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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星星你醒醒……只不过是普通的流弹,对你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不是吗?”
“星星你快醒醒啊!我只射中你的降落伞……星星……”
一身着紧身黑衣的黑衣男子踩着急切的步子,几乎扑到在,正躺于地上一名身体完全扭曲成正常人体根本不可以做到的怪异状的女子面前,摇晃着她那曲折的肩膀。
好吵啊!谁啊?谁这么吵啊?
嗯?流弹?流弹是为何?
降落伞?降落伞又是何物?
尔所言,我为何一句也听不懂?
星星?听此像是在叫我。
我姓窦双名冰瞳,虽然至新朝之后,单名为贵双名为贱,但我自身非嫡女出身,自不得单名。府中姐妹都是直呼我窦冰瞳、三妹,婢女家仆都叫三小娘子或者瞳小娘子。我本无表字,但因一双冰如蓝星般的眼眸,被人唤为繁星,因此繁星二字便成我的字。对方如此称呼怪是怪了点,倒也没错。加之肩膀上传来摇晃的感觉,更加确认了对方是在叫自己。怎奈,眼前一片漆黑,像是被锁入墨盒之中,眼睛进不了一丝光。
他?是谁?是熟人还是敌人?
我乃五郡大将军的三女儿,按理说此时本该在山顶对敌的,现在为何会来到这里,听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不行……我要起来,我要问个清楚,他……为何杀我?
她心内百般思量之后,本能地想睁开眼睛,眼皮上好似压了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来,想要叫出声来,到嘴边却是不受控的**声。周围的空气异常潮湿,好像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隐隐传来炼丹失火后的火药余味,糟杂的声音像幻音般从她的耳朵渐渐远去,仿佛要将她拉离这个世界。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又好像更吵了,耳边有无数的虫鸣。
这是身体的警告,身体已经糟糕到极点了,可是她怎么就感觉不到疼痛呢?完了完了,魂不附体……她晃动着脑袋,想让虚幻的灵魂对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咦,身下怎么是软软的,我还压着一个人吗?可刚刚摔下来时明明就有我一个人啊!?听不到身体之外的任何声响,但意识却格外的清晰,感觉也异常的敏锐。依然能感觉到外界有人在接近她这具身体,有人抱她,抬她……晃晃悠悠的一阵后,渐渐地连这种感觉也开始慢慢消失了。
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连咽下的口水都没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总感觉自己一直在摇晃不停中,像是躺于快马加鞭的马车内,又似荡漾在儿时的秋千上。睁眼间被一道强光照过,“太阴?好近啊!”她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等等……这就是死后的场景吗?”她猛得一翻起身,才发觉自己支配不起这具身体。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一开始没感觉到的疼痛,现在立马传来了阵阵剧痛,拉扯着筋脉。回想起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突然一起身便看到躺在身下的身体,被自己的惨白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她可不想一起来再次看到那一幕了。
……有身体?那么我是没死喽?她那暗淡无光的眼睛突然一放光,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突然看到一旁坐着一身着怪异服装的黑衣人,她快速地翻阅脑海中的信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服装所属民族。
细看那人,只见那人一手托着额头优雅地睡了过去,粗黑的眉头紧紧地凝在了一起,仿佛身在恶梦之中。这么个动作不是假寐信你就有鬼了,她掀了薄毯信步走至那人跟前,在他眼前招了招手,见对方没当真没反应,便开始肆无惮忌地开始打量起他来了。
“这人有种说不出的俊朗,可惜冰瞳已表字……”想到这初醒后的她立即皱起了眉,回想那个取字人,手上不自觉地捂上那抽疼的胸口。继而又摇晃着脑袋将那苏醒的记忆抛向脑后,再次打量起他。
奇怪?此人?发如墨,肤如铜。不像是生病之人啊!可为何他的头发长不长呢?
难不成是和尚?……
啊?还了俗的和尚?
孤男寡女?
她立即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连里衣都不算的衣服,立即跳入了榻上薄毯之中,眼神警惕充满杀气地盯着对方,听说还俗的和尚是因为六根未清净,还留有人的欲望,啊?自己可是貌美如花的……这次事故就是因自己的美貌而惹起的。
“嗯……啊……不要啊!”
想到这,她本能地想要跳起来,但未跃起,身体先前那四分五裂的疼痛感又来了,她咬着唇轻声地低呤着,不想吵醒了对面之人。那人却因为她细微的**而惊醒了过来,看着微眨双眼的她淘气地全闭上眼睛,那人不怒反喜地按下手上那奇怪地东西,兴奋地低吟一句,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那份喜悦。
我醒来他高兴个啥?
着实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他,他兴奋个啥劲啊?
随之不久,一道白色的隐形门自动打开了,她半眯起一只眼睛,见门外走进一位高挑的女子,踩着地板“喀吧喀吧”地响。
咦,谁在钉棺材?
她微微睁眼,只见那女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往床边走去。如此大步流星的动作,在她眼里无疑是粗鲁不雅的,但不知为何自己会自然而然地觉得那人异常干练,且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虽看不到她的脸,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位美人。
只见那白衣女子直接走向她,往耳朵上带上不知名的东西,又在她的胸口处随意移动着。冰冷的感觉让窦冰瞳觉得异常不舒服,想挣扎,却没有力气,只能看着那女子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相当不好受。胸口痒痒的感觉让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衣女子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神里有担忧也有警告。
好奇怪的女子啊!
“怎样了?”那黑衣男子焦急地问道。
“没事……”那名白衣女子将深藏在毯子内僵硬的手给弄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上手臂上擦拭着什么,一阵透心的凉意。
干嘛这是?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复闭上,在这眨眼间,她清楚地看到那白衣女的坏笑。不放心任人宰割的她,再次眯着眼睛看个究竟,只见白衣女将手上如针般大小的东西,推出几点水后,意味深长地再看了她一眼,她顿感不妙,想要抽手已经来不及,那细细如绣花针般的东西一针便扎入了她的手臂中。
啊……他娘的狗腿啊!
怎么这么疼啊!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来凉快点。
呜呜……姐姐啊!你俩是黑白无常吗?不过是装个睡嘛!至于这么对我家么?
感觉到那一股凉飕飕的液体流入体内与血融和在一起,冰冷的全身慢慢地开始沸腾起来。在那针头拔出来后,生疼的感觉让窦冰瞳倒抽了口冷气,那白衣女子在手臂上用另一种液体擦了擦针口处。
这是还要扎吗?
刚有点清楚的视线被一股热流冲上脑门,眼前立即又开始模糊起来,原本就不是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样子,如今眼前更是只剩下一团团影子而已。
我要杀了你……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时常醒来的自己也是看不清这一切,恍如神游在梦中。她在心里暗骂那白衣女,更是自嘲自己堂堂一代训鬼巫师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咳咳……今天视线倒是清晰了许多,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身边没有那守护着自己到磕睡的奇怪男,没有邪恶地对着自己坏笑的变态女。
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这黑白交错、四四方方古怪的屋子来,房顶是一个小小的白色圆顶,圆顶中间还有如天上星般会发光的东西,看不清它的形状,纵使走过大江南北的她也分不清它是什么,只知道它在发光,会是寺院里的烛火吗?跟之前看到那如月亮般发光的东西应属同一类吧!这是人死后另一个世界吗?她不愿去想自己死后会怎样,微微地缩入了被子中。
“天啊!白布?”她收回放远的眼光,看见盖在自己身上那厚厚的白色被子,她神速地将它掀开一脸嫌弃地扔向一旁。
“看来我家真是死了。”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脸这样想着。
“嘶……”被子外怎么这么冷啊!她忍不住又死皮赖脸地扯回那张白色的被子,躲在暖窝里抖了抖。
一惊一诈后,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再次抬头看向那个自发光体,只见它们形状像蜡烛却又不是蜡烛,但却又可以燃烧。下面则是参差不齐、错落有致的水晶般透明的物体,它折射着‘烛光’映在白色的天花上,单调的天花立即变得精彩起来。
“好漂亮啊!”她不由地感叹道:“摘下来让福妈给园了众姐妹做发簪倒是不错呢!”
她抬头凝望那发光体,脸上露出狡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