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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追踪(2)

张魁事务所 钟壅 3345 2022-05-09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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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追踪(2)

  磕磕碰碰已不知刮蹭出了多少伤口,从没想过自己会这等狼狈,但是怀中的冰凉触感确实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唯一动力。张岱怀中的玻璃瓶始终没有被他的体温捂热,一直冒着冰凉的寒气,时不时地隐隐发出淡蓝色亮光,只不过忙于奔跑的张岱并没有发现这一异样。

  边显的肉身没有他灵体时那么的灵活,边显自嘲地笑了笑。曾几何时多么盼望能够回到自己身体中自由自光明正大地在地行走在路上。可是取回身体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这个阴冷、存在记忆中七八十年的地方。来了以后虽然弄清楚了恋人的死因,可是自己为了这么一个本来的死人到底值不值得。还没等想清楚那段支撑自己到现在的爱情是否有价值时,就看到了张岱,瞬间怒从心来。这个男人的父亲在他生前就利用他从边家带出来的宝贝四处坐着伤天害理的事,不知残害了多少母婴。到了他儿子这里,虽然没有杀人,但是他纵容谢宋两家捕猎了上山的众多动物试图用青铜卣培养出具有强烈攻击性营养性的动物向外兜售,相较于思想复杂的人,边显更加喜欢单纯可爱无辜的动物。如果这些都与他无关便也罢了,但是自从张岱得知边显在钟壅身上复活后,就四处进行阻拦,即便原本没有梁子,现在也结出了梁子。好巧不巧地,就在边显为自己的感情生活打呼不平时,张岱的身影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视线中,自然而然成为了他无处可撒的怒气承接人。多年前带着恋人、弟弟和张大脚的边显走投无路,慌忙闯入了多名山,千辛万苦,在三人饿死前,无意间发现了通向阳间的出口,跑了出去。时隔这么久,他早就找不到那个通向阳间的山洞在哪里,但是他知道,这些山洞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的平静。咻……空寂的山洞中,突然横生出一阵劲风,吹迷了边显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疾奔的脚步。

  “好冷……”梁晏端缩着肩膀,双手抱臂,紧贴着方冲往山洞里小心翼翼地探路走着。进入山洞后他才察觉出方冲的可贵性,天生的刚正之火,保持着方冲温暖的体温,即便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气温中,靠在方冲身边,也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

  “有东西过来,都小心些。”张魁嗅到一丝不稳的气息,提醒身后的人。梁晏一听,立马抬起手臂环上方冲的肩膀,好在他手臂长,能将钟壅的脖子一同搂进手臂中,并努力地缩小自己的身躯,隐去存在感。怀中原本探头出来好奇地观察山洞的鬼婴也学习他的奶爸,怂样十足,马上将头缩进梁晏背在胸前的背包中,还自动自发地从里面将拉链拉起来。

  没一会儿,强劲的风袭向人群。除了身体纹丝不动的獬豸,其他人都被吹得脸颊生疼,脚下不稳,双手扣着身旁的石壁以稳住身形不被风吹走。

  方冲背着钟壅拉着梁晏护着鬼婴,反倒因为总体重量的增加而脚下生根地稳定。张魁洛晃离他们几人较近,一手扣住墙壁另一只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偶有被风掀倒的后仰动作也有身后的方冲做支柱。最惨的是张义濂和张大脚。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张大脚脚程慢,走的慢,离大队伍有些距离,张魁提示有危险时,两人并没有听见。狂风呼啸而过时,将张大脚掀翻在地,张义濂垫在张大脚身下,被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口中泛出腥味儿,内脏快被压出来的感觉真心让人喘不过气来。这阵风没完没了地刮个不停,鬼哭狼嚎地从他们耳旁呼啸而过。张义濂怀中的瘦小身体突然猛地抽动了几下,张义濂心头颤动想张口问老头怎么了,可是狂风中别说声音传不到对方的耳中,连张口说话都费劲。

  张大脚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到阴间,起码在活着的时候不会再回来了。当年他无意间进入了阴间,起先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时而盲目地游走在红色土壤上时,遇见了边显。边显是第一次看到除边家之外的活人,大为惊喜,与张大脚交谈甚欢,视为知己。谈话间张大脚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阴间,当时就大呼倒霉,第一次喝醉就命丧黄泉。边显听后大笑着向他解释活人也可以来到阴间,但是条件多么多么的难得云云。当时边显的身边还带着另外一个少年,小他十岁的弟弟。原本打算去奈何桥上找獬豸聊天的边显兄弟俩临时改变了注意,邀请张大脚到边家做客。边权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半个月没有露面,张大脚的到来,让边显兄弟俩终于摸清了父亲的去向。

  兴奋的两兄弟带着张大脚回到边村,边村的亲友大都热情地欣赏着‘新兴人类’张大脚,将人迎进自己家中,母亲似乎到后村的侄女家做客,他们带着张大脚四处参观介绍。上层建筑介绍结束,两兄弟才想起家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地下室。原本地下室随意进出,但是这两周都被母亲明令禁止进入地下室,说实在腌菜,不能有灰尘进入。两人最近是越想越觉得神秘,好奇心害死猫,他们决定冒然带着张大脚过去看看。来到地下室门口,手快要贴上门板上时,地下室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吓了三人一跳。边显定睛一看,原来是父亲边权,便恭恭敬敬地将张大脚介绍与他。边权脸色铁青,似乎身有不适,张大脚平日里与师父相依为命,对草药有些了解,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便询问边权是否身体哪里有不舒服。边权显然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抱有较强的警惕心和抗拒感。冷淡地拒绝了张大脚的好意,同时驱赶他们上楼,正巧遇到了他们母亲从外面回来,为客人泡茶。茶间,边权婉转地询问张大脚打算什么时候离开阴间,边显抢话让张大脚多留宿几天玩一玩,边权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张大脚察言观色,表明第二天等酒精完全散去后,即可离开。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晚上,边家发生了突变。

  仍旧是那间黑暗的地下室,上锁的门,被他打开。身后有人举着蜡烛强推着他走进了地下室中。那是一张石棺,从没见过的精美的雕花镂空石棺。地下室中似乎有呼吸声,是谁?是身后的人在喘着粗气还是自己在害怕而呼出浊气,还是,那个石棺中有人在呼吸?一步步地靠近石棺,石棺无盖,同样是精美的棺盖扣在地面上。身后的人仍推着自己前进,内心的恐惧感无由地无限扩大。不要……不要……不要过去!张大脚内心反抗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石棺中有什么?为什么在远处完全看不清楚?身后的人是谁?明明那么亮的烛火,自己却无法将那人的脸看得清楚?他离石棺越来越近。一只手忽然从石棺内攀上了棺壁。青葱般的手指,中指上一枚金光闪闪的指环闪瞎了张大脚的眼……

  “师父……师父……”遥远的远方,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

  张大脚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眼前一片黑暗。慢慢聚焦后,看到张义濂一脸担忧地抱着自己,手掌轻拍他的脸颊。张大脚轻声道:“我多么希望是你师母在我旁边守护着我啊……”

  “死了么?你在大叫什么不要?”张魁站在他头顶,低头问张大脚。

  张大脚揉揉眼睛,缓慢滴坐起身,摇头:“没事,梦到以前的事。风停了?继续走吧。”

  “你们确定要继续走么?”獬豸问。

  “怎么了?”张魁察觉有些异常,问獬豸。

  獬豸指着前面说:“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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