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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尽管我们怀疑你,并对你提出奇怪的要求,你也没有离开。你隐瞒的东西,其实你很想说出来,你期待那种当证人的感觉,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刺激的体验,但有什么原因,让你克制自己,保持沉默。”简言依然保持着平稳的语气,以平静如水的眼神注视着叶白表情的变化,“你可以回去了,不要离开T市,手机开机保证警方随时可以联系到你。希望下一次听到你的声音,你能说出我们想听的事情。”
古怪的叶白这次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匆匆拎了包就离开了咖啡店。
安宁将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简言和金灿灿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屠案虽然看起来有些疑惑,但眉间微窄的距离也说明他有思考,最后安宁只能和同样一脸茫然的厉效面面相觑。
“哎哟,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吧,灿灿姐!”安宁喝完最后一口椰汁,郁闷的晃了晃空瓶,率先打破沉默。
看见简言点头,金灿灿才开口:“典型表演性人格障碍,这样的人情绪变化和行为举止常常具有戏剧性,好表现自己,常常表现出过分做作和夸张的行为,甚至装腔作势,以引人注意。女性患者往往天真地展示性感,用过分娇羞样的诱惑勾引他人而不自觉。”
“啧,好像是这样。”安宁回想刚刚叶白对屠案简言说话的模样,一阵恶寒,“灿灿姐,你说得通俗一点。”
“通俗来说,每个人在一次聊天中都会扮演一个角色,倾听者,倾诉者,悲情人物,喜剧人物。而叶白这样的人,她在对话中会不断变换自己的角色以寻求刺激,引起他人的注意,说白了就是伪装自己,表演她想要展现的角色。这种人格障碍形成过早会使这种表演显得幼稚而拙劣,比如叶白。她心中理想化的角色在熟女和悲情人物之间游走,一方面表现出她毫不在意观念开放,另一方面又透露着她对不正当关系的憎恶。而表现方式都比较夸张。”
“可是恨不是装的吧,她好像真的很讨厌。”安宁记得叶白说道孙昊的时候,举动都比较夸张,或许她是在掩饰自己。
金灿灿点头认同,“问题就在这里,这种人格障碍的研究并不深入,也没有非常明确的说法,但从叶白身上我能感觉出,她其实是用一种夸张的方式表演一个人格去掩饰自己的本人格。”
“这种人格障碍,患者的表现大多是下意识的,可是叶白在对于细节回忆时思考痕迹非常重。”简言突然开口,打断了金灿灿的分析,“这就说明,她在细节回忆中有隐瞒,我怀疑她看见过凶手,并且认识凶手。”
“所以你是说她刚刚说话什么的都是下意识的表演咯?我还以为她看上屠案了呢。这种人为什么不去当演员啊。”安宁对看见凶手的说法不感兴趣,反正你说她看见不看见又没用,推测永远不能当证据,所以简言这种犯罪学专家看起来牛逼,但实际操作时远没有屠案这样刑侦学出身的刑警有用。
简言抿了一口咖啡,“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得,写脸上。”
“喂!简言!”安宁激动的一挥手,本来就放在桌边的手机彻底被打落下去。
我去!这要是摔坏了,她可没钱再买一个!安宁心疼的去捡手机,碰触手机的一瞬间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叶白离开的画面。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再抬起头来,几人都半好奇半关切的看着她,只有简言这个罪魁祸首在哪里低头玩手机。
“简怪兽,你别挖金子了,我……好像有新的发现。”
这下总算把所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安宁清了清桑,略有一些不确定的开口:“叶白其实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你又说她希望当证人因为刺激,只是有原因必须要隐瞒,可是她的人格障碍决定了她需要得到关注和刺激,接下来她会用什么方式……”
“说重点。”简言关掉游戏。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她拿手机,她如果认识凶手,她会不会让凶手知道,是她保护了他?”
除了店里悠扬的钢琴曲,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简言沉默了有半分钟才缓缓开口:“很有可能。”
“那去查啊,查通话记录。”安宁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欺压惯了,难得得到简怪兽的认同,竟然感到欣喜。
一旁保持沉默许久的屠案却皱起眉头:“这不好查,首先警局的人不一定会配合我们,其次,就算他们同意帮忙,如果我们真的查出什么,会不会被他们再次提前抹掉也是一个问题。所以我们的调查最好秘密进行。”
“N市的人能查通话记录吗?”如果可以,他们就占据主动了,安宁想到李业,如果他还活着,对这种事情一定很热忱。
屠案点头:“我找秦康帮忙。”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锁定凶手了?”厉效是那种只看结果的类型,听说案子有进展,并没有屠案和简言的顾虑。
“也许是,但还有疑点,尸体到底有什么问题才需要费这么大力气瞒天过海?”
不得不说,简言的问题确实是这个案件里的一个坎,都说毁尸灭迹,尸体往往携带有证据,可是厉效已经进行初步验尸,并没有发现端倪,那阻止进一步验尸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警局上级也牵涉其中,他们毁灭证据是在帮助凶手吗?他们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说,他们就是凶手?
“我以所有符文发誓,这个尸体真的提供不了证据,三刀,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没有指纹,没有残留物,估计是突然袭击,很干脆。血迹没有被掩饰,一直持续到教学楼楼底。都是瓷砖,鞋印也没什么用。就算有尸体,也没有证据啊。”
“你有进行全面检查吗?死者……”屠案有点纠结的问道,“有没有遭遇过性侵?”
“并没有。”厉效是法医,对这种事情就比较看得开,看屠案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现在这种男同案件也不少了,我们法医一开始就会进行检查的。死者并没有发生过性行为,也没有吃过药。”
“进行过血液检查了?”
“基本报告有了,不过我只扫了一眼,都正常。”厉效说话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再回忆,最后犹豫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也许他们毁掉尸体并不是在帮凶手,而是……在为死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