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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商四海走了没有两步,一脚就陷入松软的沙土里,差点摔倒。商四海连晃了好几下胳膊才稳住身形,他低头一看,立刻被脚下踩着的那块砖头吸引了目光。
四五十年前,农村人盖房都喜欢用那种烧制结实的淡兰色砖头,而不像现在这样普遍的红砖水泥房。而他脚下这块砖头若真以颜色论,恐怕其年月还在比那兰砖更久远一些。看起来就像……从某些史迹古刹上撬下来的,单他踩得这个角上,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篆刻在上面。
商四海连忙叫了声‘徐队’,把人喊了过去。徐队还以为商四海有了什么新发现,走进一看竟然只是一块砖头,瞬间兴致大减,笑道:“老商啊,这我可得说你大惊小怪了,这儿本来就是村子,不过因为地震被埋在了底下,多少年没人管沙土一埋,可不就被你给踩到了么?”
彼时,商四海已蹲在那处青砖前,用手小心翼翼地挖了几把沙,听了徐队的话,竟摇了摇头,说:“不对,这沙子的温度不对。”
“哦?”徐队听他这么说,到是又提起精神也凑过去,手伸进了沙土中,这一探,他立刻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般土地就算是沙地,白天承受过日照后,那也只是表面一层沙土温热,越往下温度会越低,那也多是在夏天。可现在却是冬天,这里的沙土竟然越往下越热,这种情况显然已经违背了自然规律,所以这沙土下面可以确定有问题!
这时,闫队和茱二哥也说完了话,走了过来。徐队连忙把人扯过来,让闫文宇也试了一下沙子的温度。闫文宇把手从沙子里抽出来,二话不说就叫人过来开始挖。
他一边拍着手一边不无羡慕地对徐队说:“老徐你身边怎么尽是能人?茱老板就不用说了,跟了你那么多年,这位商四海又是你哪请来的?什么时候再有能人也给兄弟介绍介绍啊?”
徐队笑道:“这你可就说错了,老商可是老茱请来的,在这方面还是老茱门道多。”
闫队听完,更加觉得自己刚才跟老茱没白攀交情。
随着沙土越挖越深那块碑石也逐渐显出了他的全貌,碑石别没有多大,只有一米长十二公分厚七十厘米高,商四海刚刚踩到的就是十二厘米窄面的那一角,石碑是竖着插在沙土里的,此时被挖开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全貌。石碑顶端两侧各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它竖在沙土里,一面镌刻着一篇应是祭文一样的文章,因为字迹并非现代汉语,所以被当场拍照传回技术部门翻译。另一面也是字,但从那三个一空,两个一隔的格式上不难看出来,应该是人名。字体依然不是现代字,但是商四海很快注意到在碑文的最后空白处,上方人名的最后两个,看那形状很像刘晴和李国明。
商四海将这一发现指给众人看,徐队和闫队两个也越看越觉得像,但同时两人心里也隐隐沉重起来,如果这个两个名字真是刘晴和李国明那么剩下的呢?剩下那些名字少说也有百八十个,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被人刻在这块碑石上?!
其实,若那最后两个名字真是刘晴和李国明,那么结论也是显而易见的。徐、闫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和震惊。
但现在一切还有待证实,二人也只好知而不宣,先把事情压下来。
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在二哥捂着鼻子念了声‘好臭’之后,众人这才回神,同时也闻到了随着碑石被挖开后,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着鼻子后退,更显得那个依旧力挺在石碑前的人是多么的淡定,那个人当然也不是别的什么大神,而是有‘本年度最佳淡定帝’之称的商四海了。不过,他此时这番表现也确实不负此称号就是了。
商四海也捂着鼻子,只是神色比其他人要看起来从容一些,他此时正弯腰细细观看那12厘米的窄边上雕刻的奇怪花纹,而那些花纹的凹线中此时积满了□□相间的小虫,这些却是除了商四海别人根本看不见的。
商四海从这些小虫的颜色判断,这些凹线上或许曾经沾过血,也或许这个石碑曾经接触过尸体,至于是接触过谁的血谁的尸体,答案也是不言而喻。
商四海又看了眼不远处李国明的尸体,便蹲下来摸上石碑的碑面,温度从石碑底部传上来,应证了他之前的猜测。虽然不知这石碑是什么材质,但这般温度却依旧来自更深的底层。商四海站起来便对徐队说:“还要挖,底下还有热源。”
此时包括闫队在内已经不会再有人轻视商四海这个人了。当然对他这个推断就更没有人有异议了,于是,挖掘的工作继续进行。
而商四海也已经把之前关于李国明死亡时间的推断重新整理好,对徐队和闫队说:“如果李国明死后曾被人扔在石碑上,而石碑又被人从底下加热,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很可能会出现偏差,尸体周围温度超过35°时,僵直和软化都会加速,但24个小时后即可恢复,我推断他是昨天下午6点左右遇害,不如再等一段时间看一下他尸体的恢复情况?”
事已至此,徐士言基本已经认同了商四海的推断,闫队却是第一次和商四海这种私人顾问打交道,心中难免有些拿不定注意,就把徐士言拉到一边商量去了。
而随着挖掘工作的不断深入,石碑下面的情形也逐渐揭开面纱。
石碑下面是一块一米直径的圆形石板,石板下是用兰砖垒砌的蜂窝一样的格洞,每一层十个洞格,一共十层。除了最上面那层承载石碑的石板外,其余每层的隔板都是中间留有一个圆形空洞,最底下那层隔板下面是一个半米高的灶洞,此时灶洞内的木炭上竟然还能看到微微一闪的红色火亮,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被放置在蜂窝砖格中的生1殖1器,虽然有些已经腐烂黑化,臭气熏天,但不妨碍在场众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物件!!
这一幕已经不是骇人听闻了,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在场众人,看到一幕,不但那些初入职场的小警察们脸色发白,就连见过大场面的徐队和闫队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商四海和茱二哥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茱二哥直接跑出去两步蹲到地上呕起来,商四海也是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在砖格的最顶层,如今还有七个格子没有填满,从已经放到里面那三个格子里的东西腐烂程度上不难看出带着血丝的应该就是属于李国明的东西了,而另外两个,从性别和腐烂程度上也不难猜出其中很有可能也有属于刘晴的。
闫队尽管十分震惊,还是很尽职地叫人将格子里的东西全部依次标号取了样本拿回去化验。而徐队作为老手已经调整好心态,此时正望着那七个空格若有所思。
案件查到这一步已经大出意料,然而可供调查的线索也越来越明朗。徐士言回头看了眼正蹲在二哥旁边递送矿泉水的商四海,举步向他走了过去。
“老商,”
商四海和茱二哥见来人是徐队,连忙站起来。
徐士言看了看两人略显苍白的脸色,先是关心了两句,才问:“这案子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商四海心中早已有了定论,这会儿徐队都直接问了,自然也没有藏着的道理,便道:“凶手很明显与这个废区有些关系,不然也不会弄来这么多的二物件摆在这里。那石碑上的人名很可能就是这些物件儿的主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目标,但凶手的目的确也很明显,他们大概真的是在用那些东西祭祀,而且用刘晴的死亡时间做参考,也容易推断,这大概就是一种‘新年祭’的形势,只是不知道,凶手一年要祭几次,杀几个人?有没有必要在这里留人蹲点,进行抓捕?”
“你的推断没错,我之前虽然一直不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但这案子,查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刘晴和李国明这么一两个人的案子了,你也看到了那么多……肯定不是这一两年内能有的规模,这是一件牵扯了上百人的大案子,所以我明天会上面递申请,正式聘请你们两个当这次的协助顾问,先提前问问你们的意见?”
徐队虽然话说得客气,但刑侦圈里的人有哪个听不出这话里的好歹?茱二哥脸上立刻就显出了惊喜的笑容,就连商四海也是吃惊了一下,便连忙笑着答应了。
高兴归高兴,商四海该问得自然也还是要问清楚,他说:“徐队,之前关于刘玉良的调查恐怕还是要加紧了,抛开现在嫌疑人只剩他一个不谈,单是这个人资料背景上的空白就很可疑。”
“这事也正是我要和你说的,”徐队道,“他这个人没有上过学,十八岁之前的档案,也只有寥寥数语,只有一个礼县玉兰街三十八号的地址,前两年那边拆迁盖了商场,我们追查的这两天确实没有取得什么重大的进展。不过,现在闫队也加进来了,他在这边有自己的门道,你和二哥这两天就先辛苦一下,留在这边配合闫队查一下刘玉良。”
人家徐队既然都说了要正式聘请他们做顾问,这点要求两人当然都没什么意见。不过二哥明天上午约了齐家的人,这会便也不好再瞒着徐队便将这事说了出来。徐队一听那齐家三少竟然也让人割成了太监,立刻便想到了眼下这庄案子,一时倒是没追问二哥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只是嘱咐他明日务必要拿到齐三少的dna样本,哪怕是根头发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