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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村长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容给僵硬了,只能是自己圆场的说:“你那儿子还不争气,看看俺家那个,你就知道自己都多轻生了。”
说着眼睛流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来,想要从寡妇的嘴里知道些什么消息,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然凭着这个女人聪明的头脑肯定能猜出些什么侍寝来的,到时候就是第一时间会想到自己。
寡妇就道:“不提了,不提了,一大早的时候俺进村就看到你家小子匆匆朝着家里的方向跑,是不是又是一夜没有回家啊。”
村长心中大惊,连忙摆手的就说:“没,那兔崽子昨晚喝大了回来的,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现在正在屋里睡呢。”
寡妇狐疑的看着村长不自然的表情,也没有再去追问什么,反正不是自己家里的事情,知道了也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还是早早的回家,躲避这个瘟神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寡妇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对,俺早上回来时候还看到村西那外姓的姑娘了,平时都是听邻里说姑娘长得怎么怎么漂亮,今天亲眼见到之后,是真觉得,外村的姑娘就是好看。”
听到这话之后村长竟然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寡妇,“你早上看到那姑娘了?”
寡妇说:“对啊,看到了,穿了一身枣红色的衣裳,跟村里定下亲的小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地里,当时不禁俺一个人见到了,还有好几个后生娃娃都见到了呢。”
村长那惊慌的表情,让寡妇以为是别的事情呢。
当时外村女娃来到村里的事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村长出面将村西荒废的那个土坯房给了姑娘住,但是村里都人知道,那里曾经是村长家的祖宅,给姑娘的意思,大家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只是村长没有明说,大家就默认为谁家儿子成功,谁就能娶到姑娘了。
当下就开始安慰村长:“知道你当初是想给自己儿子谋个媳妇儿,当初你也没跟那姑娘明说,后来你家崽子更没有在人家面前出现过,昨天来了媒婆,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大不了等到姑娘嫁过去,你寻个由头将房子收回来,毕竟那是你家祖宅不是。”
在这一点上,寡妇表示了跟村站是站在同一面上的,因为自己儿子当时也曾经接近过那个姑娘,但各种好东西都给过了,人家就是不肯动心,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气不过,被个小崽子给占了优势,还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大早在田里好不亲热的模样。
村长满脑子都是,寡妇今天早上还看到那一对儿在地里,但是自己儿子却说,自己醒过来是在村西姑娘家里,怀里是已经死透了的外姓姑娘,当时自己去了以后也确实看到,自己儿子的衣裳就丢在姑娘家里边,那炕上也留下了很多怪异的痕迹。
但为什么寡妇又说在田头上看到他们两个人,难道这个姑娘真的没有死,只是自己儿子当时惊吓过度之后的错觉,而是姑娘跟着小子两人再次的去干活去了。
一时间心中非常的不明白。
故事再次讲到这里的时候给中断了,妮子跟大庆两个人算是已经听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故事从头到尾都是围绕着那个外姓的姑娘,来到村里之后所有的小伙子主动接近,但是谁都没有成功,反倒让村里一个吃百家饭的孤儿得到美人青睐,就在两人一斤互定终身的晚上,村长的儿子因为酒醉闯入外姓姑娘的家中,将人姑娘给糟蹋同时还给弄死了,但是白天又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姑娘没有死亡。
但是这种故事不论怎么听都觉得有些矛盾,明明一个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在另一个地方跟别的人在一起,几乎是在瞬间,两个人就想到了,会不会是诈尸这种情况的存在,所以由大庆开始发问:“后来你有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外姓姑娘,在村子里。”
如果只是从村长讲的故事中来说的话,大可以将之归类为,村里其他人故意是给村长刺激,让他看看当时自己的打算,结果最后还是打了水漂,自己的儿子依旧是光棍一个。
村长身体剧烈的颤抖,瞳孔也猛然的收缩了起来:“俺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他们两个人天天出现在村子里,好不亲热的,要不是俺知道那女子已经死了,都要以为她还是个活人呢,没两天俺儿子在家里就疯了,嘴里不断念叨着,不是俺杀死了你,你别来找俺报仇这类的话来。”
妮子看了眼大庆,不以为意的在旁边说道:“你儿子会疯是肯定的,他本来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心里有鬼,听你这么一说,承受不住,肯定就会疯。”
要是常人的话也觉得这个话很有道理,但是村长却不住的摇头:“要是这样俺们就不来找你们了,俺那儿子,才二十三岁啊,连个媳妇儿都没娶上呢,就那样死在了家里,俺到现在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说着竟然用双手捂住眼睛开始痛哭了起来,两个人相互看了眼之后再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人到中年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有理由的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自古最为悲伤了。
虽然你悲伤,但是该询问的东西还是要问清楚的,大庆还是继续说道:“那,你有没有在那个姑娘身上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
擦了一把鼻涕的村长,声音还有些哽咽,稍微回忆的说道:“有,每次她从俺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俺总是能够闻到一股很奇怪的臭味。”
妮子在旁边冷声插道:“腐烂肉的味道。”
他们本来就生活在偏远的地方,一年四季非常少的吃肉,一点点的肉分外的珍惜,也不知道腐烂的肉是什么味道,只能是茫然的看着妮子,继续说:“有次,俺还在她胳膊上看到大片大片黑紫色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两人再次对视,心中已然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