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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深要到酒店的监控室查那晚的录像,让她先睡。这一晚,过得如此惊心动魄,哪里睡得着。知道他死在这房里,心里还是有忍不住发怵。所以,直到叶庭深回来,她还是穿着浴袍缩在沙发角落里。
他扯开领带,在她旁边坐下来,“你怎么还不睡?”
她像遇到洪水猛兽,迅速往边上挪了挪屁股。装作很担心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你查到什么了吗?”
“监控被删,送酒的服务员在我死的当晚就辞职了。”他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又说:“天快亮了,你赶紧睡会吧。”
她也想睡啊,问题是偌大的总统房里,也只有一张高级大床,一个女人,一个男鬼,怎么睡?!
叶庭深顺手拿起一本最新的财经杂志,双腿交叠,闲适地翻着:“我是鬼,不睡觉也可以的。”
卧槽,他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这是不是鬼的技能之一?
“你不是说需要玉镯的灵力吗?你要怎么做?”其实她是怕他的魂钻到玉镯里,而身体却躺在这屋里,那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尸体,只有鬼才不怕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抬眸一笑,深黑色的眼中仿佛笼着一层妖娆的雾气,令人难以捉摸。
神呐,他真的会读心术!
呃——那她要买舍利子和五帝钱防身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逃似的跑到卧室,跳上床,抓住被子直接蒙在脸上。眼不见为净,不要没死在山上,再被吓死在这儿。本以为会一夜无眠,但刚闭上眼没一会,脑袋就放空了,意识模糊前,她感到手腕上一凉,想必是他到玉镯里吸取灵力来了。
第二天醒来,杨柳看了一眼玉镯,里面没有黑雾涌动,他已经出来了。换好衣服,洗漱后给高宇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去不了了,钱直接用手机转账给他。
虽说和他没血缘关系,但他却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为了他,她愿意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只为让他日后能荣耀地站在阳光下。
杨柳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叶庭深正拿着电话,却没听到说的什么。
妈呀,他都死了,还给人打电话,是想吓死谁啊?
等他说完,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才走进去,“嘿——”想到嘿嘿地叫他好像不太礼貌,于是改口道:“叶总,你今天是不是要回木家?”
他姓叶,她却是问他回不回木家,那是因为他的爸爸叶擎天是入赘木家,一般而言,入赘豪门的女婿都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所以他跟着自己的母亲姓叶,也不稀奇。
赫赫有名的木氏企业是叶庭深外公白手起家创立的,他外公的家业庞大,据说钱已经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却偏偏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这偌大的家业,倒是便宜了那叶庭深这小子了,不用劳动,几辈子吃喝不愁,还过得美美的。
可惜啊,是个短命鬼。这不正是应了那句:人在天堂,钱在银行吗?更加悲催的是,他不但天堂去不了,连地狱也特么的去不了。要不是她这个更加倒霉催的拣了玉镯,他永远都得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棺材里。
说起来,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可看看他对恩人那态度。唉,现在这世道,亲人都能这么淡漠,更何况鬼呢。
他转身,放下电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叫我庭深吧,毕竟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柳儿。”
他后面那声亲昵的‘柳儿’,让她浑身一颤,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她抖着酸牙槽,说:“叶总,下次要是忘了吃药,别忘了把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证带出来,你的……”
他突然阴鸷的眸眯起,冷冽的如冰山上的泉水一般的声音,“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她算是见识了。
忍无可忍,继续再忍。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才把嘴边的话吞回了肚里。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落实舍利子和五帝钱的事,趁早摆脱这个魔鬼。是超度还是魂飞魄散全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他走过来,俯身,邪魅的道:“柳儿,从现在,要么做我的未婚妻,乖巧柔顺些;要么做我的陪葬品……”他殷红的薄唇柔软得像婴儿的肌肤,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清凉得如同深秋的风。
她退后一步举起右手保证:“你放心,扮乖巧我拿手了,我在杨家的五年也不是白呆的。”否则怎么能拿到高宇的学费。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回木家的路上,叶庭深都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入神,那容色淡淡的模样竟生出几分忧郁来。杨柳则在猜想木家人见了他‘死而复生’的情景。
到木家的情景,和她设想的几乎完全一样,开门的佣人见到叶庭深先是倒抽一口凉气,瞧着他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然后扯开嗓子大喊一声‘鬼呀’,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最后抱着头连滚带爬地跑进去。
鬼是见不得光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明媚阳光。她离他两步远,仰着头,满脸享受地沐浴着阳光,心里可美了。他再厉害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以后若是再敢恐吓她,她就跑到太阳底下,离他远远的,让他见光死。
他意识地抬手挡住光线,阳光将他的手臂照得几近透明,好像他下一秒就会变成一缕轻烟,被风吹散。
他冷冷扫她一眼,眼神又恢复乍见之时的狠戾,“还不过来。”
算了,暂且让他当当秋后的蚂蚱。她乖乖地走到他身边,任他抓住她的手腕,有了玉镯的灵力,又像正常人一样了。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一样的服装,应该都是他家的佣人,几个胆小见到叶庭深后直接坐在地上,吓傻了。
还是一个瘦得像是从牢里放出来的老头胆子最大,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如果现在的风大一点,她真担心这消瘦的身板会被吹走。
叶庭深面露和善,叫了一声陈伯。老人看了好一会,试着摸摸他的手,再是脸,最后是探鼻息,颤抖的手停下后,老泪纵横地回头喊道:“夫人,真的是大少爷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