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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孤楼

张魁事务所 钟壅 2859 2022-05-09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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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孤楼

  旅店位于镇中央喷泉一侧的小楼中,由原来的住户休整而成,有单房、双房、三房套间等自行选择。老朱无人陪同,不得已选择的是独立单间。杨洋和罗卿不打算新开房间,在刘夏房间中添加两张单人床,张岱早打听清楚张魁和左子崇的交情,所以预留了左子崇房间隔壁的三房套间给张魁六人。

  老朱碍于前一天的一宿无眠,他和张魁打商量打了半天,终于说服张魁同意让他在三房套间的客厅睡沙发。对此梁晏表示不解,问他既然这么害怕,为何不干脆回家,他对这里的展品有没有什么兴趣。老朱实话,说是怕中途离场惹恼致电他的人,得不偿失。老朱瞧见他们起身离席,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旅店,在套房门口止步,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晓晓。她一天多没出来过了,我有些担心。”

  别过老朱,六人没有回房间,径直跟着左子崇回了两房套间。刘夏正窝在单人沙发中喝咖啡,顶着均匀黝黑的黑眼圈,幽怨地看着进来的人,说:“老爷子,我觉得我们被人整了。”

  随后,刘夏开始讲诉今天他打听到的信息:

  后塘镇的布局如他们所想的,阴邪得很,不算图书馆,居民楼共十四栋。图书馆东西两头斜向两栋两门四层小楼,分别坐东南面西北,坐西南面东北。这两栋算是最外层楼群,最外层还有两栋位于正东、正西垂直于图书馆方向的八门四层长楼。楼群第二层是与你们看到的喷泉两旁四栋布局相同的四门四层小楼。我们从镇正门进来看见的左右各两栋平行的小楼是最内层,也就是第四层。大部分老居民都居住在第二层的小楼中。

  方冲默默在一旁画图,数了半天发现少了,问:“那第三层呢?跟第四层和第二层一样?”

  刘夏摇摇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位于第三层的是两栋两门四层的孤楼,东区的孤楼比西区的要老旧很多。我向一位老人打听……”

  “人家会痛快地告诉你镇里的情况?”杨洋怀疑这位老人说的话真伪难辨。

  刘夏剜了他一眼,“两包烟,问啥答啥。还想不想听了?”收到杨洋的赔罪,刘夏拉过方冲的草图,指着孤楼道,“这两栋孤楼以前住的都是怀孕的女人。后塘镇存在女人不孕的传说,而且事实也是如此。但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跟我说这话的老人今年八十多岁了,他是听他的祖辈人说,他母亲算是后塘镇最后一批成功生产的孕妇。具体原因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东区的小楼就是他小时候盖起来的。那几年不管是谁家的媳妇怀孕,都会因为意外保不住胎儿,甚至是一尸两命。当时的镇长悄悄请了个大仙儿,大仙儿说他们镇子房屋对称,阴风阴水,容易招来脏东西,所以让他们在东区建一栋小楼破坏房屋格局,换换风水,还卖了个八卦镜,让他们把孕妇和八卦镜一同安置在新楼中。别说,还真有些作用,那之后的几年,十个孕妇能有两三个保住胎。后来嘛,换了个镇长,是外面委派过来的年轻人,觉得这栋楼看着碍眼,要么拆了要么就对称再建一栋。新的楼是起来了,新生儿个个开始夭折。迫于镇上居民给他的压力,新镇长不得不重新请回大仙儿。结果,大仙头天晚上到的,当天夜里堕楼死了。出了人命官司,楼的事儿也没人再管。西区的楼曾有外地逃难的过来住过,后来死的死走的走,楼里除了灰尘,倒也干净。东区的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过的,楼道中的东西乱七八糟堆放着。”

  讲到这里,杨洋问:“这个传说很一般啊。每个地方总有它的特色,说的大众化一些,这不过是关于镇子的一些闲话传说,可能是镇子的土壤、空气、饮水不适合居住,应该牵扯不上我们这些外来‘旅游’的人。为何说我们被整了?”

  “下面就有关了。老人跟我说来说去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陈年旧事,说到近几年他就支支吾吾,我是连塞烟带捅钱才问出来。约莫有个三四十年前,他记不清楚了,村子里开始每隔几年来一堆陌生人,来了又走,就像我们一样。那时候他还年轻好事儿,好奇为何会有人对他们镇子还兴趣,而且明显走的人比来的人要少,少的人不知行踪。曲曲折折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这些人,其实是牺牲品。”刘夏的手指重重地点着桌面,说道。

  “牺牲品?!啊…”梁晏被洛晃一巴掌打成消声模式。

  “恩,其实也不算。此前有人针对特定的群体放出不同的消息,有一年是声称后塘镇鬼魔横行,祸害居民,引来了一些正义人士来此处抓鬼,鬼有没有他不清楚,不过来时十来人,走时只有七八人,走的人脸上满是惊恐和后怕。当然也有可能是消失的那些人自己先一步离开,居民没看到罢了。还有一次,对外称后塘镇发现了怪墓群,来了一群学考古的学生,没过几天,他们离开时有一个人疯疯癫癫被架走了。所以我在想,张岱他拉我们过来是不是也是出于同一个理由。难不成此前的几次聚会也是他一手操办的?目的又为何呢?”

  杨洋抬脚踢他,耳语道:“别乱猜,张魁时张岱外孙。”

  刘夏愣愣地看着张魁漠然的脸,敢情自己的情报无所保留地告诉给怀疑对象的亲人。张魁耸肩,“我跟那老头多少年都没联系,他的事跟我无关。”

  “还有,”洛晃看了眼张魁,替他补充道,“我们也是被张岱的手下引过来的。如果张岱真是心怀不轨,岂不是想连亲人也一同无谓受牵连?我想……”

  “啊!…来人啊…死人啦!…”

  “是老朱。”众人往冲出门,循着声音跑过去。

  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外,老朱背靠着墙壁,对着周围凑上来的人不停地说:“晓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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