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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抓“鬼”行动开始后,摄像头并没有记录下有价值的画面,假冒店老板的男人深夜没再来过花店,这不禁让程曦怀疑,他是否已觉察他们的行动,比如他在仓库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早已将他们的一言一行看进眼里,又或是他发现了她进入暗房的痕迹......猜疑紧张的情绪因为行动的毫无进展在程曦体内持续发酵。
周六,程曦又到医院给方洛送花。刚刚走进门诊大楼,就听见一阵焦急的呼喊从身后传来,夹杂着担架车滑过地面的刺耳声音,程曦本能地回头,看见一个男医生正推着一辆担架车狂奔,车上头躺着一个女人,因为程曦看见了她挥散的长发,担架车的后面还跟着一对惊慌失措的中年男女,看样子应该是送医女人的父母。
程曦立即将路让出,担架车从她身旁迅速推过,虽然画面仅存在几秒,但她还是看清了担架上女人的样子,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此时却已白如纸章,而她垂挂在担架上的左手,腕处被纱布缠绕,原本的洁白已被鲜血染成红色。是割腕自杀,显然送来医院的途中出诊医生已对她的伤口进行简单处理,但效果很差。
担架车推入急诊室,中年夫妇被拦在了门外,母亲瘫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豆大的泪珠啪啪往下掉,却发不出一丝哭泣的声音,父亲在诊室门口来回踱步,不时转头看一眼诊室紧闭的大门,拧在一起的眉头显露了他内心的惶惶不安。程曦不知道年轻女人遭遇了什么,以至于让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希望她没事,别让年轻的冲动伤害了挚爱她的父母。
程曦收回目光,继续往住院部走去,对于这段小插曲,她并未放在心上。
来到6楼的胸外科主任办公室,这是得知骆家阳婚姻真像后,程曦第一次踏进这里,再次面对他,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是优秀的医生,是热心帮助她的大哥哥,却也是一个背叛妻子的男人,她感激他,也讨厌他。
骆家阳发现今天的程曦有些反常,进门后一句话也没说,还几次被他抓到偷窥他的目光,他开玩笑地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程曦不自然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依然没有说话。
“你有心事?”
沉默了几秒后,程曦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在急诊室门口看到一个自杀的女人,心情有些受影响。”
“这种事医院里天天发生,我们早已习惯了。”
骆家阳从抽屉里拿出卡片递给程曦。看着手里充满爱意的字眼,再想到病床上憔悴的方洛,程曦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真爱自己的妻子,还是出于愧疚,又或是为了堵人口舌?
“你说那女人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是被男人抛弃了?”程曦紧紧盯着骆家阳,希望从他脸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但她还是失望了。
“能让一个人做出抛弃生命的决定,估计发生了让她非常痛苦的事,我们也不好妄加猜测。”
是他的道行太高深,还是她的问题没有切到点上,程曦没有再问下去,将卡片插入玫瑰花里,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