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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激动的情绪在被南弦歌那样注视着之后,突然停滞,然后在她询问后又沉默不语。
半晌,才沉缓地点头:“对,认识,不仅认识,它的很多设想都是……我提出来的!”
他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色此时还带着几许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尚未褪去的潮红,可他眼中的凝重却愈发沉溺。
“但是……因为一些技术问题,我们暂时放弃了对它的制造,就连图纸和相关数据都全部销毁一空,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张纸上?”沈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声线不稳地询问着,他垂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在问南弦歌,还是在问他自己。
南弦歌听着他的话,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相对清晰的不好猜测,她看看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周身溢满了不安躁动情绪的沈鱼,正准备开口说话,耳朵里的联络器却突然发出轻微细小的声音。
皱了皱眉,将到嘴的话咽下,南弦歌开口便换了说辞:“详细的事情我回来再和你说,你将这东西的全貌大致画出来,还有你们当初为它定制计算好的那些数据,全部重新记下来,记住,这件事你只能在这里做,出了这扇门,你就再也不知道关于这东西的任何事情,否则我也护不住你!”
南弦歌的声音不大,但这间诺大的屋子里的人却都听了个清楚,不过他们也只是抬头疑惑地看一眼她和沈鱼,然后又垂下头做自己手里的事。
他们对于南弦歌和沈鱼之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兴趣,他们虽然都是在一个地方研制同几种东西,但各自负责的部分不同,就算知道沈鱼研究的是什么,于他们也没有半点用处。
更何况,能够让零号这尊杀神开口叫沈鱼闭口不言的事情,哪会是什么好事,肯定动辄就是有杀生之祸的,他们这群没有丝毫武力值的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沈鱼沉默的点头,他心中却愈发不安,看零号这讳莫如深的模样,肯定是这张图纸出了问题,但是作为这件武器的设计者,发起者,首要领头人的他,这几年根本就没有提出要重新研制它,那它是怎么被零号拿到基本轮廓图的?
见他应了,南弦歌也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安静地离开。
“怎么回事?”南弦歌走出通道,然后到了大厅,径直走进联络室。
“队长!”满室的联络人员在看到她的时候都起身敬礼。
点头后挥手让他们坐下,南弦歌走到控制山鹰智能主脑的成员身边,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队长,我们刚才接收到了五号的消息。”联络员手里敲击屏幕键盘的动作停都没有停,眼睛紧紧地盯着全是密密麻麻数据的屏幕,只有嘴巴有空闲回答南弦歌的问题。
“说。”南弦歌站在他背后,目光也锁定了屏幕上的满屏数据,心中大概有三五分清楚了。
“五号已经和我们派过去接头的队员在一起了,现在在M国缅因州停留,受了轻伤,他是趁乱撤出来的,龙焱派过去的两个队员也在几个小时前和他接触过了,他们闯进那个组织的一个基地,然后其中一个负伤,另外一个还在暗中潜伏。”联络员迅速地将信息整理好然后一一汇报。
“五号询问,是否要继续停留等待龙焱的那两位?”联络员看着新出来的数据,然后转达。
“马上撤退。”南弦歌没有半点犹豫地下达命令。
“是!”
“让他将这个信号源全部销毁,开始撤退。”南弦歌面色清冷,说出的话,声音也凉薄至极。
“是!”联络员没有半点犹豫地敲击屏幕键盘给那头的五号等人传达南弦歌的命令。
而远在缅因州的五号等人,接到这个命令后却面面相觑,半点按不下回答。
队长竟然……下这种命令?
五号从惊愕中回过神,咬咬牙,回答了一句“是”。
他在短短几瞬间,思绪已经翻卷叫嚣着沸腾了,他衡量了一下龙焱那两位特种兵的生死和南弦歌的命令这两者之间的重要性,最终还是屈服于来自老大的恐怖。
“……五号,我们必须这么做吗?”身旁的人在看到他应下后紧紧地皱着眉,然后迟疑着询问。
“你何时见过零号下达不准确的命令?”五号只用这一句反问就堵住了另外两个人的嘴。
忍着肩膀上的伤,五号赤红着眼,半晌过去,终于颤抖着手按下了这个信号源的销毁程序。
“如果他们两个殉国了,以后我五号每年清明去他们的衣冠冢给他们扫墓赔礼!”看着屏幕一片闪烁混乱后恢复到一开始的漆黑一片,五号握着拳头,狠狠地说下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两个山鹰同他接头的成员也同样的神情,跟在他身后沉默地离开。
南弦歌这个命令,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狠!
她让五号三人马上撤离,但是别忘了,龙焱的两个人还在那个组织的基地里蹲守着没有撤离,其中一个更是受了伤。所以她这个命令就让那两人只能背水一战,要么成功逃离,要么身死在那片土地!
这就已经让人觉得她心狠了,可她竟然还让五号销毁了信号源。
表面看起来,她似乎只是为了五号等人的安全着想,销毁了信号源他们就不会被那个基地的人或者M国当局轻易捕捉到他们的信息和痕迹,但深想一下,却让人心尖颤抖。
龙焱的两个人之前同五号接触过,肯定交换了彼此的信号连接源,否则五号也不会知道在他离开后有一人受了伤,但南弦歌让他毁了信号源,就等于毁了那两人和五号的唯一联络方式,这样一来,三方唯一一个在外面的就和里面两个没了联系,这不仅会让那两人没有背后支援,还会扰乱他们的心智,稍有不慎就得一脚踏进地狱。
还有一点,南弦歌是为了让五号三人撤退的够安全够迅速。
因为毁了信号源,五号三人就联系不到另外两个人,这样如果那两人发出求救或支援接头信息,五号也不会收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华夏,回山鹰复命。
所以说,南弦歌这个命令,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真的让人骨子里都开始发冷。
南弦歌看着已经没了五号那边的信号源的屏幕,敛眉掩下眼中的情绪。
他人死活,与她何干?
别说她这是等于背叛龙焱,将战友亲手送上死路,就算去的是龙焱的总队长,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决定!
她护短,她甚至愿意用全天下人的死亡来维护一个自己在意的人。
且……她怎么会将自己在旁人眼中置于那般不仁不义之地呢?
狡诈如她,自然有另外的打算。
现在已经有另一队人在那组织的基地外面等着随时支援里面的两个人了,他们用得,正是被五号销毁的那个信号源。
当然了,他们的主要目的究竟是支援救人,还是抢夺分享那两人拼尽性命到手的东西,南弦歌表示,自己也不得而知呐!
“队长,这是之前五号传递过来的一张照片,因为是夜里,还有各种遮挡物,所以模糊不清,五号说是这个人暗中将他击伤后又趁乱放他出来的。”这时候,控制主脑的联络员拿起一张刚清晰打印出来的纸,递给南弦歌的同时解释着它的来源。
“我知道了。”南弦歌接过纸,然后走到一旁坐下,打开来细细看着。
是真的模糊不清,走之前让五号携带了沈鱼那群人最新研制的可以藏逸在发丝之间且不掉落的摄像头,可是因为不能够有红外线装置,所以只能当普通的没有闪光灯的摄像机来始终,这张图是在夜里拍的,连周围景色都模糊不清,更别说里面那个人了。
只有一个黑黑的看不清的轮廓,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的身形了。
但南弦歌看着手里的这张照片,却陷入了沉默。
这种身形……这种身形……
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对的上。
一号!只有一号!
因为一号曾经在与她对训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把不算锋利的刀给割断了脚筋,虽然在第一时间被十三给接好了,但他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成了一个几乎肉眼看不出来的瘸子。
因为特种兵不能够有太明显的伤痕,以防被敌人寻到踪迹然后击杀,所以一号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左脚多垫了一层,这样一来与常人也没有半点不同。
而这件事,只有一号和自己,还有十三知晓。
但若是他取下那层呢?
那样纵使不明显,但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他的缺陷,因为他的肩膀就会细微地变得一高一矮。
这个人……
暗中击伤了五号,却又放了五号……
能够击伤五号,就能够在那一击的时候直接杀了五号,但是他没有,五号也只是一点轻伤。
他能够光明正大出现在那个基地,那就表示他是那一方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要放了五号?
击伤五号,又放了五号,这样一算,五号其实欠了那人两条命。
而能够轻易击杀五号的人……在山鹰,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号。
那么,如果推开其他的所有可能,只身形和他的目的来看,最有可能合上的线,就是那个人是山鹰消失了整整三年的一号。
虽然这样推理太过于粗滥,甚至根本站不住脚,但南弦歌那敏锐地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都是一号!
如果他是一号,那他那样对待五号的目的南弦歌就几乎清楚了。
他伤了五号,却没有直接隐去,反而让五号清楚是他伤了他,这样,多半是他认出了五号,然后为了引起五号的注意而做。
然后冒着被基地的人发现的危险趁乱放了五号,让五号成功离开那里。
南弦歌并不认为是一号有战友心,反而,他能够出现在敌方且让山鹰整整三年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这一点,就足够让南弦歌警惕怀疑了。
那么,放了五号,是为了什么?
南弦歌将手里的纸拿到这间屋子的角落里,那里有专门烧毁资料的火源。
她从来不会将废弃不用的资料扔垃圾桶或者放入碎纸机,烧掉,烧成灰,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不被泄露,不是吗?
看着纸张在火焰中翻卷着被烧成黑色的灰烬,南弦歌闭眼遮挡住眼眸对火光的反射,良久,才转身走到主脑旁边,让程序联络员将那张照片从主脑中清除干净。
一号,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是宣战……还是求救?
次日,南弦歌踏出基地后,看着上京一如既往阴沉的灰暗天空,缓缓地,弯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亦冰冷凉薄的浅笑。
自己可从来不会因大失小,所以,南漪雾,觉得荣幸吗?
我在这百忙之中竟然还要抽出时间来为你的美好未来费心铺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在上京为李枫他们工作地址的选址去踩风水点的那次,与他们工作地和擎天遥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的,是一家华夏知名的娱乐公司?
南漪雾,天生就渴望在闪光灯下生活,被无数人追捧的生活,是这样没错吧?
那么……做姐姐的,成全你好了!
彼时,她正坐在官席身边,和他说着这件事。
“天凤娱乐,你染指了?”南弦歌问的直接,没有半点委婉。
因为在S市,她几乎是在暗中一手把控了S市所有的经济命脉,而暗门唯一没有动手的,除了之前南堔的擎天,柳素的素人以外,就只有天风娱乐了。
而现在,只有天凤不在暗门囊中了。
这只会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天凤娱乐被昼楼给抢先要了!
“嗯哼,对,娱乐产业吸金无数。”官席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他狭长的眸子温柔贪恋地注视着南弦歌精致无暇的脸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送你一个演技和脸蛋儿都不错的人。”南弦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这样说着,话语间的夸赞毫不客气。
官席却从她的夸赞里听到了满满的恶劣,他饶有兴致地眨眼,然后问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