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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更改。我对不起你们的,我知道你们等的都烦躁了,可是我最近没有时间码字,天天去到处面试,累的要死要活,都快疯了。】
“不是让你第一时间弄死我吗?怎么就偏要耐着性子找我要解释呢?现在这样……我真是替你苦恼,你该如和同你背后的人交差呐?”
轻软好听的声音,此时说的话却让关易如坠冰窖,整个身体都僵直地站在那里,呆愣地看着她越走越近。
“你……你怎么知道?”额上肉眼可见地快速冒出细密的冷汗,关易的声音都在发颤。
“唔,都说了我是猜的,关队长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看着特别像骗子吗?”走到他面前站定,然后有些苦恼无奈地耸肩,眉眼弯弯的笑着,一如既往地无辜良善,还带着些不被相信的委屈。
任谁看到这副模样的南弦歌都会心软愧疚,觉得自己错怪误会了她,可被她强迫着直视双眼的关易却看得清楚,眼前女生的那双眼睛里,哪里有半点委屈无辜,简直是盛满了世界上最浓郁极致的负面情绪,阴暗黑泽的都要溢出来将他淹没,那里面的恶意和嘲讽让他几乎窒息的喘不过气。
“呐,为什么要将骄傲的目标放在我身上呢?我看着……很好杀吗?”南弦歌突然又出声,带着些想不通的疑惑,征询的问道。
关易却犹如看到魔鬼一般地惊骇恐惧地又一次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背后都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而且,我骄傲吗?自认为平日里行事还算低调啊~”不管他的反应行为,南弦歌兀自皱着眉苦恼地思考着,最后好像还是想不通,于是上前两步,逼近关易,要他给个答案。
“你……别……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关易惊惧地睁大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握着鞭子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然后拿起鞭子在身前恐吓这不断走近的南弦歌。
当然了,如果他能够让他自己的声音别发出颤音,身体也别用墙作支撑然后站直别腿软的话,他的这一番威胁恐吓还是有几分值得相信的。
“他们不是让你杀了我吗?用鞭子有什么用?你腰间的枪难道是摆设吗?”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再往前,眉尾轻挑,颇有些提醒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这种情况下由她说来却显得无比诡异。
“……”即使慌张惧怕如关易,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想着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不管如何,她的提醒的确是对的,于是关易警惕地看着她,全身紧绷着防止她随时有可能的动作,手上却将鞭子往旁边一扔,然后以凭生最快的速度掏枪,上膛,将伤口直直地正对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关易才真切地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一手拿枪对着她,一手狠狠地扯下警服上衣领下方的几枚扣子,冷笑一声后冷声道:“死到临头了还装模作样!”
说着,就要扣动扳机将她射杀,可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让他恢复了一点儿冷静,想起这是在公安厅,于是险险地遏止住扣动扳机的动作。
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停下动作,南弦歌背着手轻叹出一口气,遗憾道:“你怎么不开枪打死我呢?我死了你的荣华富贵,青云高升就都到手了呐~”
“……”关易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古怪地看着面前一脸的遗憾的南弦歌,却愈发的不敢轻易动作。
这个女人,没有杀她她竟然还一脸遗憾?遗憾自己没有死吗?再想到她之前的所有举动,关易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她简直就是个疯子!不要命的变-态!
如此想着,他握着枪柄的手愈发的用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我要杀你?我背后有人?”关易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要了解清楚,不然他就算杀了她都不会甘心。
听他这般问,南弦歌无辜地眨眨眼,然后抿唇不好意思地浅笑着道:“因为我有手机啊。”说着,还举起手机拿到关易眼前给他看,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条刚发出去的短信:凶手在刑拘室。
“你!奸诈!你个臭婊-子!去死吧!”看到那天短信时关易便清楚,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之前还算克制的情绪一瞬间爆发,表情也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口中怒骂着,更是毫不犹豫地就扣动了手指下的扳机。
他知道,自己完了,什么荣华富贵,平步青云,从眼前这个小贱-人发出那条短信的时候,就全都没了!他的未来,全都因为那条短信完了!他要她死!死在他之前!亲手杀了她才能够泄恨!
然而,前一秒还乖乖的浅笑着无所顾忌地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却赫然消失了,眼前空无一人,只有子弹打出去打在墙壁里的沉闷响声。
找不到目标,关易有一瞬间的慌张,还不等他转头,整个人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僵直在原地,像是动作被定格了一般,半点不敢动弹。
他脖颈间的犹如寒冰的冰冷刀刃激起了他皮肤上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呐,要不要感谢我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比你的枪快?”少女软糯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几丝促狭的笑意,没有半点杀意,却让关易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你……为什么……”关易字不成句的对着眼前的空气说着,却只说出这断断续续的四个字,再也没有多余。
知他想问什么,南弦歌也心情颇好的在他身后回答着,“要我命的人很多,要我命又开枪极快的人更多,我若是不比枪子儿快,也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闲的无聊在这儿陪你玩儿这一出呢?”
温热的呼吸吐纳在他的耳廓上,缠绵悱恻,关易却生不出哪怕半点旖旎的心思,满心的惶恐和绝望。
“不要动喔,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条命还能不能留到出这扇门呐~”耳尖微动,然后凑到关易耳边柔声警告威胁着。
下一秒,刑拘室的大门又一次被撞开,无数枪口从门口对准里面,对准南弦歌和关易。
诡异的是,上一刻还在关易耳边用刀刃抵着他脖子警告的南弦歌,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已经坐在了那张嫌疑人才能坐的凳子上,在警察进门的一瞬间,她早已解开的手铐也原模原样的回到了她洁白纤细的手腕上。
于是警察和祁裕安进门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关易满脸的诡异狰狞,拿着手枪对准了被铐着坐在凳子上的南弦歌,手指正准备扣动扳机。
而被对准的南弦歌,则是满脸的惊惶惧怕,苍白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看得人心疼极了。
“不许动!”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
“关易!你在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祁裕安见这副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他愤怒地怒吼出声,冲着已经颓然地放下枪的关易背后腿弯处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将他踢的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你是人民警察!这里是公安厅!你的枪是拿来对准犯人凶手的,不是让你来对准无辜者的!你竟然还想在公安厅持枪杀人?你眼中还有没有规矩法律了?来人!将他给我拿下!”祁裕安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暴怒之下的训斥声都变得嘶哑破音,可见他内心的情绪有多失控。
而关易,从他们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被踢跪在地,更是满脸痛苦地颓然地垂着头,任由祁裕安呵斥怒骂。
他在他们进来,而南弦歌更是诡异地已经回到了凳子上且自己拷上了手铐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绝望了,他斗不过,他败了。
这个女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他即使拿着枪,都伤不到她哪怕一根头发,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关易这辈子都忘不掉。
她根本不是人,她是魔鬼,她不是人,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变-态!她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关易如此想着,却又不受控制地抬头,想要看看那个成功戏耍了所有人的魔鬼,看看她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得意,是不是嘲讽他,看好戏。
可是一抬头,他望见的,就是她那副惊吓过度的苍白着小脸儿有些蜷缩的坐在凳子上的可怜模样,表情伪装的完美到他和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就连关易自己,亲眼看着她一系列的变化伪装,此刻看着她现在这副惊惶的小模样,都在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事实就是自己拿枪想要杀了她,而她被自己吓到,刚好被祁裕安他们破门而入救了。
多么恐怖的一个女人,就连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必败无疑,她的伪装都不曾有半点破绽,她将情绪和表情完全分开,所有的情绪都在心里,而面上的表情,和心中所想分明是呈反比,却也同样完美至极。
苦笑一声,关易任由后面的警察将自己反手扣押拷上,临走,却还是不甘心,停下脚步转身询问了最后一句:“你是怎么会怀疑我的?”
这个问题啊~
南弦歌垂眸浅笑,眉宇间少见的带了丝真切的柔和,轻声道:“因为我不喜欢你的名字。”和官席用了同一种输入法的名字,你怎么配呢?
“……”关易觉得这一切结束的快得就像一场梦,偏偏起因竟然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啼笑皆非又无力再嘲讽命运弄人。
“南小姐,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祁裕安亲自上前为南弦歌解开了手铐,满脸的歉疚惭愧。
“……祁厅长,以后用人还请长个心眼,若今天我运气不好,怕是你就要给我收尸了。”揉了揉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南弦歌站起身,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又生气地对祁裕安说道。
她的语气并不好,祁裕安却愈发的羞愧和歉疚。
他专门请她来一趟,却是生生地将她推进了生死境地,一旦有了什么不测,祁裕安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的下场。
这位可是国家唯一一个特批的可以参与任何一桩案件的犯罪心理学家,被国家花了无数金钱供着的天才,且还不知道她背后有些什么势力后台。
而他呢,虽然是一个公安厅的厅长,可是也只是一个省的厅长,在J省有权势,可一旦出了J省,他就什么都不是。
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若是这位在公安厅,在他的大本营出了事儿,那估计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不要再想着戴了,会不会身首异处都难说。
思及此,祁裕安额上不停地冒冷汗,心里更是将关易骂了个狗血淋头。
“南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眼瞎,用人不善,让你有这一番危险,实在是抱歉,我定不会放过关易的,您放心,我对他一定会严惩不贷!”祁裕安不停地道歉,做着保证,可这些道歉和保证,在生死面前,从来都苍白的可怕。
南弦歌闻言停下揉捏手腕的动作,看向一脸真诚地道歉的祁裕安,看清他脸上的忐忑不安和尚未褪尽的虚惊,淡淡地开口说着:“祁厅长不必道歉,也是我活下来了才有耳朵和精力时间来听你道歉,若我死了,你道歉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这般无用功也不要做了,我们先出去吧。”
她眉间还带着几分生死徘徊间的惊惧恐厄,也有几分生死走一遭的疲惫,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声的愤怒谴责,是一派清冷漠然,让祁裕安几乎不敢直视,心中自杀谢罪的念头都有了。
“南小姐,来喝点儿水,压压惊。”一到外面,祁裕安就接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
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才伸手接过盛满热水的水杯,轻抿一口后明显察觉到祁裕安大松了一口气。
祁裕安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在她接过水喝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