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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秀英懂不懂，郭爷肯定知道五行。”许爷道，“实魂也有不同属性的，比如第一个是火属性的，第二个是水属性的。”

　　“你是说，水实魂克火实魂，所以在我把火实魂从秀英身体里驱赶出去后，火实魂就被水实魂吃了？”

　　“没错。”

　　秀英则说：“可，那个水实魂吃了火实魂，怎么没立即吃了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扑向郭爷了？”许爷道，“实魂正要你吃，你整个魂魄都跟郭爷重合了，实魂当然拿你没办法了。虽然当时我觉得你这样挺危险，但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边上有实魂，现在想想都后怕，觉得你当时做的是真对！”

　　我和秀英见许爷这么说，忍不住相视一笑，然后我又说：“水克火没错，可最后为什么用火灭水实魂？土才克水。”

　　“水的固态是冰啊，那个水实魂，算是块冰吧。你不觉得他散发寒气吗？”许爷反问，“用火融冰不算用错了。对了，据我估计，那个兽魂应该也是被这个水实魂吃了才对。”

　　“你不提这个我倒忘了，”我忙问，“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兽魂搭肩，但却摸不到？”

　　“兽魂，是要比人魂高等一些的。”秀英说。

　　我又问：“什么叫高等一些？”

　　许爷道：“我给你解释。人魂比较低等，不可见、不可听、不可感，兽魂稍稍高等一些，不可见、不可听、可感，实魂又高等一些，可不可见是他自己可控的，不可听、但可感，到了行尸就更高等一些，尤其修炼到晴云那种程度的，可见、可听、可感，而且能思考，跟活的差不多。还有许多不同的死魂，如果能遇上再跟你说。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讲的，像你我都不算普通，所以，有的你能听见看见，有的我能听见看见，有的咱俩都能听见看见。但在感觉上，所有人都一样。”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突然有一股怪味飘来，就是死水特有的那种味道。我忍不住捂了捂鼻子，说：“这什么地方？什么味儿？”

　　许爷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了，叹了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乌鸦嘴？”

　　“什么？我怎么乌鸦嘴了？”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一边问着一边回忆。

　　许爷苦笑一声，松开拉着我的手，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口罩戴上，说：“你记不记得你问秀英，是不是能走下水道？”

　　“你是说我们在下水道里？”听到这儿我突然有点反胃，但一夜没吃东西，饿的肚子里只剩下点酸水儿翻腾着。

　　秀英在一旁偷笑，我顾不上说他，只是拉了许爷一把：“你自己戴口罩了，倒是给我一个啊！”

　　许爷口罩后的脸肯定也笑着，见他不拿，我自己从他刚才拿口罩的兜里翻出一个来戴上。

　　“放心啦，”许爷说，“这就是个排雨水的下水道，没什么太恶心的东西，否则可就不只是这个味道了。”

　　“你还说！”我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许爷见状还说：“怎么了？胃不舒服？饿了吧？我这还有干粮你要不要？”

　　“我才不在下水道里吃东西。”我说着，口气越发不客气。

　　许爷则说：“秀英你看，她还急了，明明是她乌鸦嘴说的下水道。”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秀英说：“筱晗，别说了吧？青鸾好像有点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说，“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实在是怕秀英再给我来那肉麻的样子，许爷似乎稍有醋意：“秀英，你就那么疼她么？你就不疼疼我？我这个连浴室不干净都忍不了的人，居然又搞得灰头土脸的，然后还要走下水道。”

　　说到这儿我终于感觉出来是哪儿不对了，平时都是我拿脏东西恶心许爷的，今儿怎么正好换过来了？

　　“也是。”秀英也是个轻微洁癖患者，“我要是个人我也忍不了。”

　　后来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许爷和秀哥在那儿闲扯。我们上了几次台阶，突然看到上面有微弱的光透下来，应该是井盖上的洞口。

　　许爷攀爬着铁镫上去，打开了井盖，先爬了上去，紧接着我也跟了上去。这时已经五点多了，街上已经有了人。我们打开的井盖就在马路边的草坪里，我们钻出来的全过程被街边摆摊卖鸡蛋灌饼的人看了满眼。

　　被人这样当成怪物看，我自然是浑身不自在，不过好在我和许爷都带着口罩，此时是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句经典的“把脸挡住”的确是真理。

　　许爷见我困得有点发愣，连忙拉我快步走了。在路边，我们叫了个的士，上车就奔许爷家了。

　　司机师傅还问我们：“你们这丫头小子，大清早，衣衫不整的在大街上，不怕遭人围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