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鬼谷恋人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我看着他们连连磕头,旁边一双儿女静静地躺在那儿,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几乎看到了夏安和夏惜的笑容。
只是,玉麟这最后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我极为郁闷,听说过冥婚是为了冲喜,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听说过,一位富家公子哥儿,从小体弱多病,怎么治都治不好。
有一位游历江湖的道士就说了,给他举办冥婚,也就代表着,公子哥儿已经死了,阎王就不会要他的小命儿。
玉麟说完,便扶着我走了,夏爸爸疑惑想问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毕竟,自己的儿女死了与师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能找到尸体,已经让夏爸爸心服口服了,他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玉麟启动车子就要离开,不想夏爸爸竟快步的拦在了车头,老泪还没干的脸,扯了一下嘴角,绕道车窗边,从口袋掏出一沓人民币。
“之前说好的报酬,这里是两千块,还差三千块,等忙活完儿……”夏爸爸说不下去了,又抹了一把眼泪:“忙完就给您送过去!”
“不用了,给他们置办冥婚嫁妆吧,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玉麟平静的长出一口气,便离开了,他没有收半毛钱,我一点都不诧异,他说过,他只为功德花开,不过,在那个时候,五千块,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是我,我也保不齐就收了。
五千块呢,即便是我自攻自学,五千块能解决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我抬手看了看腕表,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车速不紧不慢,从赵家庄的石子路上原路返回,一直抵达宽敞的水泥路上,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为什么给他们兄妹俩举行冥婚呢?”
我很困,很疲倦,后脑勺靠在后背上,困意就席上来了,我随闭着眼睛,却一直想听他的说法。
“夏惜年长夏安六岁,夏惜对夏安的感情不单单是兄妹之间的依赖。”
玉麟的话,让我想起了夏爸爸的叙述,夏惜死后,夏安就神志不清了,尝尝拿着哥哥的照片半夜哭泣,他这么一说,我道也感觉他分析的很对。
“夏安的死,真的是被哥哥引了魂吗?”我突然想起夏爸爸说,有个老太太神婆这么说的。
“不是的,你知道,水鬼与平常的鬼有什么区别吗?”
“好像得拉一个垫脚的才能投胎转世。”有关水鬼的支言碎语我还是知道一点点,毕竟小时候,我妈妈不让我去河边捉鱼,就用这法子吓唬我的。
“恩,夏安起初以为哥哥是淹死的,为了能让他投胎转世,夏安甘愿做夏惜的替死鬼,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夏惜不是淹死的……”
我突然睁开双眼接了玉麟的话,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点头赞同我的猜测,他好看的侧脸略显沉重,好像很疲倦,疲倦的连他平日里的笑容都无力支撑了。
“恩,只是,夏惜既然不是淹死的,尸体落入了水中,灵魂理应不在水下才对,看来,这位幕后设计者的苦心,“天地可鉴”。”
玉麟冷笑的两声,到底是谁利用那种浑然天成的地理环境,做着留尸养魂的勾当?
我一想起玉麟煞费苦心的想度那些枉死的冤魂时,是多么的用心和卖力,简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还深深的记得,那些努力过后,却没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时,脸上流露的无奈,他,足以悲天悯人,而那个设计者……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时,阳光已经在蔷薇花瓣上跳跃,一束束带着香味的斑斓刺着我的双眼。
我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了看房内的情景,唯独熟悉的便是那敞开的窗外,活力十足的蔷薇花蔓藤,薄被子上印着的花纹是很奇怪的一种花卉,花瓣细长,尖顶卷曲,却又看着很熟悉。
我想下床,却发现脚踝传来一阵刺痛,痛的我双手掐着大腿不敢再动弹,掀开被子,我的脚踝上竟裹着纱布,纱布上还渗着黑的能流油的粘稠液体。
我这才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玉麟实在是太聪明了,不光是他懂驱鬼,对夏惜的死因分析也不得不让我叹服,兼职就是传说中的法医。
我仔细聆听了一下门外,竟然发现没有一点声音,我单脚下了床,一蹦一蹦的打开房门,对面还有一扇门,想必,也是卧室,我顺着门前的走到跳了几步,便来得到了客厅。
除了一切都很正常外,功德花依旧开的坚硬,玉麟坐在沙发上,看着功德花出神,脸上竟存着些许纠结的表情,似乎在想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扶着沙发便凑了过去,他的表情因为我的到来瞬间舒展开,像是我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面看着我。
“这一个礼拜估计你都不能出门了。”他浅笑,就像一开始认识的玉麟一样,而我却惊讶的看着他的眼帘部位。
他下意识的抬手触碰了一下眼帘下的伤,无奈的“表扬我”:
“枪法倒是不准,砸的挺准的!”
我看他一脸无事的样子,脸都伤成这样了,那么好看的脸,竟然被我砸伤了,我一时之间看着他浅笑的嘴角,心里竟像是吞了黄连塞在了喉间。
“我……”我支支吾吾,本想说,我以为那是地下的尸体,当时疯狂的举动至今都让我胆寒,我那时候,当真是疯了。
“没事,有空,我教你开枪,省的对手打不中,倒是伤了自己!”
他说着,抬手竟在我的头发上抚摸了一把,我的心瞬间像是被热水烫了一下,他的话,真的让我很暖,很让我迷恋,只是这个动作,却让我心都凉了。
我越想越觉得他像我爸爸,我爸爸就是这么摸我的头发,难道,他确实是嫌我太小?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拨开他的手:“中国古代,十五岁就待嫁了,更何况,我都快过十七岁生日了,虚岁都十八了!”
我低着头嘟囔着,似乎这种牢骚发的明显心怀不轨,他半晌都没有说话,我诧异的抬头看着他,刚好触到他那双明澈的眸子。
“十年的感情,你要吗?”
他的眼睛闪烁着沉淀,认真,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眸子中的渴望和绝望,那是一种怎样的眸光。
他说的话让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十年?为什么不能是二十年,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