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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接站(1)
此次S市行程成员六人,张魁拖家带口,拖着洛晃带着梁晏,屁股后面屁颠屁颠跟着方冲,左子崇留在宅子中坐镇,但为了体现自己对谢家的事还是很重视,特地把罗卿叫了回来,让他和杨洋与他们一同前往。梁晏跟着去的决定很坚定,用他感人至深的理由就是钟壅失踪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帮他,他现在不能当个甩手掌柜,不闻不问,正是他的这一句甩手掌柜,换回了张魁让他购买六人火车票的机会。梁晏悔恨流泪,买完火车票安慰自己,好在张魁只是要买火车票而不是飞机票,洛晃为他解惑:“因为有违禁物品,只能靠火车偷运。”言外之意,张魁用别人的钱是只考虑方便和合理,不会考虑价格多少。方冲这张膏药是甩也甩不掉,秉承着众人平等,他受到张魁同志爱传言的刺激后,平静了一天就没什么感触了,只是再次领略的师父说过的众人皆平等,无谓贵与贱的博大胸怀。他一人留在家无事可做,正好自己定了钟壅的班,出来帮忙,多个人多分力量。
火车上,卧铺车厢,六人六张床,一个小卧铺洞内。六人相熟,天南地北一通胡说,方冲起先还腼腆不知所云,生性豪爽,知便知,不知便不知,从小也是受佛法熏陶,二十来年的豁达心境短时间内得到了几人的欣赏,除了张魁。张魁从确定要前往S市开始,就板着脸,闷闷不乐,洛晃方冲都各关心过两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心情不好,也就不再问了。一天半的火车旅程结束,火车缓缓驶进S市城南火车站,六人大包小包地下了站,本想按原定计划前往张魁托朋友定的旅店住宿,哪知刚出了火车站就被四个西装男围上。
入秋后的北方温度骤降,与他们上车时已俨然是不同光景。对比周边人身裹厚厚大衣不同,这四人单薄的衣着下健壮的身躯散着热气,气息微喘,可见是匆匆赶到。从海拔上来说,张魁等六人绝不输眼前的北方壮汉,所以四人围堵六人还是显得势单力薄。罗卿不言不语地挡在最前方,气势压人,他只听说过这边的人容易打群架,便当他们是没事找茬。那四人先是一愣,随后出乎意料地客客气气地说:“张先生,你好,当家的请你们回家。”
他们面对的五人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刚出了火车站就遇到了接站的人,以礼待人不说,出口的话让他们瞬间倒回几十年。互看几眼,然后齐刷刷地看向张魁,这里面就张魁能称得上张先生。张魁表情冷淡,没理会四人,绕道侧走,走了两步又被他们围上,重复上述的邀请。
张魁不耐烦道:“不用了,我们预订了酒店。”
西装男中走出一个黑色西装四十来岁一看便是带头的中年男子,带着与凶悍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声音,劝道:“小魁,在外面住总不如回家住着舒服不是。”
一声“小魁”镇住了除张魁外的五个人,罗卿表情控制的很好,只是看向张魁的眼神带上了玩味,洛晃则是抿着嘴憋笑看地面,杨洋、梁晏是明目张胆地笑嘻嘻地参观“小魁”,方冲,方冲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是跟随张魁离开晋北),正在张着嘴观察人家火车站,试图在短时间内记住这火车站的所有特点,对身边的趣事浑然不觉。
张魁脸色奇差地睁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柒哥,你再叫这个名字试试。”
被称为柒哥的男子憨憨一笑,摸了摸头,道歉:“抱歉抱歉,多年不见,好不容易看到你,一开心就叫了你的小名儿。别生气啊。”
张魁送了他一个白眼,想绕开他,被他抓住臂弯,好声好气地说:“回去吧,这都多少年了,当家的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跟我们回去吧。”
张魁冷笑,“少来,我有自己的活要做,没空回去跟他叙旧。”
柒哥见拦不住,急着说出的说话:“当家的说,你若是不回家,不管你这回到S市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行动,他都会出手阻挠。你也知道的,在这边,你的人脉跟当家的比,还是差了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他对张魁察言观色,对上张魁铁青的脸,自觉地补上了最后一句。
黑色商务车,十人座,紧巴巴地挤着十个人。
洛晃认识张魁多年,也没听他过多地提过家里事,倒是前几天听他说过他有长辈住在离S市较近的地方。上车前听他和柒哥的对话,这个当家的似乎和张魁熟悉,而且是那种关系恶劣的熟悉。没听他说过他在S市有亲人或是仇人,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张魁看着窗外问道,“他什么时候在S市买的房子安的家?”
柒哥坐在副驾驶,回头看着他,为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为妙:“没多久。从知道你要过来就在这边找人买了房子,手续还没办好就搬了进来,到现在,不到一周的时间。”
“……”
车子没有开到近郊或是远郊人烟稀少的地方,相反,开进了繁华的市中心一处环境幽静的小区,小区中一座座朴素的六层小楼,小楼间隔十余米,空挡见除了宽敞的绿化带便是两排停车位。车停,六人跟着四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旁边的一栋两单元的小楼。
“张儿,这位当家的是做什么的?”梁晏仰头看着室内的构造,很是惊奇与羡慕地问道。
杨洋关心另一点,“他跟你没仇吧?”找着人的财力,如果跟张魁有仇,真的可以阻挡他们在S市的大部分行动。
张魁也被室内风格镇住了。
这栋小楼一共东西两个单元,每单元东西方向两扇门两户人家,柒哥领他们进到东侧单元一楼靠东面的一户人家中,进入房间内,他们才发现,这不是简单的一两百平的经典家庭布局。他们来的路上有想过,六个人,起码要有两三件客房,算上主卧两间,最多也不过是跃层的五房布局,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当家的竟将一个单元一到三层的两户全部买下打通,三层跃层,每层两百多平,站在二十来平的玄关中仰望向上三层的旋转石梯,六人俨然进入了一个阔绰的富商家中。
张魁爆出进入房子后的第一句话:“擦,暴发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