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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要吃什么了吗？”关子清翻着菜单。

　　程曦瞄了眼菜单上的价格，最便宜的“清炒时蔬”都要38元一份，她实在下不了决定。

　　“要不你定吧，我不挑嘴的。”

　　“那就来几个他们家的招牌菜吧。”关子清叫来服务生，熟练地报出几个菜名，看来他经常来这家餐厅吃饭。

　　程曦的目光落到关子清的衣服左胸上，她认得这个“G”字头的服装品牌，买一件衣服的钱足够她和妈妈生活一个月了，目光再往下移，到了关子清的手腕处，那里有一只设计复古的手表，虽然程曦叫不出它的品牌名字，但是她曾在君泽的爸爸君康平手上看过一款类似的，君康平的那只表价格上万，估计关子清手上这只也不便宜。

　　“医生收入很高吧？”程曦有感而发。

　　“主任级别的还不错，但我们住院医师的工资跟普通白领差不多。”

　　“我才不信，光你请我吃的这顿饭就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

　　“你忘了我是富二代吗？”关子清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程曦“噗哧”一声笑了，她想起关子清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看来这几年家里赚了不少钱。

　　疑问解开后，程曦也开诚布公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刚刚还在想，你们一定收了病人红包，要不然怎么可能每个医生都那么有钱，你一身名牌，出入高档餐厅，骆医生出手更阔绰，给他老婆住那么豪华的病房，估计住院费少不了。”

　　“他那是做给他岳父看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副院长的位置。”说起骆家阳，关子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警告程曦道，“你别跟他走太近，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好像很讨厌他？”

　　“我的确对那种到处勾搭女人的男人没好感。”

　　“难道他不只五年前的那次出轨？”

　　关子清的表情顿了一下，随即目光从程曦脸上移开，语气含糊地应了句：“我也是听别人说。”

　　出于女人的敏感，程曦觉得关子清对骆家阳的芥蒂不只他说的这些，这两个男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关子清的声音打断了程曦的思绪，就听他说，“你知道前不久有个女人在医院被杀吗？那个女人就是骆家阳的病人。”

　　“你是说那个死在公园里，胸口被切开的女人？”

　　“对，而且凶案不只这一起，几天前医院旁边的小旅馆又死了一个女人，同样胸口被切开，那个女人是我们同事经常去吃饭的餐厅的老板娘，跟骆家阳关系挺不错的，警察为此到我们科室了解过情况，还把我们每个人找去单独谈话，两个死掉的女人跟骆家阳都有过接触，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程曦呆呆地看着关子清，下巴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她的模样，关子清知道她被吓到了。

　　“回魂啦。”他伸手揉了揉程曦的脑袋，笑呵呵地说，“我只是胡乱说说，如果命案真的跟骆家阳有关，警察早把他抓走了。”

　　这时候服务生来上菜了，打断了程曦脑中的浮想联篇，晚餐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