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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不出我意外的,海岛东岸这个由一名北京人、五个虎丫部落人、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哦对,还有一匹马以及一百多口子白袍们组成的小群体,突然鸡飞狗跳起来,一大清早几十名白袍便挤在神谕所的门前低声细语乱哄哄个不停。
是的,我明白他们为什么来我这儿,因为昨夜,一个人潜入了部落,并且掳走了一家人代为喂养的所有兔子,以及这一家一年的全部粮食,这还包括要交给我的税负粮,也就是说,经过此事后,这家人就只能穷为奴隶自卖自身才能在部落里待下去。
还不仅如此,这家人中的小媳妇也在昨晚昏睡间光着屁股被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男人脱出了房门,幸亏她醒转过来,才避免了一场厄运,那高大男人在尖叫声中消失在了密林深处不见踪影,而光屁股小媳妇却不知是心有余悸呢、还是在埋怨自己醒的太早?
但我对这一切一定点都不意外,因为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而那个高大的人影,不过是秃子踩上了我给他做的接腿,也就是短高跷。
当然,做这件事之前我也确实嘱咐过他:
一、兔子急了会咬人,千万留神;
二、假事不能真做,别看着个光屁股大娘们儿你就临时改计划!
三、万一光屁股大娘们主动要求你改计划,你也要义无反顾的撒腿就跑!
很显然秃子完成得很顺利,这才换来了白袍们的低声细语,假如他失败被擒,那么现在应该早就已经虎丫就地正法了,绝不会让村民们来闹事。
川门子适时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珊娜......”;
没等她把话说完,手却早已被我拉了起来向神谕所的门外走去。
“你们怎么了?”,我站在木质的台阶上问道;
问得声音很大,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回答。
我有点觉得好笑,“大早晨的,你们怎么了?”,我加重语气的又问了一遍,却还是没人吱声儿。
众人都低着头,刚刚那种窃窃私语、满脸跑眉毛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换上的却是一副副默然、无奈的茫然样子,谁都不愿做第一个,他们没有变,他们还是那群奴隶。
我拉着川妹子转身要往回走,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珊满,您的子民昨夜被人抢走了粮食、还杀了人”,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哑巴那胖媳妇。
再次转过身来,虽然我原本就设计了一套吃惊的表情,但这一次却是货真价实的被吓了一跳,“杀了人?秃子这货玩儿大了?”。
可身边另一个女人却赶忙站了出来,低着头说道:“没有杀人,是杀了兔子,还偷走一只”。
我看了看这女人,正是那个前不久伙同她爷们儿一同强占了另一个单身女人田地的蛮娘们儿!
而我之所以让秃子找这家儿动手,也是因为我想让她明白,人在做、神在看。
“什么人?是哪家村民你认得吗?”,我略微放下了心,定了定神问道。
“大黑夜的我没看清,那个人个子特别高,满头的乱发,我吓坏了,没看清楚”,她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心想“满头乱发?”,秃子你这是加了戏啊,憋着笑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是咱们的人吗?”,这才是我要的重点,因为我需要这个否定的答案,结果也确实没让我失望。
为此,我还特意将所有的部落成员都聚在了她家屋子的四周,而我自己则战战兢兢双腿哆嗦着站在她屋顶上,掐着腰手拿长矛对着这个部落所有人喊着:
“昨晚,我们的同伴一家遭遇了惨事,那个人抢走了我们的粮食、我们的兔子,还险些......”,我不得不奴隶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因为那女人隐瞒了自己光着屁股差点被那黑影吃了快餐的事实。
“我们为了自由才一同住在了这里,为了能活命才共同繁养着部落,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子民,现在,我需要你们站出来,跟我一起组成民团,守护我们的安宁,守护我们的自由,守护我们的部落中每一个人,现在,进林子抓人,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
我的语气很激昂慷慨催人尿下,甚至说得我自己都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可话音落地良久,人群仍然那么安静,甚至连“交头接耳互相商量”都成了我对他们的奢望,所有的白袍人的冷漠令我有些心寒,甚至我在想,如果在战场上,以这群人的人性,为了活命他们会不会突然对我倒戈呢?
而最终,能向前一步站在我身边的,还是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是的,只有八个:虎丫、川妹子、秃子、哑巴、胳膊脱臼后始终无法痊愈而导致残疾的瘸子(他并不瘸,而是右胳膊不灵光),而蛋蛋则是被他媳妇推了几把才算勉强站了出来。
至于鱼丸,我根本没把这姑奶奶叫来参加这场誓师大会,因为以她的本事,保不齐会分分钟拆穿我“教唆指使犯罪的恶行”。
我对这样的结果失望透了,面前的六个人每一注淡淡的眼光射过来,我都觉得是在我的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这个部落都还是我们几个人。
我忍住了那句“参加民团的人可以不用交佃租”的宣传语,因为我明白,一个为了不用上交粮食的人参与我所设计的未来计划,丝毫没有用处,我需要他们的,是放弃安逸、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并跟我一同去开拓更多。
如果觉得“开拓”二字太过空旷,那么至少,我要带面前的几个人回家,风风光光的回到他们原本的那个部落!
可现在的一切,似乎离我的预想,越来越远。
“你是怎么弄出头发来的?”,我拍了拍垂头丧气的秃子肩膀,低声问道。
“我裹着脑袋哪来的头发,那是她自己的,搏斗中她搞错了”;
“搏斗?”;
“废话,不搏斗我能脱身吗?,险些被那女人按在地上,你给我的那俩接在腿上的木棍子太碍事儿了”;
“怎么,那娘们儿撕你衣服了?”,我又问道。
“老子哪敢穿衣服去?,下次这种事儿老子绝对忽悠哑巴去动手,我可不敢再干了”,秃子悻悻的说道。
但没过几天,秃子就自己咽回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因为三天后,又一家村民惨遭毒手,而这次,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纵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