的结论,没有人真的要对你的烂笔头和“不合群”买单,但情怀这东西还真是可贵的,因为天马行空的文章没有谁会愿意听下去,就只有这点可悲的情怀给自己安慰了。当然,这是一个快餐式的社会,没有人会去研究“垃圾”也属正常。原本我自己的打算是写一个自己的情怀,可是写着写着发现故事有些偏离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不定期把没有描写到的地方用番外的方式补齐。
感谢那些默默无闻的朋友的支持,我知道就算再难看的数据,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在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