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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头不语,只是用修长净白的指尖温柔地擦去小男孩子脸上的泪珠,睫毛低垂,掩住眸中神色,眉毛看似为孩子的伤心而伤心而拢起,实则在是后悔,怎么就答应了这机灵鬼,演得也太像了。
从现在起,整个地府都会知道,他叶庭深有了娘子和儿子,而且关系很不好。
柳飘飘听完一席话,整个人摇摇欲坠快要跌倒,她脑袋里有上千只蜜蜂在飞来飞去,不停地嗡嗡嗡,让她思绪混乱,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最震惊的莫过于杨柳,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大脑一片混沌,然后使劲的左右摇晃自己的脑袋,想让大脑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好让她搞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真的。
宝宝一脸黑线,心想你不配合就算了,干嘛还一副见鬼的样子,不对,也不完全是见鬼的样子,她的眼睛好像又红了,比刚才找不到自己时还要难过样子。
他担心的说:“妈咪,再摇下去脑袋就成拨浪鼓了。”
石化状的杨柳突然一个踉跄撞到他们面前,眼神匆匆掠过叶庭深,问叶念:“宝宝,你刚才叫他什么?”
叶念怕说漏嘴,只得说道:“爹地啊,妈咪你的健忘症又发作了。”
杨柳看着叶庭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都忘记了要呼吸,直到把自己的心都憋得生疼——
她把所有的震惊化作愤怒,苍凉而悲怆的道:“你是怎么找到宝宝的,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就带走他,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这样惩罚我啊……叶庭深,你好狠,你好狠呐……”
他还活着,活着——“哈哈……”她仰起头,大声笑着,泪如雨下,脸上掠过诸般复杂的情绪,惊喜、解脱、森凉、悲悸……他没死,却不愿让她知道,他当真恨她至此吗?
既然那么恨她,当初又为何不让她母亲追究她的‘杀人之罪’。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呵。
他让她背着沉重的枷锁一日日地艰难度日,让她的心日日夜夜承受着被悔恨痛苦腐蚀的痛——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杨柳抹去脸上泪痕,决绝的离开,“请你善待宝宝。”
把宝宝留给他,是她为了赎罪所能做的最后底线。也是对自己的放逐,放逐罪孽的枷锁,放逐对他的入骨相思。
恶作剧的叶念懵了,他张大嘴望着妈咪的背影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天哪,事情来得太突然,他需要冷静冷静,好好理一理。
这位叔叔姓叶,妈咪叫他叶庭深,而叔叔明显也很震惊,但没有否认,说明妈咪没有认错人。
最重要的是,叔叔姓叶,他也姓叶,叔叔的名字还和自己死去的爹地名字一样——叶庭深!
叶念阴郁的脸瞬间眉飞色舞起来,一双泪水洗过的眼睛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特别深情地看抱着自己的男人。
貌似,他今晚误打误撞,找到爹地了。
“她真的是你妈咪?”叶庭深面对小孩子欣喜若狂的眼睛,终于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他的一句话,就把宝宝兴奋的小脸给蒙上一层阴影,幼小的心灵更是像被霜打了一样,焉了。
宝宝声音里已经带了口腔,“你不是叫叶庭深吗?”他这一月大的不跳动的心脏,真的承受不住这样起伏跌宕的反转好嘛。
叶庭深实话实说:“可我不认识她。”只是,他偏头看向那个背脊挺直的身影时,心底竟有些些的痛。
明明痛苦,却硬是逞强说着决绝的话。明明那样爱自己的宝宝,却又如此轻易的把宝宝交给他。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真的认识他吗?她会是自已忘记的那段记忆吗?
杨柳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沉重的脚步,虚晃的身形,仿佛她踩的不是平坦的台阶,而是在披荆斩棘,一步一伤。
台下的观众里再没有哄笑唏嘘,此时都被女子从骨子里透出的悲怆给震惊了,感动了,感性的人都眼眶湿润。
“站住,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离开。”柳飘飘对婢女做个手势,杨柳立刻又被带回到到台上。
“你是谁?你凭什么?”杨柳小脸绷得紧紧的,下巴看似高傲的抬起,却不过是她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而已。
柳飘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只想搞清楚事情的真假,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的身份,自己到底要拿什么去质问她?
女人不屑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刚才没来得及演的戏给补上。
她走到叶庭深身边,“他是我未婚夫,你说……”她的手去挽叶庭深的胳膊,却被他嫌弃的避开,并且拉开一些距离,她脸色青紫,又羞又恼,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你说我的没有这个资格?”
杨柳身子一颤,那一刹那就像一根风中小草,被无情掠过的狂风袭击,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下一秒,她脸上扬起笑容,嘲讽的,“既是未婚妻,你现在最该质问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越是微笑,越是冷漠的双眼,越是冷漠,不屑一顾的眼神也最伤人。
柳飘飘回头看了一眼叶庭深,见他脸色如常,看不出情绪,哪里敢去质问他,只得将火发泄在杨柳身上。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小鬼根本就是要在演戏,想趁此机会勾引他……”
“你能不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龌龊吗?”杨柳眼神掠过叶庭深波澜不兴的脸庞,回转头看着面前咄咄逼人和漂亮女子,又是呵呵一笑,“有时间来盘问他的过去,不如研究下怎么爬上他的床,凭小姐你这对大西瓜,应该不是太难,等生米煮成熟饭也就不怕他不赖账,你觉得呢?”
叶庭深突然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怀中小鬼的妈妈投去一个激赏的眼神。爱恨分明,不矫情做作,就算痛到极致,也要挺直脊背,向世人宣告属于她的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