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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胡说另外的世界 姚小笨 4278 2022-05-09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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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和强那个疯子老婆的死,究竟是意外?是自杀?还是他杀?

  传言就是传言,毕竟,没人亲眼瞧见!那就等同谣言。

  所以对于王和强,无论他人作何揣测,传闻都不可以拿来作为呈堂证供!

  警察也说得很明白,只是行政拘留走个程序,并没有证据可以给他定罪!

  我们是通过廖辉的笔记内容,才知晓了她与王和强的关系。

  王和强失踪期间,柳静静再三去找过曾宏。

  想来曾宏应该明白,我们已经知道了,廖辉和他的战友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当我们请他帮忙想办法,安排我们陪廖辉与王和强见上一面。

  曾宏很爽快地就说了实话:“还是等两天吧,王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其实,我急切地想让廖辉去见王和强。

  并非,要帮好久没见的他们,找机会重聚。

  而是,我另有想法和打算。

  史料不及的是,之前一直游离在自己世界,不吵不闹的廖辉,在王和强回到凤凰之后的近段时间里,情绪波动非常大,成天里哭闹吵嚷,如果有人喝斥她,还会激怒到她发狂咬人。

  柳静静只能呆在廖家桥,帮着外公、外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小姨。

  在凤凰城内一家餐馆里,我首次见到了王和强。

  ******,个子挺高,挺斯文的样子。看起来是有点憔悴,可精神头倒还是不错的,虽说已年过四十,但完全没有发福的迹象,清瘦得不像个生意人。

  不会是在拘留所受了什么苦吧?但想想,好歹在凤凰城,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同志多少还得给几分薄面,断不至于为难他。

  我心里倒是一直有个疑问,不是说近视眼不可以当兵吗?

  王和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所以啊,我才在部队混不下去。”

  后来才知,这丫在部队是干后勤的,就是戴个酒瓶底也碍不了多大事儿。

  花磊和我一起去见的王和强,席间我们几度试图问起他,为什么会同意打掉廖辉肚子里,他俩共同的孩子?

  被其顾左右而言他,轻松地岔开了话题,充分显现出他作为生意人的一面。

  果然,成功的生意人都是狡猾的老狐狸!

  我和花磊对视一眼,看来,不出狠招是不行了。

  花磊直截了当地说:“王总,我们已经查到廖辉做引产手术时,你亲笔签的风险责任书,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这样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去担这个风险?”

  “廖辉有写日记的习惯,她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到倾慕你,爱上你,跟你在一起,中间你因为项目离开凤凰再回来,到她怀上了你的孩子……这些她都有写进日记里。”但我故意没有提起,那些被人撕掉的笔记内容。

  看着王和强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索性豁出去了:

  “王总,你知道廖辉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你们的引产行为,她现在被自己孩子的婴灵纠缠着,不得安宁!所以精神失控,才发疯的。”

  “你胡说什么?”王和强一脸不相信,以为我是在讹他。

  “王总,她说的都是真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坐在你面前的这位苗歌小姐,是廖辉外甥女柳静静的高中同学,她从小就有阴阳眼。这次从北京回到凤凰,就是受柳静静外公、外婆之托。”花磊边说边用脚,碰了碰我。

  我心领神会地,接嘴道:

  “其实,我不仅看到了你和廖辉引产掉的那个男婴,在廖辉做手术的这家医院,我还看到了,你几年前因车祸死掉的大儿子。”这个,我还真是在诈他的。

  当时,我们在查廖辉做引产手术时的就诊记录,无意间在档案中发现1张,家长放弃治疗车祸男孩的授权书,上面签的名字也是王和强。

  其实,因为签的字迹并不相同,考虑到有可能是同名。所以,一开始我们并不能确定,是否为同一个人。

  是花磊从护士那儿套话,才知道这个跟几年前,那场越野车坠毁的车祸有关。

  那个男孩,当时的确被从死亡线上给抢救过来了,但还是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说,因为头部受到严重撞击伤,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瘫痪在床上一辈子。即便能醒过来,智力也会受到影响,而且右眼已确诊为永久性失明。

  我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到一起了。

  就想试探下,一直都很淡定的王总,究竟会是怎样的表现?

  果然,王和强胀红了脸,愣住大约5分钟,眼泪从他黑色镜框后面奔涌而出。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兴许是压抑得太久了,这个40多岁的大男人,趴倒在桌子上掩面号淘大哭,耸动着肩膀,像个孩子一样脆弱。

  幸好我们是在包厢里,花磊起身去支开闻声赶来的餐馆工作人员,说没事只是喝醉了酒,然后掩实了包厢的门。

  我从背包里翻出面巾纸,静静地等他渲泄完压抑已久的情绪。人的情感如果长期被压抑,找不到发泄的缺口,很容易憋出精神方面的问题。

  别不信!

  权威机构曾做过社会调查,这个世界的成年人80%以上人群都曾有过精神方面困扰,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越是看上去很强悍,平日里四平八稳,将情绪控制得越好的人,越有可能爆发得吓人。

  等他情绪开始缓和,从桌上抬起了头,我把手中的面巾纸递过去给他。

  王和强一边用面巾纸擦脸,一边努力想控制着语调,跟我们抱歉:

  “真对不起,因为家里的一些私事,让你们见笑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刚刚大哭过,明明很脆弱,却又要装得没事样的成熟大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多亏了有花磊在。

  他很男人地在王和强身边坐下来,拍着对方的肩膀,称其大哥而不是叔,说: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今天我们过来找你,一就是想着来解决事情;二也看看能否帮得上什么忙不?”

  王和强用手中的面巾纸,撸了下鼻涕,清清嗓子:

  “其实,有些事情跟你们想象得不太一样,你们要不嫌弃的话,我来跟你们讲个故事吧?”眼神里,明显带着询问。

  我和花磊没有应声,只是坐直了身体,用很认真的眼神,安静地期待着王和强,开始给我们,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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