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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心脏看向窗外,敲击声没有了,我只从后车厢上的透明玻璃内看到,那个跳下去逃命的是以为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一边疯狂的跑,一边往回开,突然,一抹黑影就闪了一下,我分明的看到了那是如蛇一样的分叉芯子。
下一秒,人就已经不见了,我吓得开始往车厢后面挪移,沈楠已经面色苍白,随着我一起退到了车厢后面,那饿鬼,长着与人一样的五官,可是脸上身上都布满了鳞片,在车灯的照耀下,竟有种铜皮铁骨的感觉。
而它此刻正做着咀嚼的动作,大片的粘稠血肉从它的唇角流下,她的双眼露出满足和贪婪,一声声和着血浆的粘稠声音,从它吞咽的喉咙中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让人作呕,让人绝望。
沈楠已经趴在座椅上吐得稀里哗啦,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刻的胸腔内,肺部简直成了拉风箱,我的眼竹简的眩晕,我竟忘了,我晕血。
我赶紧转头不看它,扶着座椅恍恍惚惚的视觉已经出现了重叠的影像,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实物,隐约觉得那饿鬼吃完了,舔干净了,又开始撞击车门,司机慌张的扯下车顶连接灯泡的线路,插在门上。
“大家不要靠车厢!”
司机大爷大喝一声,将两根线头一起插在了门缝里,门上瞬间发出呲呲的火花声。
“妈的,电压太小!”
司机大爷又骂了一句,沈楠这时候也吐完了,转过身互斥互斥的喘气,四眼脸色煞白,看上去却比沈楠镇静的多。
“沈楠,把你的玩意儿拿出来!还等什么!”
李敬一声吆喝,我清醒了不少,只是口干舌燥,再也不敢看窗外半眼,车门被撞开了一条长条板凳那么宽的缝隙,司机老大爷依旧顶着,只要那人头一冒出来,他就把两条线子杠上,发出火花吓唬它。
我一听李敬的话,似乎他们准备了什么东西,沈楠嗷了一声,赶紧翻开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包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李敬二话不说,拿过来一边剥开牛皮纸,一边往车门走去,瞅准了那人头预图探进来的空挡,一把将他手里那黑漆漆的东西就塞进了拿东西的嘴里。
紧接着,传来李敬的一声闷哼,他的身子瞬间后仰,我看到他伸出去的手上都是鲜血,鲜血竟蔓延到了他的胳膊肘处。
我冷汗冒了上来,沈楠放下我就跑到了李敬身边,问他有没有伤到。
“没事!被它的牙齿刮了一下!”
李敬的声音很显然,他受伤了,我冷不丁的就想到了这东西肯定和毒蛇没什么两样,牙齿上有毒液。
“给他放血!”我扶着椅子强撑着神智,我此刻真的很痛恨自己竟然有晕血的毛病,我的声音很大,此刻,门外的东西似乎消停了。
蹲在门内的司机大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将手里的两根电线放下,此刻,没了电流,灯光就剩下前车灯了,车厢内隐约能借助一丝微弱的光线。
“你那东西不管用!”
“你那东西不管用!”
老大爷支支吾吾像是身体透支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幽幽的说道。
突然,车外就响起了凄惨凌厉的笑声,那笑声毫无感情色彩,就像是单纯为了笑而笑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我已经来不及细想这东西本应该在丘山岭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脑中一片混沌,突然,我想起沈楠的生物书,他此刻正在给李敬放血。
“沈楠,你的书给我看看!”我虽然说着,却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我顺手就倒腾了他的旅行包,毕竟是刚才才翻看过,所以,拉链都没拉,我一把就把那书给取了出来。
靠着之前沈楠翻看的大概书本厚度,寻找有关饿鬼的解说,车门,又开始了新一波的撞击,车厢内的乘客已经精神崩溃,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我寻找不到一丝活人的迹象。
我焦急的一行行看,前面都是饿鬼的相关介绍,例如某某某年何时何地出现过,以及相关言论和不同解释,我足足翻看了五张书页,都没有找到对这东西的弱点解剖,我此刻真的很痛恨这些冠冕堂皇的记录。
我更是怀疑这整本书都是一个对其事只有肤浅见地的人写的,好像言辞之间又避讳着当时的政策,我一把将书给砸进了沈楠的背包。
“咣当!”一声巨响,整个车门都被撞开了,半截悬挂在边缘,沈楠顿时晃了神儿,连拉带拽的将李敬拉进了车厢后部。
李大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简直是跳上了驾驶位,咣当一声眼看着人头就爬上了车厢,他一脚踩下油门,车身刚刚挪动了一下,却嘎然而止了。
我门都被晃动的站不稳脚跟,我下意识的向窗外看去,那人头已经附在了车厢内,蛇尾还在地上,我实在不知道它的力气有多大,竟然拖住了客车的前进。
“大爷!”
我大叫一声,眼看着那人头下巴离地一拳,突然就昂起了脑袋,口中一吐信子,分叉的舌尖双面夹击,勒住了司机的脖子。
我恐惧的看着司机大爷,他其实心底是善良的,他的经验丰富,他为了乘客,独当一面,虽然不起作用,但是,比我,比我们大家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想,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面对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当今社会时,我还是身不由己的会想起这位司机大爷。
我的眼眶有些滚烫。
“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要害人呢?”我上前一步,顺手抄起沈楠的生物书就砸了过去,那本厚实的书刚好砸在那人头的脑袋上。
它抬眼看了我一眼,我竟然不受控制的感觉一丝寒意冲进了心脏,那是怎么样的诡异,一条蛇身,偏偏长了一张人的脸。
老大爷使劲的攥着蛇信子,脸已经因为缺血,成了死猪肝的颜色,可是,蛇信子越来越近,于是,老大爷只能放弃撕扯信子,反手按在车座上,似乎在做被吸走的最后抗争。
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蛇信子,使劲的撕扯,就在我刚感觉到手心一股粘稠感袭来,一抹黄色的光芒,直接从驾驶位侧面的车窗飞了过来,不偏不斜的砸在那人头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