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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营业员小苹来上班了,她的年纪跟程曦差不多,个性开朗健谈,两个女孩很快就成了朋友。
周日的花店异常忙碌,整个上午买花的人络绎不绝,林悦和小苹忙着招呼顾客,而程曦一口气送了十几束花,跑得脚都快断了,直到午饭时间,三个女孩才得已休息片刻。紧接着到来的下午,忙碌还在继续,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程曦又去给骆家阳送花。
来到胸外科主任办公室,程曦正要敲门,目光不经意瞥见门口盆栽里有个东西,捡起后发现是个皮夹,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写着骆家阳的名字,而地址一栏引起了程曦的注意——方家胡同2号,那里正是十年前父亲失踪的地方,没想到骆家阳就住在哪里,那他会不会听说过父亲呢?想到这种可能性,程曦心里一阵激动。
敲开办公室的门,程曦将捡到的皮夹还给了骆家阳,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掉东西了。
“幸好被你捡到,一定是刚才拿钥匙开门时掉的。”骆家阳一脸感激,从皮夹里抽出几张人民币递给程曦,“小意思,请收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能收你的钱。”程曦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
“不好意思,因为要确认失主,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发现你住在方家胡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程远东的男人,他是我的爸爸......”程曦将父亲失踪的事如实以告,“我和妈妈找了他十年,可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我们真的非常想他。”
骆家阳沉默了片刻,重新抬起目光时,脸上多了一丝遗憾:“其实我没在方家胡同住过,那是我妻子娘家的老宅地址,我只是把户口迁到那里了,要不我帮你打听一下,希望能有你父亲的消息。”
程曦的心情从失落又回到了期待,总算事情还是存在希望的。托付完父亲的事,她想起了此行的任务,拍了下额门说:“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卡片写好了吗?我好把花送去9楼。”
骆家阳从办公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卡片,递给程曦:“看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不读书了?”
“我正在上大二,只是利用周末和晚上的时间在花店兼职。”
将卡片插入花朵中,程曦要离开了,骆家阳出声将她叫住。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金色的钢笔,递给程曦,说道:“这是我拿到博士学位时,导师送我的,现在转送给你,希望你学业有成。”
程曦接过钢笔,简单道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方洛的病房,程曦看见她还是像昨天一样,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便跟王妈聊道:“她老是这样坐着不动,身体机能不会出问题吗?”
“骆医生每天都会帮她按摩,傍晚的时候还会带她去公园散步。”王妈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程曦递来的单据,忽然她看见程曦手上的钢笔,赞叹道,“好漂亮的笔,你新买的?”
“是骆医生送我的。”程曦笑眯眯地说。
两人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在听到“骆医生”三个字后动了一下,呆滞的目光移向了程曦手里的钢笔,然后又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