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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全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直到那画着鬼画符痕迹的符纸燃烧殆尽，也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皱了皱眉，问旁边的张泽宇，道，“没有叫来鬼差……么？”
张泽宇笑笑，摇摇头，没说话。
“叮~12楼到了。”忽然，走道尽头的电梯，在12楼停下，电梯里柔和的电子女音播报楼层的声音传来。
随着缓缓的“哗嚓”声，电梯门也渐渐打开。
林满绿笑了笑，朝电梯看去。李广全扭头看了看张泽宇，就见张泽宇也朝电梯看去，于是也赶紧看过去。
“林老板，是您用的召唤符么？”一个梳着齐刘海的马尾辫女孩，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一支冰棍，边吃，边从电梯里走出来，径直走到林满绿跟前，问道。
“嗯，有个事要跟你打听下。”林满绿笑着点点头。
“什么事，您问。”女孩咬了口冰棍，冻得刺呲溜溜裹舌头。
“后面那个1203室，你们今天稍早一点，有谁来收过魂魄没有？”林满绿指了指身后的1203室，警员们还在进进出出。
女孩咬着冰棍，踮脚探身看了看那屋子，点头，“有啊！我刚刚来过，收了个刚刚枉死的魂魄，怎么了？”
林满绿点头，“打听的就是这个人，这鬼魂你已经送回地府了么？如果没送回，我想问她些事。”
女孩瞄了瞄站在林满绿身后的张泽宇，点头道，“我倒还没来得及回冥府呢，去买冰棍的时候，就被林老板叫过来了，魂魄在我身上，不过估计你们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为什么？”林满绿不解。
女孩道，“我也说不清，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将冰棍咬在嘴里，伸手把身后的书包拿下来，然后拉开拉链，找到一个文具盒，打开文具盒，就见满文具盒的彩色玻璃珠子，女孩挑了挑，找到一个白色的珠子，拿出来，往地上用力一摔。
李广全还在想，这珠子摔到地上，不知道会不会摔碎，就见那珠子碰到地上，却没有发出声响，更没有碎，而是直接融入里地里，李广全惊讶，正想弯腰去研究下那珠子去哪儿了，就听身旁的林满绿说道，“怎么会这样？”
抬头，就见林满绿看着一个虚空的方向，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地说道。
“怎么了？”李广全问道。
林满绿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哦，张秀的魂魄现在正站在我们跟前，不过李警官可能看不见。”
“张秀的魂魄？”李广全有些怔愣，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死的是张秀？”
张泽宇点点头，“对，不过这张秀的魂魄处于无意识状态，是问不出什么线索的。”
“无意识状态？”李广全感觉自己快变成疑问句复读机了。
“嗯，就是魂魄没有心智，所以即便我们跟她说话，她也听不懂不明白。”林满绿帮着解释道。
“这是个什么状态？”李广全又问了一句。
一旁，那个鬼差的女孩，将快化掉的冰棍全部咬掉，边“咔嚓咔嚓”嚼着，边道，“嗯，这么说吧！这魂魄啊，这个样子，就好像是人类的智障一样，三观无感都在，唯独没有心智，所以没办法沟通交流，懂了伐？”
李广全有点想打醒自己，面前这个有点S市口音的小姑娘，真的是鬼差么？
“魂魄你收回去吧！麻烦你了。”林满绿反正也达到原本的目的了，就让鬼差把这魂魄收回去。
女孩点点头，上前，在林满绿面前虚空的地方，挥洒了一把像粉末状的东西，随后，这些粉末落地，渐渐凝聚，变成了原先的那个白色的玻璃珠。
女孩弯腰，把珠子捡起来，放回文具盒里，道，“那林老板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冥府啦！”
林满绿笑着点头，“好，多谢你。下回去桃花小店拿些桃花纸笺吧！”
女孩点头，“好，谢谢林老板。”随后又转身，朝张泽宇又摆摆手，道，“星君白白，有空去冥府玩啊！我在鬼判殿当差。”
说完，扭身蹦蹦跳跳地跑了。
林满绿撇撇嘴，“鬼判殿，那不是黑白无常的地盘嘛！下回见到他俩要狠狠地给他们厉害看看！居然纵容手下勾搭宇宇！”
张泽宇失笑，拍了拍她，道，“人家一个小姑娘，不过是随口邀请一句，绿绿你又吃醋啊？”
林满绿瞄他，“哼！”
李广全没有在意两人的打情骂俏，目送那小女孩跑进电梯还跟几人摆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刚刚那个女学生，就是鬼差？”
林满绿点头，“嗯，鬼差出来人间，都是会化作别的状态的，一般人都能看得见，李警官不用奇怪。”
李广全摇头，“我不是惊讶能看见，我是觉得，怎么这鬼差，会是个小姑娘啊？”
林满绿一愣，随后忍笑，道，“鬼差什么样子的都有的，基本上他们都喜欢化作自己喜欢的模样！李警官你别看人家是个小姑娘，实际年龄啊，都不止这个百位数呢！”说着，林满绿竖起三根手指。
李广全好想算算三百年前是什么朝代，不过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混乱，回到案子上，“那这么说，1203死的就是张秀了，是吧？”
张泽宇点头，“对，我们看到的张秀死后的魂魄，肚子的确被撕烂了，但是脸却是完好的，所以……”
“所以，张秀的脸，应该是死后被划烂的！有人想混淆视听！”李广全猛地打断张泽宇的话。
张泽宇挑挑眉，点头，表示同意。
“那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林玲了，如果是她故意划烂张秀的脸，就很有可能是想扰乱警方调查的进度和方向，以给与自己逃跑的时间……小赵小赵！立刻安排人守住火车站汽车站和飞机场！全市发布通缉令，逮捕林玲！小赵！”李广全自言自语了一阵后，突然转身往1203走去，边走边高声喊赵子明。
林满绿和张泽宇对视一眼，张泽宇道，“我怀疑那小孩是被林玲携带潜逃了，如果真要被警察碰到他们，估计这些凡人，没一个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