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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呀,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老爸跟恩人下棋还能耍赖不成?”
我没理他,但是通过爸爸的话,我知道,妈妈是把那些事情跟他说了,我依旧拿起那些棋子在手心里玩耍,玉麟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棋盘上,只是淡淡的说道:“店铺的生意还好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我这时候才发现,我爸爸的膝盖上缠着绷带,我有点疑惑,爸爸的腿是骨头伤了,又不是外伤,再说,都好几年了,怎么就突然缠上了绷带?
我诧异的看着玉麟认真下棋的脸,我觉得,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我甚至可以肯定,是他这个鬼医再为爸爸治腿。
但是,他这次来真的不是来找我的?是为了给爸爸治腿?还是本身是来找我的,但是看到我爸爸的腿还有得救,所以,他顺便就治了?
突然之间,我弥留在他五官上的目光变得有些陌生,我不是不高兴,我替爸爸高兴,但是,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走在大街上,随便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帮一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全身都像是被一层半透明的雾气笼罩着,这一点,我很彷徨,甚至觉得,每一次与他见面都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这顿饭吃的很自然,爸爸很寒暄,一直往玉麟碗里夹菜,玉麟平时都很少吃饭,此刻,倒也吃的很多,沈楠就更不用问了,他是个话唠,一边吃一边赞扬我妈妈的手艺,乐的我妈妈自从我爸爸出车祸以来,都没有这么没个正形的笑过。
沈楠一边吃饭,还执意要掏钱去楼下买一瓶烧酒跟我爸爸喝,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他丫的口袋就三块钱,只是做做样子,人都走到门口了,我爸爸还是拦住了他。
“来了都是客,哪儿能让你一晚辈掏钱买酒呢?”我爸爸说着,让我妈妈去买。
我当时恨不得拆穿沈楠的阴谋,他兜里就三块钱,能买啥玩意?散称的白酒估摸着也只能打二两,装能装到这程度,我真实佩服呀。
吃了饭,爸爸和沈楠还在絮叨,妈去店里,说晚一会儿就回来。
酒过三巡,我实在不理解男人的结交方式,喝估计嘴都麻了,沈楠那混蛋竟然晕乎乎的跟我爸爸称兄道弟,搞得我爸爸还最一口大兄弟,右一口大兄弟的叫他,说着什么凄惨的身世,沈楠那王八犊子还抹眼泪,我cao!
玉麟我从来没见他喝酒的人,今天都喝了至少有二两,现在脸都红了,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沈楠像是半辈子没喝过酒似的,硬是跟我爸爸喝了三瓶烧酒,这还没完呢。
“我说大侄子!您女儿不错,有胆识!”
这话是沈楠说的,话语听上去都开始打飚嘴了,我当即就像抄起扫帚给他来一棍。
“大兄弟儿呀,侄子我,不……叔叔我这辈子,过得苦,也熬过来了!你们年轻人前途无限,想干嘛就干嘛,要不真…(酒嗝)…真是白活了。”
我靠,我看着我爸爸现在说话嘴都歪了,玉麟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我摔门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其实,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是想流泪的。
从始至终,玉麟都没有跟我正儿八经的说过一句话,在饭桌上,我甚至感觉,他都没看我一眼,一直在对着我父母寒颤着。
我甚至觉得我该对玉麟死心,把他放在恩人的位置上,想我父母待见他那样,可是,我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难受。
“嘭!”我的门突然就被一股猛力推开了。
玉麟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站在那儿,他揉着太阳穴,脸上红霞一片,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我那时候还是不争气的上前扶他,顺便把门关上,把他扶在我的床边,将他按了下去,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却不想,我的背一紧,竟被他狠狠的搂在怀里。
那一刻,他口中的酒味混杂着温润的喘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想给自己一嘴巴子,我怕这是梦,我想挣脱,因为我太惧怕这样的梦醒来之后,独自面对那种绝望的境地。
“别动!”玉麟充满酒气的话语在我耳边响着,背上的手臂很有力,似乎更紧了些。
“你别怪我,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我……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玉麟的话语很轻盈,轻盈的像是他嘴里呼出的气体,甚至,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这一切都那么真实,这个男人,是我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我曾经因为他,盼着自己长大,有一天,也能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穿上一身红妆,嫁给他。
他的话,还是吓住了我,什么叫时间不多了?这样的话怎么听上去好像一个将死之人的话?
“什么时间不多了?你给我说清楚,我这次不要那么含糊的回答,真真切切的,要一字一句的回答。”
我很认真的趴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让他真切的看出我眼中的认真,我是很认真的,不管什么答案我都能接受。
“三年!就只有三年了!”
玉麟似乎很醉,他还是狠狠咬了这个数字,三年?我顿时眯着眼睛看着他,我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白狸曾经说的话。
三年,三年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几乎疯狂的质问他,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为什么?你要说清楚,三年之后会怎么样?为什么是三年?”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像是接引了一条细腻的闪电,劈的我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我的记性很差!”他说。白狸说过,他的记性差到一般人无法理解,有多差?难道,三年以后,他就连我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不想,我也在为此追求答案,我甚至在没认识你之前,就觉得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寻找这个答案,我甚至苦苦寻找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年而已,我甚至寻找着,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因为,我不知道我死了以后,谁会发觉世界上少了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