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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疯狂

重生之心理罪宗 姬南绾 7263 2022-05-0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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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南先生,慢走,恕不远送!”蓝翎狭长的眼角略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黑沉的南堔。

  “哼!不劳烦!”一甩手,南堔拉开车门坐进去,吩咐司机:“回南家!”

  “这……蓝总?我们……?”蓝翎身后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人皱着眉看着南堔的车行远,和其他人对视后用目光隐晦地交流着,然后被推出来,此时迟疑着对蓝翎呐呐开口。

  “嗯?喔!瞧我这记性!”蓝翎转身看着身后一群神色不明的董事会股东们,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诸位……先回去吧?这大中午的肚子都饿了不是吗?你们可不能饿着了!回去吧!”

  说着,不顾这些人错愕惊讶的目光和想要挽留他的动作,转身往公司里走。

  “这……”

  “这种时候还这啊那的干什么,追啊!”这些被留在原地的董事股东们愣了愣,然后齐齐追了进去。

  公司突然一声不响地就换了Boss,他们可没有那个心情去吃饭!

  “小妹,你公司的股东们你准备怎么处理?”蓝翎在落地窗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车水马龙人潮如织的地面,眼中全是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儿的温柔宠溺。

  股东……

  南弦歌眼眸轻眯,然后柔声道:“先不动他们,暗地里买下他们所有人的股权,钱我会在稍后让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好,我明白了。”蓝翎对她的话轻笑着点头,然后准备挂掉电话。

  “……哥,谢谢。”却在准备按下的时候听到手机那头南弦歌略显不自然地声音。

  准备划下的手指一顿,然后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蓝翎嘴角勾起的弧度再次上扬,一向凌厉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

  在南堔狼狈地离开公司后不到一个小时,S市的上流圈子便如同炸开了锅,本地媒体更是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关于南家的擎天游戏公司易主的消息,两个小时后,这些被标题为“擎天易主,南家为何狼狈落败?”“震惊!南家家主竟然被赶出自家公司!”“南家家主将擎天拱手让人,背后的真相!”等消息刷爆了S市市民的朋友圈,也快速地往华夏其他省市传播,人民感兴趣的无不是这些八卦,所以此事愈演愈烈。

  南弦歌倚在床头,看着电视屏幕里S市专属频道里的午间新闻,看着新闻画面里南堔狼狈地两手空空地被一群人看着离开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关掉电视,南弦歌抬手轻触了触颤动的睫毛,身体轻轻往后仰着闭上眼,唇瓣间溢出一缕轻叹,南家,这是我归来的第一步,你们,还满意吗?

  南堔摔碎了大厅里所有能摔碎的东西,昂贵地地摊上满地的玻璃,瓷片,玉块等碎裂的残渣。

  柳素手臂上搭着她最喜欢地一个包,脸上带笑地走进门,面上显而易见的愉悦在见到地上碎裂的一地碎片时僵住,整个人维持着前进地动作像被定格一般顿在原地。

  目光快速地在大厅里扫视到角落里那个蹲着的身影。

  “南堔?你在干什么?大厅里是怎么回事?”柳素让自己淡定,然后语气不稳却还是平和地问着角落里蹲着的南堔。

  南堔听到声音,缓缓地抬头,却让柳素吓得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此时的南堔,和柳素记忆里那个一直俊美斯文的就算生气也似乎保持着涵养的男人完全不沾边。

  南堔身上原本笔挺地西装被蹂-躏地皱巴巴的,头顶是被抓地乱糟糟地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惨白的面色,通红的眼眶和布满血丝地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极致地颓废绝望和……疯狂。

  “你回来了……”南堔双眼无神地看着柳素喃喃着,虽是对着她说话,瞳孔却半点没有在她身上聚焦。

  “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南堔的情况感到不安,柳素放下包,绕过地摊上的残渣碎片,快步走到南堔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

  而南堔,则似乎对她的行为毫无所觉一般任由她拉扯着站起来。

  脚步不稳地被柳素扶着跌跌撞撞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南堔被沙发的反弹力一震,柳素的手也在面前晃着,终于渐渐地回过神来。

  “阿堔,你怎么了?”柳素皱着眉紧张地问他,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背叛了她,负了她,但他们终究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二十几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二十几年的夫妻,再恨他,也抵不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另一半且一起养儿育女的事实。

  “素素!”南堔似是想起什么,眼神亮起来,突然猛地抓住柳素的手腕,“素素,歌儿最孝顺你,你快打电话和她说,让她把擎天还给我,快,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听你的!”

  南堔像是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期翼祈求地看着柳素。

  “……”柳素一愣,然后面上闪过晦涩,只觉得心中泛着苦涩。

  面前这个男人呐,已经有多久没有这般叫过自己了?素素……这个称呼,似乎还是自己在二十年前才听到过的吧?

  现在,再听到他这样叫着自己,却再没有了当初浓情蜜意地甜腻,为了擎天?那个公司吗?

  “素素,快啊,愣着干什么?快给她打电话啊!打了她就会把公司给我了!我就不用被人嘲笑讥讽了,我的地位,我的名声,我的荣誉,我的一切!就都回来了!快打电话啊!”南堔紧紧抓住柳素的手腕急切地说着,双眼大睁着表情竟然开始狰狞起来。

  柳素被手腕上剧烈地疼痛唤回了神志,承受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想要把手腕从南堔手里挣脱出来,他却以为她是想要拒绝他,狠狠地攥着柳素的手腕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拽,大声吼着:“我让你打电话你听到了吗?快啊!给她打电话!让她把擎天还给我!”

  “你疯了!”柳素终于忍受不住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挣脱出来,整个人也因为力道往后倒在沙发上。

  “你打我?”南堔的脸因为那力道不轻的一耳光快速的涨红,浮现出手印,他捂着脸,看着倒在沙发上一时起不来地柳素缓缓地问道,语气平静,他充满了血丝的血红眸子里却一派疯狂狠戾。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的柳素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解释。

  “贱人!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南堔似乎完全屏蔽了她的话,猛地俯身过去,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然后是另一巴掌,然后一边骂着吼着一边对她下手打着,没有丝毫手软。

  可怜柳素刚和那些姐妹们做了保养回来,穿着高跟鞋和修身的旗袍,此刻被南堔压着打,却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像是打的不够过瘾一般,南堔伸手拽住柳素盘的优雅的头发,将她拖下沙发,直接将她的脑袋往地板上砸。

  “救命……南堔你放手!你这个疯子快放了我啊!”柳素本来还在反抗地大吼大叫,双手掰着南堔的手腕想要逃离,却被他这一砸,砸的一瞬间没了声音。

  疯狂中的南堔见手底下的柳素没了声音,动作一顿,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抬起她的脑袋,一触及,手指间却触摸到一股黏腻的液体,将手拿出来,五指上和掌心里的鲜红液体灼目而刺眼,让神志不清的南堔猛地头脑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手上满手的鲜血,南堔的视线移到柳素的脑袋上,看着她脸上紧闭的双眼,和顺着脸颊脖颈直流到衣服里的血液,只觉得大脑突然又一片空白。

  “祈叔!祈叔!”放下柳素,踩着地毯上的玻璃渣子,南堔对着门外大声喊着。

  无人回应,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祈叔早就被他遣回家养老了。

  慌乱的掏出手机,滑着屏幕里的联系人,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乖女儿。

  看看身后流着血的柳素,咬咬牙,拨通了南漪雾的电话。

  “爸爸,怎么了?”南漪雾抱歉地对旁边的男生笑笑,然后接通电话。

  “小雾,快回来,回来帮爸爸出个主意,快!”南堔说完,不等南漪雾拒绝,就挂掉了电话,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躺着的连旗袍都被鲜血晕染了的柳素。

  南漪雾皱着眉放下手机,抬头对上旁边男生询问的目光,“抱歉,小雾家里临时有点儿事,我得先离开了。”

  说着,冲男生抱歉地颔首,紧攥着手机,皱着的妩媚眉眼中满满的担忧急切。

  男生见南漪雾如此急切,看她皱眉也觉得自己心中微疼,理解地点头:“南小姐快回去吧,我们下次约。”

  “老大,南家出事了。”花涯出现在病房,将手机递给南弦歌。

  接过手机,点开屏幕上被暂停的视频,视频里赫然便是之前南堔和柳素两人的争吵和扭打的画面。

  南弦歌勾唇笑着安静地看完,然后将手机还给床边恭敬站着的花涯,“多备份几份,合适的时候,会派上用场的。”

  “是!”

  “注意南漪雾的动静,如果我猜的没错,南堔现在已经找上南漪雾这个聪明伶俐的乖女儿了。”南弦歌侧头看着花涯,缓声吩咐着。

  花涯明了地应下。

  “没有第一时间将柳素送医院,其心……有异呐!”南弦歌侧头看着一旁机器上自己稳定无波的心跳频率,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一片默然。

  “老大……”花涯等南弦歌吩咐完了,才嗫喏着说道:“我能不能……退学啊?”

  说完,悄悄地抬眸瞥一眼南弦歌。

  “倦了?”南弦歌对她的要求没有半点诧异。

  “……也不是啦~就是……他们讲的我都知道,每堂课都无聊的想睡觉,当然了,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个安铭,太碍眼了!我看到他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我就生气,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和他动手!斯文败类!装模作样的恶心!”一开始还心虚不敢大声,说到安铭后花涯整个人就开始炸起来,握着拳头愤愤然地唾弃着。

  “不行。”南弦歌没有半点体谅她的意思,干净利落地拒绝。

  “……啊???……奥!”花涯沮丧地垂头,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地站着。

  南弦歌抬眸凉凉地看她一眼。

  花涯立马汗毛倒竖的打了个寒颤,猛地将身体站的笔直。

  “回去吧!”

  “是!”

  花涯抬步准备离开,抬起的脚却突然停住,倒退回去,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床头上,眼睛弯成月牙儿讨好地冲南弦歌笑笑:“老大,成人礼,生日快乐。”

  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

  南弦歌好笑地看着她明显愉悦的身影,摇摇头,伸手拿起床头边的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块木头。

  南弦歌将它拿出来,放在眼前,眼中闪过笑意和满意。

  这是一块由白檀木木心雕刻而成的一束罂粟花,木头上的纹理正好对应着罂粟花瓣的脉络,精致灵巧至极。

  南弦歌将之放在鼻尖轻嗅,白檀木所独有的香气便萦绕不绝,南弦歌摇头无奈轻笑。

  这丫头,怕是又逼着陆琉做苦工了!她可不擅使刀。

  不过……用最适于雕刻佛像的白檀木来雕刻充满血腥诱惑的罂粟花,还真是别出心裁的让人莞尔呐!

  南弦歌只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将东西放到盒子里收起来。

  杀手,身上不能够有任何易于辩识的气味,否则,就会无限接近死亡。

  “楼主,对方是上京蓝家的人,我们查到蓝家的太子爷蓝翎近日到了S市。”昼楼一成员恭谨地将一个多小时里查到的消息禀明安铭。

  “上京……蓝家?”安铭挥退他,然后用手支着下颚懒散地倚在沙发上。

  上京蓝家的太子爷蓝翎……

  安铭那双魅惑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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